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千年女妖;欢迎关注中财论坛
居于闹市几十年,腻了。也想换个活法。
五年前买房,看中了此间的清幽。那时,推窗望去,一色绿昂昂的田野,身心爽然。一个女人可以没有男人,必须要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
男人的肩膀靠久了,他们会觉着累。只有屋里的每一堵墙面,任你泅水的影子晃荡,从无怨言。
我是典型的花样作死小能手,从前的活法是——不折腾不人生。闹腾半辈子,身体和金钱均已透支。身后的路还很长,也许再无人心疼,要学会爱自己。
一个栖身之所,可以安放所有无措的暗夜。再不想置身于红尘的杂扰,以余生回味过往,品咂处,每一寸光阴都浮泛出温热。

微云轻抹的初夏时节,喜欢坐在飘窗上凝眸渺远的天空。有时,飘窗桌上放一碟红豆炼乳冰淇凌。挖一勺,抿一口,手托腮,再望向窗外。
初夏的阳光,像刚过门的新媳妇,羞涩得紧,忸怩得很,鲜红的盖头硬不让人掀。天空,白闪闪地亮一阵,忽而又在白的中央突兀地现出一圈暖黄,好似刚出炉的蛋糕。
灰白的云层不甘做了陪衬,挤挤挨挨地将太阳围个严实,炼乳般粘腻。太阳化了。冰淇淋也化了。我用勺子拨弄红豆:嘿,你的相思呢?
看天,嚼着红豆品相思,是我喜欢的另一种活法!有点骚情,有点小悲情。甜丝丝,又湿漉漉。为免相思逆流成河,我决定逆风翻盘。
以文字来缝补昨日的欢颜,是相思最正确的输出方式!写起那些个破事来,头发丝都秒变戏精。飞起,落下。抛个眼风,要个抱抱,又落下,再飞起。
手敲着键盘,很滞重。索性推开窗,看天,把来纤云铺扯旧丝……

想起那年你问我:“爱哭吗?”我调皮了:“爱!”
你搂我入怀:“以后只能在我怀里哭。”
你又问:“爱笑吗?”我扬起嘴角:“爱!”
你抚弄我的脸颊:“以后只准笑给我看。”
你再问:“爱生气吗?”我嘟嘴:“嗯。”
这一次你笑了:“我不会让心爱的女人生气!”
你做到了,从无违拗我的旨意。没有人不羡慕我的活法,没有人不慨叹我的命真好。
但,他出现了,像一块巨石,惊起浪花无数。激荡、炽烈、狂野、销魂,这些元素融在一处,又让我尝到新鲜透爽的活法。
也改变了两个家庭的正常走向。

为了我,他净身出户。没能与他携手天涯,给他的只有承诺。六年后,当我兑现了当初的承诺,却发现,时光一直在,飞逝的是我们。
早已续接不上当年的时光轨道。三个人,都没再成家,也没再见面,开启各自的新活法——在同一座城市,同一片云影下。
你说——死生不复相见!我负了你,对不起!但莫忘,当年你把我从另一个男人手里夺来,强制性地改变了我的活法。
还记得为我唱的那首歌吗?“你把我的女人带走,你也不会快乐很久。”叹,苍天饶过谁!某天,当你倚在时光的门楣,细数每一缕掌纹,也无憾。
我的芳华岁月都给了你,不要恨我!他说——找个时间坐坐吧。终未成行。这些年,总在电话里听他的酒后絮叨,有时还会狠狠地骂我。究竟是怨着我的!
他总说自己一路帅到老,每天还坚持跑五公里,嘿嘿,知道!身材不具可观性,那年又岂能令我心动。嗨,还说那些做什么。
你我他,我们当年的活法,拥堵在灰漠漠的天空,阻塞了浅飘的云絮,压沉了明丽的天光。

生活就是这样,猛地一看,还过得去。走进一瞧,还不如猛地一看,四处漏风,遍布着洞洞眼眼。我要怎样的活法?如何才能补上残漏之处。
上了岁数,更应内外兼修,活出闲雅的韵致,让身心耀出辉光。美给自己看,一个人也要活得嘎嘣脆!
移居深山老林。从此,赏落叶飞花,戏浅溪涧流,以鱼骨作针,藤蔓为线,剥几块树皮,给自己缝一身四海八荒无同款的旷世奇服,开启原生态环保型活法。
夜深,最舒心。燃一支烟,喝一个酒,虽相忘于江湖,仍残留着,酒穿肠而过的温度。告诉自己,不因过去伤怀,只为往事干杯!
爱情,不过是为活法搭建的一个小舞台。舞台塌了可重建,活法乱了,便降低了重建的可能。人生是做减法的过程。
随着生命线的缩短,对于活法,貌似看淡了,任其杂乱。往往,心又不甘,想在俗世里活得不俗。于是,提纯吧,萃取吧,过滤吧,以获取最想要的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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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想,活成树懒,享受慵倦的慢时光,闲听慢起的凉风,闲弹慢落的雨滴。
置身于安谧的夜,心里却烟花绚烂,恨不能把这夜空炸成漫天花火!
平静中有激越,癫狂里见淡定,这般活着,也不错。
较之从前,现下的日子清苦许多。还好,我爱笑。若活着却不知笑味,请一路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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