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阳禄永峰入选第三届甘肃儿童文学八骏

日前,广受关注的第三届甘肃儿童文学八骏评选结果正式揭晓, 庆阳市作家禄永峰荣列其中。

本次评选活动,由省内外13位评委组成的专业性、权威性评委会,坚持甘肃文学八骏一贯的评选原则,结合甘肃儿童文学创作的实际情况,在14名候选人的基础上,以其硬件量化得分为重要依据,并参考其作品质量和文学影响力,经过三轮遴选、实名投票、网络公示,评选出儿童文学八骏最终人选。

2005年推出的甘肃文学八骏创意品牌,是甘肃省文联、甘肃省文学院策划组织实施,中国作家协会、甘肃省委宣传部等单位持续或阶段性主办推动的甘肃省系列文学人才创意推介工程。该工程实施18年来,充分发挥平台优势和影响力,坚持以三五年轮换、打擂竞争的选拔办法,激励50岁以下的青年作家成才成名。18年来,先后推介3届小说八骏、4届诗歌八骏、3届儿童文学八骏和1届网络文学八骏,推出88人(次)各类别优秀文学才俊。期间,作家们勤奋创作、竞争进取,成为冲刺中国文坛最精锐的文学陇军,八骏品牌和代表性作家均在国内文坛产生了较大影响,取得了骄人成果。如小说八骏作家叶舟、弋舟先后荣获鲁迅文学奖,诗歌八骏诗人扎西才让获荣骏马奖等国家级大奖等。

关于禄永峰

禄永峰,男,甘肃正宁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自然资源作家协会会员,庆阳市作协副秘书长,现就职于陇东报社。作品发表于《人民文学》《湖南文学》《湘江文艺》《天津文学》《散文选刊》《安徽文学》《四川文学》《飞天》《雨花》《山西文学》《黄河文学》等文学期刊,并被《散文选刊》《作家文摘》《海外文摘》《意林》《思维与智慧》等转载。入选《中国自然资源散文双年选》《冰心儿童文学新作奖作品选》,3件作品获冰心儿童文学新作奖、《人民文学》杂志征文奖和《飞天》杂志征文奖。主持的副刊栏目“一点庆阳”获中国城市党报新闻奖、甘肃省新闻奖“名专栏”。出版散文集《风吹过村庄》、随笔集《暖评中国,给快时代理性的力量》。

名家推荐《风吹过村庄》

· 徐可(鲁迅文学院常务副院长著名作家

村庄是什么,人与村庄之间靠什么相互依存、风物的本性在哪里?此书以一个孩子的视角,以甘肃陇东黄土高原乡村风物为描述对象,用童心、温暖和真诚的笔法,直抵黄土高原的粗犷、神奇之美。作品将家乡的一草一木融入富有意味的文学场景,细腻、透明、纯净、自然,细微之变、灵动瞬间,生动再现了黄土高原上一个人的村庄。

· 安黎(《美文》杂志社副主编著名作家、评论家

在散文的田园里耕种已久的禄永峰,似乎是要将自己全部的力气和才情,倾注于家乡陇东的土塬,他置身土中,取材于土,但文字却毫无土气,倒是流荡着田园牧歌的诗意,弥漫着小桥流水的雅韵。他汪洋恣肆的书写,给人的感觉,仿佛整个身心一个猛子扎进了童话的世界,那么地纯粹,那么地专注,那么地兴致盎然,似乎满纸的字词,都活蹦乱跳了起来。

· 刘军(河南大学教授散文批评家

地方性是一种总括,人们的根系和情感皆驻扎在地方性的臂弯里。另一方面,地方性又呈现出封闭性和内循环的一面,勾勒其醒来的形状,让其与另外的团块加以联结,是一代代书写者的内在使命。禄永峰以文字为刻刀,彩绘西北村庄的庄稼、牲畜、植物以及附着于村庄的一切事物。生灵的有机联系和鲜明的地方性融合汇聚,如同江河入海口处的水面,浑然汪茫,豁然贯通。

· 李安平(《北斗》期刊编辑、庆阳市作协副主席、秘书长

《风吹过村庄》完全是以孩童的视角来表述目之所及的乡村草木,孩童的视角唤醒了童年的意识,儿时的世界顿时变得透明、光亮、温暖而又饱含浓郁的生命意蕴,仿佛眼前的世界充满了清澈见底的晶莹剔透之感,树木、叶片都有了喜悦、快乐、疼痛、惆怅的情绪,而且,这种情绪也笼罩和弥漫了整个文字的始终。

★佳作荐读

树梢上奔跑的男孩

作者  禄永峰

村庄更远的地方,是一棵棵树,稳稳妥妥地托着头顶的蓝天和白云。我绕着村庄跑一圈,村庄大大小小的树也绕着我跑一圈。蓝天像一顶高耸、巨大的蒙古包,搭在村庄周围的树梢上。树梢上盛开着一块块洁白的云,一切事物都像是在云里或者树梢上移动、奔跑。

村庄里,与牛呀羊呀马呀狗呀相比,长得最快的就要属树了。它从一棵幼苗到一棵大树,总是急着向上生长,树长得比我快多了。树不会跟村庄人争路,也不会跟牛、羊、马、狗争路,树一辈子走的是向上的路,树走路的时候一点小差也不开,只是急匆匆地赶它的路。树走路走得挺快。一不留神,我便感觉村庄被一块块云罩住了,被一棵棵树罩住了,被微风吹拂着漫过村庄的炊烟罩住了。我的目光,让房子挡住了,让羊群挡住了,让远处的树梢和白云挡住了。 

我被村庄包围着,我被一切事物包围着。

我想瞧瞧树梢之外的事物,看看村庄之外的世界。我曾经偷偷地爬上许多墙头,甚至借助一架梯子爬上位于村庄最高位置的一处老宅子的屋顶,但是墙头上的我、屋顶上的我,与天边的白云和树梢相比,墙头还是太矮了,屋顶也还是太矮了。我踮起脚尖也够不着。

有一天,村庄的角角落落终于被我窜遍了,我发现村庄四处并不全是平平坦坦的大塬,“沟”就是村庄里一种特殊的地形。沟在低洼的地方,有深有浅,站在沟畔望去,沟像一个“凹”字形。不得不承认,吸引我前去的并不全是那一条沟,而是“凹”字形的沟里冒出来的那一座酷似“凸”字形的小山丘,村庄人叫它“堡子”。伫立在堡子上,沟中的飞鸟、小溪、羊群、树梢,尽收眼底。我突然感觉自己一下子高大了起来,竟然站得比树还高。

堡子周围是缓缓的山坡,山坡上长着杏树、白桦树、白杨树和槐树。堡子上曾经有人居住过,不少窑洞已经坍塌掉了,留下一截截窑洞在阳光下闪着光。较为平坦的地方,长着的全是杏树。我之所以不止一次地喜欢光顾那处堡子,正是堡子上那些茂盛的杏树。

堡子比沟高一截,比村庄的大塬低一截。这一高一低,堡子的春天似乎总是比塬上早到一步。塬上的杏花还是花骨朵,堡子上的杏花已经绽放了。待我奔跑着赶往杏花烂漫的堡子脚下时,嗡嗡的叫声已经传到耳畔,我知道那一准是从哪儿奔波赶来的一群群蜜蜂,已经捷足先登春天最美丽的堡子了。

春天里,来到堡子上,有杏花和蜜蜂作伴,我快乐地围绕着堡子上的杏树跑来跑去。腿脚困乏了,就地躺在杏树下那些刚刚冒出新芽的绿草上。风像一把梳子,轻轻地、精心地为堡子梳妆打扮着。堡子像个俊俏的小姑娘,蜜蜂来了,风来了,我来了,守住堡子迟迟不愿离去。我眯上眼睛,蜜蜂还不时嗡嗡地叫着,泥草味、花香味溢满周围。那一天,一个曾经在树梢上奔跑过的村庄男孩,就这么幸福地躺在春天热突突的大地上,陪杏树开花,陪蜜蜂采蜜。

杏树的花期过后,盼着,盼着,绿茸茸的酸杏子便开始从干瘪的花里露出来了。这是一年里最鲜的水果。望着很繁很繁的绿杏子,我不知不觉地爬到了杏树上去。有了吃杏子的那一次次经历,我学会了爬树,开始是像蚂蚁一样,小心翼翼,后来不仅仅爬杏树,还爬别的树。

爬树,对村庄的男孩子来说,大多都会像我一样无师自通。我爬过的大树并不都是杏树,还有不少其他长得太挤太矮的树。若一棵树的树梢扯得过大,就会不知不觉地遮住了其他树,甚至挤得其他树沿着自己的树路走不上去。若硬是要屈就自己而斜着身子生长,那会长成歪树,村庄不应该有这样的树。村庄的大地,能够容得下每一棵好好向上生长的树。

于是,我在一根长绳子的一头系上斧头,另一头系在我的皮带上,爬到树顶再用绳子像钓鱼一样钓上地上那把斧头。我一只手抱住树身,一只手抡起斧头,一次次落在树杈的枝丫上,整个树摇摇晃晃起来,白花花的木屑纷纷飘落到地上,树枝铺在地上。这样整枝,我不知道树疼不疼,树会不会记恨我。我只是觉得,每棵树都应该有自己的一条树路,砍掉一截旁逸斜出的树枝,让树自己尽量向上生长,让其他树也尽量向上生长。这种认识,让我至今都认为自己当年并没有做错什么事。

(作者:张瞳 李安平 潘菊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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