摘要：“他像魅影一样徘徊在华盛顿翻腾的政治沼泽之上，没人见过他，他从不说话。”

米勒、米勒、米勒……在华盛顿，这个名字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最近，这位“通俄门”特别检察官跻身《时代》年度人物三甲之列，仅次于“守护者”和美国总统特朗普。但仔细想来，这位大名鼎鼎的风云人物看似无处不在，却又踪迹诡秘，难以捉摸。“他像魅影一样徘徊在华盛顿翻腾的政治沼泽之上，没人见过他，他从不说话。”法新社如此写道。

神秘人物

《时代》写道:“米勒的沉默招致各方猜测”。在一些人看来，他是一名沉醉于权力的检察官，目的是把特朗普赶下台。在另一些人看来，他是一名英雄，不将总统绳之以法誓不罢休。在舆论话语中，米勒更像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虚构人物。但在华盛顿有这样一种奇怪的现象：一个权势人物越是避开聚光灯，他就越会成为人们迷恋的对象。

政客往往喜欢曝光，米勒却对演讲、采访和拍摄请求漠不关心。作为特检官，米勒唯一一次公开发声是在2017年5月17日，也就是他被任命的那一天。他说：“我接受这份责任，并将尽我所能履行它。”作家加勒特·格拉夫总是开玩笑说，在华盛顿，米勒所拒绝过的采访请求比大多数人能获得的采访机会还要多。

与“推特达人”特朗普相反，米勒可能是华盛顿最不关心政治的无党派人士，他会竭尽所能避免公众关注，格拉夫说。这位神秘人物的所属党籍难以考证，相关材料可追溯至2001年。当时，米勒被时任总统小布什提名为联邦调查局（FBI）局长，《华盛顿邮报》称他是一名注册共和党人，也有不少人称他“不关心政治”。根据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CNN）的说法，米勒执着于工作，在他身上看不到党派色彩，因此受到民主、共和两党尊重。

滴水不漏

“来无影去无踪”的米勒也令媒体感到头疼。撰稿人希瑟·施维德尔就曾感叹：“我们为啥要像狗仔队跟踪明星一样寻求米勒的新照片？因为‘通俄’新闻太多，我们又不得不翻来覆去用那几张旧照片……”不可否认，米勒及其团队的保密工作做得滴水不漏。没有采访，没有泄密，没有玩笑……什么都没有。通过观察可以发现，他的大部分照片都是几年前在参议院作证时拍摄的。他最后一次演讲还是在去年5月，当时他的孙女正从马萨诸塞州一所寄宿学校毕业。

米勒的私人生活更为隐秘，外界对其生平进行一番仔细调查后方才得知，他和妻子住在乔治城的一个封闭式社区，他们有两个女儿——梅丽莎和辛西娅。这对夫妇定期会在华盛顿的一所教堂参加活动，平日里还会打打高尔夫。每周，这对夫妇还会在离家几英里外的一家餐馆享用晚餐。正如米勒周围的其他人一样，餐馆老板拒绝置评。格拉夫说，米勒和朋友性格相似。在社交方面，他是一个将工作和家庭划清界限的人。

为何沉默

能够获得少数朋友和同事的认可和尊重，米勒就已非常满足。正如前参议员阿兰·辛普森所说，在一座自负情绪满到可以“让战舰浮起来”的城镇上，这是很少见的。那么，米勒究竟为何沉默？

一方面，这可能与他的性格和经历有关。从藤校毕业到越战老兵，从明星检察官到FBI局长，这位世家子弟的人生像是“开了挂”。在“9·11”事件发生后的12年里，FBI在他大刀阔斧的改革下转型为一支身经百战的反恐队伍。从长期司法和行政经历中破茧而出，米勒无疑是一位雷厉风行，讲究实效的管理者。

另一方面，米勒的沉默可能与“通俄”调查有关。去年5月，米勒的人生轨迹再次被历史进程改变。年过七旬的他被任命为特别检察官，负责调查“通俄门”，而这一调查可能决定特朗普的政治命运。

前白宫办公厅主任利昂·帕内塔认为，米勒保持沉默是因为他不想给特朗普提供任何“弹药”，从而危及“通俄”调查。“他真心觉得，必须保护调查的完整性，不能让总统破坏。”帕内塔与米勒相识多年，认为米勒不是那种天生爱玩政治游戏的人，“他不是很喜欢在国会作证，但他知道必须这么做。”

唯一一位担任过FBI局长和中情局局长的传奇人物威廉·韦伯斯特认为，打破沉默，面向公众的调查会给误解留下空间，也会在重要案件周围营造出一种马戏表演的氛围。

不过，曾经调查克林顿丑闻的前独立检察官肯尼思·斯塔尔认为，在调查期间与媒体交流有助于民众更好地了解调查。“检察官与媒体之间的关系本来就困难而敏感。检察官拥有重要权力，应该始终对美国人民负责。”

“在过去18个月里，米勒让美国首都为之着迷。人们都想知道，他对特朗普有什么看法？”法新社如此写道。《华盛顿邮报》评论称，无论好坏，米勒都将作为特朗普时代的关键人物载入史册。很少说话，很少露面，正是沉默定义了米勒，他已成为一个“模因（想法、行为或风格等信息的传播单位）”。当被媒体问及可否说些什么？米勒的发言人答道：“我们非常感谢您的联系，但我们目前拒绝置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