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17日，业界突然传出消息，南京金斯瑞生物起诉子公司传奇生物的创始人、已经离职的范晓虎。

范晓虎是传奇生物的联合创始人，离职前是公司的首席科学官。2014年，范晓虎作为传奇生物的头号员工，带领团队从金斯瑞正式剥离单独运营，主攻CAR-T细胞疗法。

前后用了8年时间，传奇的BCMA靶点CAR-T细胞免疫疗法西达基奥仑赛今年2月底成功在美国获批上市，成为中国首个打进美国市场的CAR-T产品。

没想到，范晓虎今年3月底离职后，不到半年又摊上了“侵害商业秘密”的官司。

在这之前，英文名叫Frank的范晓虎引发过一次小麻烦。

2019年4月16日，传奇生物和江苏省人民医院、上海长征医院等联合举办新闻发布会，介绍CAR-T的临床进展。在现场的圆桌对话环节，Frank博士聊high了……

为了开展海外推广，传奇生物早早地在2017年底就和美国杨森签订了协议，共同开发CAR-T药物西达基奥仑赛。当时公布的数据只有先期付款3.5亿美元，并没有提到后续的总付款金额。

Frank博士据说聊到了很多后续付款的具体金额，被敏感的媒体抓住了点，以此推算传奇生物将大赚一笔。金斯瑞董事会看到这些信息有点不乐意，竟在2019年7月“公对公”地发了一份公告，直接指出范晓虎未参与商业谈判，并不知晓后续付费数据，并提醒范晓虎“严格按照公告披露”。

据称，传奇生物的科研队伍是首席科学家范晓虎一手带起来的，而且传奇生物正在开展CAR-T针对实体瘤的研究。范晓虎离职、被诉这一系列事件，可能折射出传奇生物、金斯瑞的内部矛盾。

这一年来，创新药企高管层来回流动如走马灯，令外界根本看不透到底是研发、销售哪个环节不行。不少人直接就归咎于：创新药行业不行了。

创新不易，尤其是在资本寒冬，能够抱团坚持的创业团队更不容易。顺风顺水的时候，大家一鼓作气等待IPO后身价陡增，如今世道改变，生存艰难，各种龃龉就被放大了。但大多数时候，科学家们都是做人留一线，今后好相见，对簿公堂的很少见。

未来这样的纠纷可能会越来越多。水退了，全是泥泞。

撰稿 | 贾亭

编辑 | 江芸

运营 | 山谷

插图 | 视觉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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