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术研究》2022年第4期封面

封面作品：

滑田友《农夫――少年中国》 石膏 140×40.5×140cm

中央美术学院雕塑系复原 2021年

（原作创作于1946年） 

摄影：李展

美术史与丝绸之路艺术研究

本期《美术研究》有5篇美术史与丝绸之路艺术研究相关的论文，现将论文提要线上发布。

景观与遥想——金仙公主塔的时与式

张鹏

内容提要：本文从美术史与视觉文化的视角，讨论北京房山云居寺的金仙公主塔，分析佛塔的命名变化与塔的造型的外在形式，聚焦文化遗迹的承传变异与景观再塑，进而透析历史发展背后的层层力量与文化影响。

张鹏

中央美术学院教授 博士生导师

学报编辑部主任

中国美术家协会美术理论委员会委员

金仙公主塔 - 普意雅藏本

金仙公主塔远望 - 邓之诚藏本

再读法海寺：空间秩序与意义塑造

陈捷 张昕

内容提要：本文以法海寺大雄宝殿的空间秩序与意义塑造为核心，探讨了明代早中期佛寺的设计手法与营建规制。首先，通过梳理大雄宝殿的内外部空间特征，考察了“天界寺模式”的影响。随后围绕大殿内“十方三世一切诸佛菩萨”概念的构建与呈现展开讨论。重点剖析了中央供奉空间三佛概念的复合表达、隔架板图像与周边元素的匹配设计，以及周匝参礼空间各类元素的整体性配置等现象，归纳总结出彼时流行信仰影响下的典型设计手法与模式，如造像、壁画、彩画、法器等元素的同构性设计；建筑顶部空间的精细化处理；供奉内容与表达方式的混合性特征与个性化色彩等。

陈捷

中央美术学院人文学院副教授

张昕

北京工业大学历史建筑保护北京市工程技术研究中心

副教授

天界寺与法海寺布局比较（图版采自前揭《金陵梵刹志》第 735-737 页）

法海寺大雄宝殿空间划分与元素构成示意

法海寺大殿西次间藻井全貌（笔者摄影）

法海寺大殿明间普明曼荼罗（杨志国摄影）

法海寺大殿明间普明曼荼罗布局示意

法海寺大殿西次间藻井角蝉内北方与东方天王（杨志国摄影）

法海寺天王殿西方与南方天王旧照（图版采自哈佛燕京图书馆藏，Hedda Morrison于1933-1946年间摄影，HOLLIS编号 olvwork586351、olvwork85518）

法海寺大雄宝殿东次间不动佛十三尊曼荼罗（杨志国摄影）

法海寺五方佛曼荼罗与铜钟关联性元素比较（1为笔者摄影）

法海寺大殿西次间西侧隔架板彩画（杨志国摄影）

法海寺大殿北壁梵天、帝释与四天王（图版采自北京市法海寺文物保管所编《法海寺壁画》图版53-55，中国旅游出版社，1993年）

明印《元官藏》之《大方广佛华严经》卷65扉画

法 海 寺 大 殿 东 西 两 壁 八 大 菩 萨 布 局（图版采自杨博贤主编《法海寺壁画》中国民族摄影艺术出版社，2001年，第20、33页）

首都博物馆藏明末清初八大菩萨像布局（图版采自北京市文物局编《北京文物精粹大系佛造像卷下》，北京出版社，2003 年， 第 156、158 页）

牧溪《六柿图》研究

李雪涛

内容提要：13世纪宋元之际牧溪的绘画被认为是禅画的代表之作，但在中国古典绘画中并没有成为主流，并且从元代开始就被文人所抛弃。牧溪的《六柿图》不论在日本还是欧洲都得到了学者的高度评价。本文梳理了《六柿图》在中、日和西方世界的不同接受史，从佛教的义理以及艺术史和哲学史的角度对《六柿图》予以诠释，此外还分析了牧溪的禅画与茶道、涩味与侘寂之间的关联性。

李雪涛

北京外国语大学历史学院教授 博士生导师

牧溪《六柿图》日本京都大德寺龙光院藏

《六柿图》布局

材质与工艺

—— 中国中古佛像材质的思考

林伟正 徐胭胭

内容提要：2004年5月在西安东郊的一坑穴中发现了5尊北周时期的佛立像，出土时大致完整，皆是右手施无畏印，左手牵握衣角，立于莲花狮子座之上，像高在182-216厘米之间，在现存北周单体佛像之中属于大型造像。其次，它们的造像风格也一致，都具备螺髻低平、面相方圆、形态健硕、通肩袈裟轻薄贴体的特点，这些特征同样见于已知的北周长安单体圆雕佛教造像，而与北魏、西魏时期的造像有较为明显的区别。其中尤为重要的是，编号BL04-004佛像的基座上刻有大象二年（580）的发愿文，证实这批造像雕造时间是在北周末年，提供给学者判定北周时期长安地区造像风格的断代依据。

林伟正

芝加哥大学副教授

徐胭胭 湖南工业大学助理研究员

北周大象二年佛立像，青石，佛像高 195 厘米，碑林博物馆藏。（作者摄影）

后赵建武四年金铜佛坐像，正面，高39.4厘米，旧金山亚洲艺术馆藏

后赵建武四年金铜佛头部后面供固定原头光的榫

金铜坐佛像，十六国时期，高 16.5 厘米，大都会博物馆藏

金铜坐佛像，十六国时期，高 13.4 厘米， 西安市博物馆藏

青铜坐佛像，犍陀罗地区，1-2 世纪，高 11.4 厘米，大都会博物馆藏

北魏真王五年白石佛立像，高 29.5 厘米， 曲阳修德寺遗址出土，故宫博物院藏

金铜佛立像，6世纪，高15厘米，山东博兴高昌寺遗址出土

戴宝冠触地印装饰佛，龙门石窟擂鼓台南洞，唐代，约690-704年，像高 2.12米， 座高86厘米

干漆夹纻佛坐像，隋代，高99.5厘米， 弗利尔美术馆藏

弗利尔美术馆藏隋代夹纻佛坐像，背面毁损处可见佛像中空的内部

弗利尔美术馆藏隋代夹纻佛坐像头部 X 光影像。（图由Donna Strahan提供）

坐佛像 素烧白陶 六世纪 残高6厘米 山东博兴龙华寺遗址出土

菩萨立像 素烧白陶 六世纪 高 22.2 厘米 山东博兴龙华寺遗址出土

善业泥，正面为一佛二菩萨造像组合，背面有铭文，低温烧陶土，7世纪，高14.6厘米、10.8厘米宽，大都会博物馆藏

善业泥，正面为一佛二菩萨造像组合，背面有铭文，低温烧陶土，7世纪，高14.6 厘米、10.8厘米宽，大都会博物馆藏

印沙佛印，木质，9世纪，高15.4厘米、宽10.2厘米，法国吉美博物馆藏

中古中国佛教各类造像材质相对价值关系图。（作者制图）

茉莉花开：滑田友雕塑起步考

曹庆晖

内容提要：1933年赴法国留学后才在巴黎正式接受欧洲学院雕塑教育的滑田友，之前在国内的雕塑创作其实已经达到令人刮目相看的水平。但是，1901年出生于江苏的滑田友，在他的青年时代，即20世纪20年代，在雕塑上还接触不到专业正规的学院教育。像“雕塑系”这样的教学组织，也是到1928年才第一次出现在距他家乡淮阴四百多公里之外的杭州西湖国立艺术院的系科序列里。那么，滑田友的现代雕塑学习是怎样起步的呢？他怎么就会有那种让留学法国七八年的徐悲鸿一看就觉得出手不凡的能力呢？论题中的“茉莉花开”显然是借喻，所隐含的是对生于苏长于苏的滑田友雕塑起步的关心，将立足于对养育他的土地所给与他的养料以及给与的途径进行解读，希望在神秘的天才论评价之外，获悉滑田友早年在未出国留学之际就能上手雕塑且取得不俗成绩的因由。为此，滑田友在淮阴所受师范教育的基本情况，他在上海和甪直打工谋生之际的艺术习得与收获，他的转益多师和艺术交往，包括对他赴法国留学前的一件代表作《陈三立像》是创作还是仿作的问题，都将成为讨论的内容。最终，将落脚于思考近现代江苏已经混融中西的艺术语境之于滑田友这朵艺术之花养成的意义。

曹庆晖 中央美术学院人文学院教授

1930年《良友》第48期刊登的滑田友作《木雕人像》及编辑推荐词

滑田友保留的与上图同款的照片，滑田友家属提供

《小儿肖像》四分之三侧面照片，滑田友家属提供

《小儿肖像》正侧面照片，滑田友家属提供

1931年3月3日第679期《上海画报》发表的滑田友无题雕塑

滑田友 1930 年作高邮县立第一小学校长谢耀华木雕头像图片，滑田友家属提供

1932年第1卷第7—8期《江苏教育》 “师范教育专号”介绍苏六师历史沿革并发表校景照片

电视纪录片《大师之路》中滑田友和孙中山塑像合影截屏与汉口孙中山铜像图片对比

1935年第6期《唯美》发表《汉口新建蒋委员长铜像》图片

1932年11月第71期《良友》发表滑田友《诗人陈三立先生像》图片

1932年12月第77期《学衡》发表滑田友《诗人陈伯严先生（三立）八十寿像》图片

滑田友《陈三立像》（石膏）高清图片，滑田友家属提供

滑田友《陈三立像》（铸铜）高清图片， 滑田友家属提供

 滑田友《陈三立像》（铸铜）底座铭章

滑田友《陈三立像》（铸铜），滑田友家属藏，摄自《勿失毋忘——雕塑家滑田 友诞辰120周年纪念展》

滑田友《小儿肖像》与土山湾画馆出版画帖《童年貌》对比

滑田友《谢耀华像》与土山湾画馆出版画帖《壮年貌》对比

滑田友保留的甪直保圣寺罗汉堂塑壁照片拼图，滑田友家属提供

滑田友保留的甪直保圣寺罗汉堂塑壁照片拼图，北京中国照相 1980 年冲扩，滑田友家属提供

江小鹣自摄自题《陈三立像》，图片源自上海画报出版社2005年版《人去梦觉时——雕塑大师江小鹣传》第 67 页

滑田友存陈三立（右）与老中医（左）、老道长（中）在松门别墅外端坐合影小照，滑田友家属提供

滑田友“教育部发给自费生留学证书” （第1099 号），1933年1月教育部部长朱家骅签发，滑田友家属提供

滑田友赴法护照，1933年1月20日签发，滑田友家属提供

1932年11月第71期《良友》发表滑田友作《诗人陈三立先生像》与1933 年第4卷第2期《时代》发表江小鹣作《诗人陈三立先生胸像》同角度图片比对

滑田友《身段》1940年 石膏 100×40×40cm （1941年获法国巴黎春季沙龙银奖）

滑田友《女人体》 1944年 石膏 72.5×17×8cm

滑田友《女胸像》 1944年 石质 30×52×48cm

学报编辑部 戴陆 / 整理

本期编辑 丨 孙文

主编丨吴琼

编辑丨何逸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