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斯卡得奖,摄影师去世,这部9.1分神作不敢看第二次

直播平台最凶的是什么?喊麦K歌?土味沙雕?爱滴魔力转圈圈?

都不是。

最令人胆战心惊的,是各种极限高度的生死挑战。

华山栈道攀登直播

极限咏宁悬挂高楼

这种看上去随时有生命危险的极限行为,不止国内有。

国外的高人把挑战极限,玩成了一项运动,一门艺术。

今年,一部拍摄攀岩高手亚历克斯的纪录片《徒手攀岩》,显然已经突破了艺术的极限,它获得了第91届奥斯卡最佳纪录长片。

光听这个片名,光看这个海报,巴塞君已经想给5星了。

令人惋惜的是,本片的摄影师安德鲁 · 贝尔恩德在3月4日突然去世,死因尚未公布。

感谢他用惊人的镜头纪录下了这一惊人的攀登之旅,留下了这部9.1分的神作。

01

一说攀岩,首先浮现在脑海的,是这种攀岩训练墙,欢乐攀登,强身健体。

但真正攀岩和攀岩墙,天差地别,是菜鸡和大师间的巨大鸿沟。

攀岩的人感觉其乐无穷,可看攀岩的人,心脏不好顶不住。

(巴塞温馨提醒,下方高能)

徒手攀岩,是攀岩里的王者级别。即完全不借助其他装置,强调全程仅用双手攀登,是世界十大危险运动之一。

徒手攀岩最极致的无保护单人攀登(Free Solo)更夸张,完全是赌命。

没有后退线路、没有保护装置、没有中途放弃,失去平衡,掉下来就是落地成盒。

《徒手攀岩》中,亚历克斯挑战徒手攻克酋长岩,是个什么水平?

正如他所说,这如同一项奥运会比赛,没拿到金牌就是死。

位于加州的酋长岩,高914米,险峻陡峭,是全球最大的花岗岩巨型独石,从未有人以徒手的形式登上它。

亚历克斯是徒手攀岩的高手,他攀爬过大大小小旁人看起来丧心病狂的岩石。

但通过岩石上裂缝、洞穴、突起等天然把手攀登的无保护徒手攀岩,绝不是仅靠经验丰富就能保证安全。相反,遭遇意外身亡的,大多是顶尖好手。

正如亚历克斯伙伴所说,他熟悉的攀登者,去世的已有三四十人。甚至亚历克斯筹备攀登酋长岩时,又有一名攀登家去世。

亚历克斯的无保护徒手攀岩,开始后就只有独自一人,甚至拍摄团队还会产生干扰。

他能依靠的只有自己对各个攀登点的熟悉记忆,即使是某一个细微的关键凸起。

在攀登中,支撑有时只有两个手指,一个尖角,一个裂缝,但换脚换手却不能迟疑。

有时为寻找另外的支撑点,还得跳一下、劈个叉、空手道踢,做出种种高难度攀登动作。

最终,亚历克斯以3 小时 56 分钟,登顶成功,用生命做赌注,创造了历史,成为世界上第一个徒手攀登酋长岩的人。

02

虽然亚历克斯的超神成就无人企及,但把挑战人类极限当日常生活的狠人,不止一个。

酋长岩之前就有人动过心思。2015年,汤米·卡德威和凯文·约根森,两人在数次尝试后,成功登顶。

挑战全程只绑安全绳,吃喝拉撒睡都在悬挂帐篷解决, 19天的攀登时间,创造了攀岩历史(如今被亚历克斯大幅度打破)。

难度变态的徒手攀岩,不是独一家。类似极限运动不少,个个玩的是心跳。

杂技表演走钢丝,挺危险,摔了是重伤。

但高空钢丝,失误就可能从几百米高空坠下,摔得粉身碎骨。

法国人菲利普·帕特曾在高412米的纽约世贸大厦两座大楼间,偷偷搭了一条钢索,完成了45分钟的表演。

《走钢丝的人》,获第81届奥斯卡最佳纪录长片

注意,是表演不是行走。菲利普不是一路平稳走完,他慢行、跳舞,甚至跪、躺在钢索上。

电影《云中行走》,根据菲利普·帕特真实经历改编

还有各种其他极限运动项目,像翼装滑翔。

打个比方,《名侦探柯南》怪盗基德的滑翔翼,看着挺酷?

现实中的翼装滑翔,比这能打多了。

从山顶跳下来,穿越悬崖峭壁,无动力飞行,全靠身上跳伞衣的迎风面积增加升力。

或是悬崖跳水,就算没摔在旁边的乱石浅滩,砸在水面上冲击力,也几乎和落在水泥地上差不多。

以及长板速降,踩着一块没刹车的滑板,达到140公里每小时的速度。稍微没控制好飞出去,小命不保。

尽管城市跑酷的危险性也不低,意外经常比明天先来,但和这些一不注意就交代了小命的疯狂极限运动比,好像都有点小巫见大巫了。

断子绝孙跑

03

“作死”一样挑战生死边缘的行为,到底图什么?

绝不只是点赞转发求关注,这是对极致的尝试,看身而为人到底能达到何种程度。

对于平常害羞内敛的亚历克斯,徒手攀岩,是他的信仰和事业。只有攀岩途中,他才真正感到自己的鲜活存在。

他把自己的一生献给攀岩。19岁辍学后,9年时间住在房车里,除了攀岩,就是锻炼身体,日复一日。

达成登顶酋长岩这项奇迹的当天下午,他又回到小货车做手指悬挂训练。

核磁共振显示他的杏仁核,需要更高刺激。对恐惧的感知,远低于常人,他几乎不会害怕。(巴塞君看的过程,可能比他自己攀岩过程还怕)

亚历克斯的徒手攀岩,不是脑子一热的“速攀”,是无数缜密的计算预演,记忆每个着力点后的勇敢尝试。

他了解酋长岩,比任何人都清楚攀登的难度和危险,甚至他也曾中途放弃过。

但他为追寻心中的至高梦想,还是选择了尝试。一人之力,征服自然,创造历史。

攀岩,是他的一切,是他感受自己存在的必要。

《苏菲的世界》第二章《魔术师的礼帽》里有个比喻——

这世界就像魔术师从他的帽子里拉出的一只白兔。所有生物都出生于这只兔子的细毛顶端,刚开始他们对这场令人不可置信的戏法都感到惊奇。当他们年纪愈长,也就愈深入兔子的毛皮,并且待了下来。

亚历克斯们,像哲学家穷究世界本质,想爬上危险的绒毛顶端,尝试把人类身体开发到极致。

我们脚踏实地,但我们不必对仰望星空、探求极限的他们嗤之以鼻。

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挑战,迸发出的是人类精神意志的极致。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徒手攀岩并不适合所有人,但却没人有资格,禁绝那些将一生奉献于此的他们去尝试、去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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