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杰系统科学文集(全八卷)序言

乌杰系统科学文集(全八卷)序言

 

《系统美学》出版后,在国内外产生一些反响。除中文版外,至今已经被翻译成四种外文出版:英文、西班牙文、日文与蒙古文。其中,英文版的序言是由国际系统科学学会的副会长莫里斯·约尔斯教授撰写的,现录下他对本书的评价:

自1940年以来,很少有系统科学文献能像乌杰教授的《系统美学》一样,把创造力与“命题式”科学之间的协同性如此清晰地展现出来。

《系统美学》讲得是“协同”,其中暗含着“区别”。它既承认学科之间的“区别”,又展现出跨学科的“协同”:它树立了一种论点,在论述观点的过程中不断插入对艺术的讨论,并将“美”的概念置于通篇核心位置,借此贯通了哲学、数学和物理学,实现了跨学科的协同。

《系统美学》的创作进一步证明了乌杰教授早期关于“任何符合最小作用量原理的系统都是和谐的”的观点。该观点在物理学与数学上都是站得住脚的。本书为此观点建立了一个数学模型(变分方程),通过数学建模对美进行评估和评价。本书还阐释了热力学原理是如何从最小作用量原理产生的,呼应了Prigine(1967)和Pri-gogine&Stengers(1984)两篇论文中所论述的“复杂性”概念,进而解释了生命系统的控制论,从而与斯宾塞·布朗的著作产生了固有的联系。

乌杰教授的著作是对复杂性理论和生命系统理论的附和。他的论点是,支撑复杂性理论和生命系统理论的基础也是美的根源。这也正是艺术与本书论点相结合的地方。与仅仅关注美是客观还是主观的传统美学方法相比,《系统美学》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并解决了美的量化问题。

从书名中可知,乌杰教授所采用的研究方法是系统的,是在社会科学的语境中探索美学,借鉴系统哲学的观点和方法,展示真、善、美的普遍和科学有效性。正是通过系统美学,本书利用最小作用量原理探索和表述了和谐之美。这完全依赖于数学和哲学之间的跨学科交流,并强烈地指向了物理学。

前边提到,艺术穿插在本书论点的论述中。行文至此,我们应当指出,这种说法明显低估了艺术在本书中的地位。本书采取了一种正式论文的风格讨论美学,但又精心选取了大量图片来体现其艺术的维度。它从系统哲学的宏观视角出发,诠释和构建了一套系统美学体系,重新建立了美学的本质、层次、结构和方法论。

本书的创新之处在于它审视了设计美,并对自然美、艺术美和设计美的内涵和结构提出了新的认识。它扩大了美学的研究领域,超越了传统美学研究的局限。本书在三个方面成就显著:(1)把美学发展建立在了基础性的系统哲学上;(2)为社会科学中的优化问题开辟了一个新的定量研究领域;(3)对社会系统美学的新领域进行了识别和研究。本书提出了一种基于系统美学的“大美学”理论,不仅深化了系统哲学的研究范式,而且创新了美学研究的方法和范式。这对美学研究具有深远意义。

这种创新性的美学研究方法是通过将系统哲学应用于美学而产生的,突出了哲学数学和美学之间的有机联系。研究的成果之一是确认了系统哲学的普遍性和科学性及其在人类科学其他领域的应用,并且证实了系统哲学可以用数学方法证明。《系统美学》对美的定义、美的规律、美的层次、美的结构和美的功能的研究,恰当地回答了迄今为止在美学史上仍存在争议的关于美的规律、层次,结构和功能的一些问题。因此,它为现代美学带来了重大进步,并为其注入了新的哲学思想和方法论原则。本书讨论了真、善、美之间的统一关系,清楚地表明了数学逻辑和人文逻辑的特性、内在性和统一性,展示了自然逻辑和人文逻辑的和谐性,也就是说二者可以作为一个整体而协同运作。

系统美学是一个重要的跨学科研究领域,科学中的美学被认为是跨学科的,但除了乌杰教授此前的著作外,《系统美学》没有可供比较的文本。虽然也有其他关于系统美学的书籍,但在中西方视角的平衡方面没有一本可以与本书相媲美,而且它以数学框架定义美的基础的做法也是无与伦比的。它跨学科性地建立了跨越数学和物理学的系统原则,这是是独一无二的,为研究美及美的结构提供了新的视角。

国内研究系统科学的专家张华夏教授评论道:乌杰教授的《系统美学》一书,首先是开辟了一门新的学科,甚至是一个“学科群”:系统的美学。这个学科或学科群是新建立的边缘交叉学科,是前人没有提到或没有明确提到的,它将系统科学和系统哲学应用到传统美学和现代美学中而产生出来的,它在某种意义上说,填补了美学发展的空白。这才是新出版这本书在学术上最为重要的贡献。

物理学和系统科学的最小作用量原理是最能满足这个数学美要求的定律的定律。它不但能够推出牛顿三大定律、万有引力定律,而且能推出热力学基本定律和非平衡态热力学的最小熵原理,还可以推出量子力学薛丁格方程和相对论的基本原理,并且它不但能够推出物理学的全部基本方程,而且还可以推出生命科学和社会科学的关于生命进化和社会优化的各种现象。

爱因斯坦说:“科学家的宗教感情所采取的形式是对自然规律的和谐所感到有狂喜的惊奇,因为这种和谐显示出这样一种高超的理性,同它相比,人类-一切有系统的思想和行动都只是它的一一种微不足道的反映。”这就提出一个问题:为什么在科学探索的过程中,科学家会发现自然界显示出“高超的理性”,而人的思想与行动却反而只有“微不足道的理性”呢?乌杰给出的回答是:前定和谐。

杨振宁说:“自然界总是选择最优雅、独特的数学结构去构造宇宙世界”。这就提出一个问题:自然不是工程师,不是人也不是神,它怎样能够选择最优数学结构,并将这个数学结构用于“构造”世界?回答也只能是乌杰的回答:前定和谐。

为什么美在物理学的研究中起到这么大的作用?回答还是自然逻辑与人类数理逻辑之间的前定和谐。人们在理论上解决不了的问题去问科学家,科学家解决不了的问题去问哲学家,哲学家解决不了的问题去问上帝,现在无须问上帝,而是去问系统美学,系统美学最重要的论题是“自然逻辑与人类逻辑在最小作用量原理基础上的前定和谐”。莫里斯·约尔斯教授的序言与张华夏教授的评论,供各位读者思考。

                                      乌杰

                               2021年11月25日

(本文选自《乌杰系统科学文集/第二卷系统美学》序言)

乌杰,蒙古族,研究员、教授、博士生导师。系统科学及系统哲学、系统美学专家。1934年12月出生,内蒙古呼和浩特人。1960年毕业于苏联列宁格勒化工学院工程物理系,1980—1982年在美国加州北岭州立大学做访问学者。
   乌杰同志曾是北京大学、复旦大学等20多所高等学校兼职教授,担任中国软科学研究会、中国自然辩证法研究会副理事长,邓小平思想研究会(北京)会长,中国系统科学研究会会长等,同时兼任内蒙古大学“中国系统哲学研究中心”、深圳大学“中国系统哲学研究中心”、太原科技大学“中国系统哲学研究中心”主任。主要学术成就有:开创了系统辩证学和系统美学学科,创建了《系统辩证学学报》(后改为《系统科学学报》)。著有《系统哲学》《系统美学》《马克思主义系统思想》等十余种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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