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岁目睹哥哥被车碾死,11岁弟弟重症逝世,15岁我在命运刀口

花开花落,花落花开,二十载人生,如梦似幻,那一年我五岁,亲眼目睹我堂哥被车碾死,如今已过去十九年,当时的惨状仍然历历在目,这么多年来,我依旧还能记清过马路时他被车撞倒直至碾压的全过程,当时的我小学一年级,我堂哥二年级,所以我能理解他被车撞倒时双眼依然看着路边回头的亲人,他的眼睛里充满着恐惧、无助与悲伤,而之后的我却没意识到生命的可贵。

那一年我六岁,爬上了一颗核桃树,几十年的核桃树可以长到教二楼这么高,在此之前,我爬过无数次,每次都追求新的高度,我的目标是爬到最顶上的那个树桠,时运不济,这次我踩空了,几秒钟之内,树叶呼呼划过我的脸庞,我看到我离地面越来越近,咣一声,我觉得肩膀一酸,白天瞬间变黑夜,眼前尽是无边的黑暗,仿佛能听到血液在体腔里流动的声音。我三岁时从邻居家的台阶上掉下来,摔坏了左手,而这次同样是左手,上天眷顾没有带走我的生命。于是每每看到有孩子爬到很高的地方,我总是感到后背发凉。

到了七岁,和我堂姐在一颗橡树上乘凉,因为那树实在长得像把椅子了,我抓住一根很粗的树枝保持稳定,想要换个位置,时运不济,嘎嘣!断了,原来这是根朽木,树下是一个七八十度的斜坡,滚下去不死也残,但我背贴着壁,双手抓着草和土,一直滑到崖下的河里,也没有受伤,站在河里,我嚎啕大哭,我伯母听到哭声后把我背了回去,一直哭到家,不是因为哪里疼,我是被吓哭的,我妈说:“可怜的孩子,嘴都被吓青了”,上天眷顾,我又活了下来。

过了四年,我十一,我堂弟得了绝症,在他生命的最后时刻里,他听到附近孩子的嬉戏声,他叫我伯父抱他到附近,他就看着大家玩,也许是盼望着自己能够赶快好起来,能够加入和大家一起,那天放学,我带了很多孩子去看他,他看着我对我说了一些话,我没听清一句,我伯母对我说:“他说杏子熟了,你去摘”!长辈们告诉我说,他没多长时间了,我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那段时间极度压抑。那天,家里人给他换上了黑色的衣服,我妈说那是“老衣”,这是个给去世的人入棺前穿的衣服,那天傍晚,病魔再次折磨了他,疼痛难忍让他不停的用头撞着旁边的楼梯,一个小时后,鞭炮声响起,他走了,八岁就离开人世,我伯父为此悲痛万分,于是我开始感到生命的可贵。慢慢的我也发现了我身边被撕碎了一些无法填补的东西。假如灵魂学会流浪,那随着风去吧,站在田野的电线杆上看尽轮回。

待我我十三时,这一次,我站在命运的刀口上,毫厘之间,人的生命就是一瞬间的事,而且成了我之后挥之不去的梦魇。那日,我带着我两个小伙伴在废弃煤矿上玩,搜寻一些有用的东西,那里立着一面该倒没倒的用空心砖砌的墙,是时候展现我力量的时候了,因为墙体较高,我用一根木杆把墙上的空心砖一块一块推翻,听它从墙上掉下来砸在地上摔碎的声音很满足,从右往左快到推到中间的时候,推到一块感觉很难推的一块,加把劲我能推掉,我很用力,终于它的一边起来了,或许有种神秘力量,我没能继续推动它,它靠一边棱角矗立了一秒不到,重心又倒了回来,依然在墙上,于是,我蓄势待发,打算重来一次,“有。。。有。。有人”小伙伴说了一声,我看了看,我的两个小伙伴目瞪口呆,直勾勾盯着我这边,“有人。。。别。。。别。!”他们吓得说不出话来,我看了看他俩,又看了看砖,就算是有人又怎么了?又不是在做贼,推倒这个还是在做好事,然后我又把木杆放在了那块砖上,准备用全力把他推倒,但是我犹豫了,他们的行为让我感觉真的在做贼一样,毕竟“做贼心虚”,于是我放弃了,准备回家,当我走过墙面,回头一看,那堵墙的下面竟坐着一个还不会走路的孩子,而那块没推倒的砖正对着孩子的头,一下子腿软软的,没力气走路了,我觉得我嘴又发青了,附加脸色发白,这时两个小伙伴也松了口气,我环顾四周看到一个阿姨,应该是孩子的妈妈,我赶紧“溜之大吉”,估计她没看到发生的事,看到的话也把她吓个半死,两个小伙伴一路上叨叨“差点。。差点。。幸好。。幸好。。”差点就完了啊,幸好没掉下去,孩子啊,你妈妈怎么把你乱放在这么危险的地方。

十多年过去了,我进了监狱,原来这些年来我一直在逃亡,那孩子被砖砸死了,我杀了人,原来这些都是真的,然后我会突然从梦中惊醒,醒来发现这是一个梦,我松了口气,还好是个梦。

感谢那块砖,它没掉下去。

请珍爱自己与他人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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