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斜的“天鹅座V404”（示意图）。ICRAR

“天鹅座V404”是一个距离地球约8000光年的恒星级黑洞。2015年它突然增亮了2个星期，成为一颗“新星”，成功地吸引了全世界天文学家的眼球。增亮是因为它攫取了一颗以6天为周期围绕它运行的恒星的物质。物质在落入黑洞的过程中被加热，发出了明亮的闪光。

落向黑洞的物质不会被全部吃掉，有一小部分会被沿着磁力线导向黑洞的两极，形成两条方向相反的喷流，笔直地射向遥远的太空。这种喷流通常是直线形的，虽然有两条，但是它们各自只指向一个固定的方向。然而天文学家仔细观察之后发现，“天鹅座V404”的喷流却是在一定的范围内来回摆动的，形成了一个圆锥形的区域。

这是为什么？原来，这个黑洞是“歪”的。它的自转轴和它周围的吸积盘平面不垂直。

“天鹅座V404”拥有一个宽度超过600万英里的吸积盘，吸积盘中的物质来自附近的恒星。理论上这些物质的运行方向，应该和黑洞的自转方向保持一致。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黑洞“歪”了。这种现象可能是外因造成的，但究竟是什么原因还不清楚——有可能是超新星爆发的冲击——因为它自己的前身就是一颗超新星。

“天鹅座V404”最近一次爆发是在2015年。天文学家当时成功地看到了它喷流的倾斜。喷流的摆动非常明显，在很短的时间——最多不会超过几个小时——内，就能表现出来。它的喷流像一个快要倒下的陀螺一样晃动着。这种晃动可以用爱因斯坦的广义相对论加以解释。

晃动的喷流还造成天文学家难以用长时间曝光的方法给这个黑洞拍摄清晰的照片。人们只能拍摄一系列短时间曝光照片，并把它们连接成动画。但这也不容易。天文学家希望能够在二三十年内等到“天鹅座V404”的再度爆发。

天文学家首次注意到“天鹅座V404”是在1989年，当时它爆发了一次。而当人们确认它是个黑洞，对档案资料进行回顾时发现，它在1938年和1956年也曾爆发过。所以它的下一次爆发会是什么时候呢？

2015年“天鹅座V404”爆发时产生的X射线回光。Andrew Beardmore (Univ. of Leicester) and NASA/Swift

参考：

[ A rapidly changing jet orientation in the stellar-mass black-hole system V404 Cygni ] https://www.nature.com/articles/s41586-019-115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