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日记(随笔)

我是历来主张记日记,并且喜欢记日记的。遗憾的是,每每有始无终,不了了之。

1982年,初中毕业后,因为身体及家境的原因,我辍学回乡务农。先是学了一年半的“赤脚医生”,因不感兴趣,半途而废。于是凭着在校时语文学得较好和对文学的浓厚兴趣,开始读书写作,同时开始记日记。几年下来,16开百页稿纸本,我写了厚厚的一摞,足有半尺高,自己看着心里就兴奋和激动不已。

应该说,我的文学创作之路就是从记日记开始的,并因此拥有了一份自己心爱的工作。参加工作之后,记日记成了闲暇时的一种消遣,空虚时的一种弥补,消沉时的一种警醒,愤激时的一种发泄,兴奋时的一种冲动,思念时的一种寄托。不幸的是,这一时期的日记连同我所有的读书笔记和书籍,在我离开故乡的那一年,因走得匆忙,托他人保管。等到我再次意识到这些东西的宝贵而欲珍藏时,则早已荡然无存,无处寻觅了。



之后,为了生计,东奔西跑,早将记日记的习惯忘到了九霄云外。也曾有好几次,每逢新年到来的时候,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从新年的第一天开始记日记,结果不出半月,就悄悄偃旗息鼓了。也曾多次打定主意,要将以前残存的一点日记录入电脑保存,以此激励自己的一点儿信心,可事到如今,也只是想想而已。只是自己的日记情结一直未了,常常在新学年开学的第一节语文课上,大谈特谈记日记的妙处,以期年轻的后生们能将记日记的重要作用心领神会,身体力行,付诸实践。怎奈当局者清,旁观者迷,未入道者怎能体会个中三昧?因此,常常是干打雷,不下雨,虎头蛇尾,有始无终,收效甚微。但也有例外的!

2003年10月的一天,我忽然收到当时在西北工业大学上大二的一个学生的来信。这个学生是1998级一(10)班的,叫董亮。当年进入新安二高,在我的第一节语文课上,接受了我的“洗脑术”,听我关于日记的一番神吹海聊之后,走火入魔,高中三年,据他说,记了厚厚的七大本,获益良多!现在到了大学,每当回忆起难忘的高中生活,思念过去的老师同学,就一本本翻开来读了又读,觉得有意思极了!当然,这些都是他在那封信里告诉我的。我只差半点儿没有被感动死。于是以他为榜样,在以后的例行公事课上,添油加醋,添枝加叶,大侃特侃,只听得那些毛头后生目瞪口呆,垂涎三尺,唏嘘不止。怎奈如今课业繁重,时间日少,谁要还能坚持记日记,那无疑就是神仙了!

今年元月,重新打理起于2017年开通的原创文章公众号后“剑鸣涛声”后,在公众号里推出了原来教过的几位学生在当时的《洛阳日报·新安版》上推荐发表过的几篇习作,其中,一位叫张磊的,在给我的留言里也向我透漏:他也是当年为数极其有限的两位坚持记日记的学生之一,我难免又激动了好一阵子!这些学生因为当年的坚持,最终都修成了正果:一个高中毕业参加高考,一不留神考了个“本硕连读”;一个从事了他终生喜爱的文字职业!

如今,在网上建立了自己的博客,开通了自己的原创文章公众号“剑鸣涛声”,希望自己能借这个机会,重修“旧好”,以不负“语文教师”这个称号。只是俗务缠身,不知自己究竟在这条路上能走多远,走着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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