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这部片,才明白二舅为何火

最近,一个叫“二舅”的老人和他的故事火了。

二舅和他清贫中闪闪发光的人生,看哭了全网人。被称为2022精神内耗最佳治愈。

小视却想到了这么一个沉默而小众的故事——

建立在西藏无人区的保护站,常年驻守着三个巡护员。

这里人迹罕至,巡护员的生活重复而单调。

直到有一天,一个不速之客的闯入,打破了这片平静。

那是一头虚弱的小野牦牛。

小牛在它出生第二天,不小心从野牦牛队伍中落了单。

它还没断奶,根本没有独自觅食的能力。

失去了妈妈的保护,小牛奄奄一息,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三个巡护员决定收养它。

于是,小牛成为这里的第四个成员。

没想到,跟人类生活在一起的小牛,逐渐哈士奇化。

每天早上,它会跟着巡护员一起列队跑操。

跟着“一二一”的口令,小牛连节奏都卡得准准的。

巡护员端上早餐奶的时候,它又是蹭头又是摇尾巴。

这小牛,怎么还有点狗里狗气呢。

小牛跟巡护员的关系亲密无间。

有人好心告诫巡护员,养野牦牛可要小心啊。

它长大了说不定会用角顶人,劲儿稍微一大,人的身体可遭不住。

但巡护员觉得不可能,从小养的牛,它早已成为家人。

壮硕的小牛常常依偎在巡护员身边,还喜欢用舌头舔他。

巡护员不乏炫耀地抱怨道:“小的时候舌头还是软软的,现在大了,舔的时候都有点喇脸。”

小牛长到六个月的时候,隆冬来袭。

它平常喝的牛奶没了供应,眼看着就要遭遇断奶危机。

巡护员凑钱买来一箱一箱的牛奶,可是全部倒在一起,不需两顿,小牛就咣咣喝完了。

巡护员只能上山帮牧民打水、捡牛粪,用劳动力换来鲜奶。

小牛“牛生”的第一个冬天,在所有人的百般努力之下,终于安然度过。

原本以为这样的日子会一直过下去。

直到一个身影,出现在保护站的附近。

一只成年野牦牛。

那可能是野牦牛群的首领,也可能是小牛的妈妈。

它时不时出现,站得远远的望着他们,仿佛在无声地呼唤小牛回家。

第二年夏天,巡护员把小牛放了生。

它长得健康又强壮,再也不是最初那个羸弱的小生命。

所以,也是时候回家了。

回归那片荒野,那片隐藏着自然力量的众神之地。

这个小故事,出自纪录片《众神之地》。

这是一部独具中国特色的人文自然纪录片。

创作团队跨越了中国四角,探寻了四种令人敬畏的动物——

雪山使者野牦牛、海上精灵白海豚、雨林巨无霸亚洲象、森林之王东北虎。

它们都是食物链顶端的动物,代表着那一方自然生灵。

面对它们,我们不得不重新审视人与动物的关系。

我们该如何看待它们?它们又在怎样看待我们?

这部纪录片中的所有动物,都仿佛拥有自己的品格。

比如野牦牛篇中,小牛只是插曲,真正的主角,是两头雄野牦牛。

一个叫昆仑。

昆仑和断角作为野牦牛的两种类型,都以自己的方式跟人类互动。

亦张亦驰,甚至是共生着。

同样的关系,还发生在中国南部沿海地带的渔民和白海豚之间。

渔民捕鱼的淡水区,如果生态环境足够好,说不定会看到白海豚的身影。

都是为了捕鱼,渔民和白海豚有着无声的默契。

有白海豚的地方就有鱼;

渔民下渔网的地方就有鱼。

他们宛如一起工作的伙伴,在海上形影相对。

在这些高度依赖大自然的地方,我们看到了人与动物原有的相处模式。

他们深深地连结着,作为大自然的两方生命体。

能量和地位自由流动,没有谁统治着谁,没有谁主宰着谁。

《众神之地》想要讲述的,就是这样的故事。

导演的手记中解释了片名的含义:

「什么是众神之地?」

“简单说,众神,是几种动物,曾经是图腾,是神的化身。

这些动物,是大自然的晴雨表,是自然意志的展现,正如萨满会通过虎神与天地沟通。

往大了说,万物也许都算众神。所以众神之地,其实就是自然。”

在我们祖先生活的年代,跟自然直接沟通,是人类必备的技能。

“类似于第六感,就如同旧时的农人能预知天气,猎人能嗅出动物的远近,那是生存的本能。”

动物之于人类,是预兆、是福音、是神谕。

这些生灵,曾是文明的图腾,是人类与大自然沟通的桥梁。

这些神话,曾是百姓们口口相传的、对自然古朴的敬畏。

它们是这片土地最精妙的设计,是古老的神迹。

然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忘记了这份敬畏,甚至想把它们为我们所用。

人类对自然的改造,往往以人类的生活发展为出发点。

比如沿海地区常见的生产作业形式,抽沙。

巨大的机器轰隆隆作响,与此同时,这片水域的一整条食物链因此断裂。

白海豚作为食物链顶端,受到很大的冲击。

为了寻找食物,白海豚冲撞进渔网密布的养殖区,也是常有的事。

中华白海豚江门保护区的标本馆里,有着各种各样白海豚的死态。

这些死态,如同人类的“罪证”。

死去的白海豚,有的身上有螺旋桨划伤的痕迹,有的尾部被渔网勒住。

最让人感到惊悚的,是一条没有尾巴的白海豚尸体。

尾巴的切口整整齐齐,应该是螺旋桨打断的。

标本馆的工作人员应渔民报告,把这个尸体带回了馆里。

打开它腹腔的那一刻,所有人都呆住了。

“自然界中,没有一个物种是想毅然决然地离开故土的。”

但最近的一条新闻告诉我,这些老生常谈的内容,我们不仅要说,还要反复地说。

2022年7月21日,国际自然与自然资源保护联盟发布全球濒危物种红色目录更新报告。

正式宣布长江白鲟灭绝。

长江白鲟是中生代白垩纪残存下来的极少数远古鱼类之一,在这颗星球上存在了一亿五千万年。

它是和恐龙同时代的生物,然而却消失在了人类时代的今天。

长江白鲟的灭绝,或许只是一场物种大灭绝的先兆。

早在上个世纪,就有大约200万个物种相继灭绝。

如今,全球变暖,海水酸化,生态仍旧在进一步恶化。

没有人知道,还有多少物种正在消失的路上。

我们理应反思,我们理应警醒。

“每一个经过自然之手点化的物种,都是存留于世的神迹。”

这里曾是一片众神之地。

每一个生灵,都在这里生存、繁衍、缔造神话。

如今,众神纷纷选择离我们而去。

那我们面对的,将会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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