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6年《大决战》编剧不知如何写林彪,杨尚昆做出指示:实事求是

前言

1991年的建军节这天,人民大会堂里正在举行着一部电影的首映式。

经过6年的筹备和拍摄,这部倾注了无数人心血,描写我党三大战役的史诗巨制《大决战》终于成功上映了。

在这部影片走进老百姓的生活后,全国人民都赞不绝口,香港到家媒体对这部电影都争相报道,连在国外都取得了不错的口碑。

图一

首映之后,邓小平说,“电影拍得很好,我每年都要看一遍。”

然而这部让邓公都开口称赞的影片,在最初筹拍时,却经历了一波三折。

三大战役激情杨,拟将光影赋琳琅

1948年秋,在中共中央的决策下,我党军队与国民党军队进行了三次重大战役,分别是辽沈、淮海和平津战役,这三场战役均以我军的获胜而告终。三大战役结束后,国民党军队已是强弩之末,这无疑为全国解放战争的胜利,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从三大战役所造成的影响来看,这无疑是中国战争历史上一场空前的大捷,也是世界历史上非常罕有的情况。

图二

因此,为了纪念三大战役的大获全胜,纪念中国人民解放军的英勇作战,在上世纪50年代时,八一制片厂就曾计划想要将三大战役拍成电影,党和国家也予以支持。但由于当时新中国条件有限,电影技术发展也不成熟,这个计划最终还是搁浅了。

其后20年,国家建设的工作重心在文艺工作上的投入占比较少,将三大战役拍摄成电影的计划一直未能付诸实践。

在党的十一届三种全会后,我国开始实行改革开放的新政策,经济飞速发展的同时,政治、文化等各个方面都呈现出一副蒸蒸日上的大好局面。

图三

当人们在衣食住行的物质需求方面逐渐得到满足,对精神直接的探索也自然而然地增强了。

于是文艺工作再度焕发生机,进入了新的春天,我国的电影事业也迎来了一段飞速发展的时期,各类电影层出不穷。

此时,中央再次决定,要将三大战役搬上银幕。

经过讨论,在1986年1月,当时的中共中央总书记胡耀邦亲自做出了关于要将三大战役拍摄成故事片的指示。并决定将这个艰巨的任务仍交给八一电影制片厂,电影的名字取名为《大决战》。

图四 电影海报

一个好电影的开始在与有一个好的剧本。因此,在影片最初的阶段,八一制片厂专门成立了关于“三大战役”剧本创作的编剧小组。并制定了“剧本写不好,不开拍”的原则。

分别由亲自参与过三大战役的王军、李平和史超负责三大战役不同区域间的剧本创作,最后再将三大战役串联起来,使其成为整体。

对于这部以三大战役为讲述对象的电影,中央军委给予了高度重视,从电影的筹备阶段开始,就十分关心。时任中共中央军委副主席的杨尚昆,基本全程参与了电影的创作过程。为了能够时刻了解《大决战》的创走进度和是否遇到问题,他曾三次接见了电影创作组的同志,并对影片的主题风格和思想表达做了指导性把控。

图五 杨尚昆

为了能够尽快完成剧本要求,将剧本写好,能够更加细致地还原历史,编剧组的同志们不断地找到当年“三大战役”的亲历者询问战场的细节。

这些被采访的老同志都十分希望能够早日见到电影的上映,因此十分配合,连聂荣臻元帅也

身体力行地向创作人员介绍了当时平津战役的具体情况,增添了许多常人所不了解的细节,让创作人员如获至宝。

就在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时,主创人员就三大战役中出现的一个人物,陷入了争论。

图六 饰演林彪的马绍信

剧本波折难定论,辩证历史要妥当

之所以会出现让电影的主创人员争论不休的问题,主要是因为提及三大战役就绕不开的一个人物,林彪。而他们讨论的重点,也是这次剧本创作中的一大难题,即如何去塑造林彪的人物形象。

提起林彪,我们都知道他曾在抗日战争。解放战争中起到过十分重要的作用,尤其是在三大战役时,作为辽平津战役和沈战役的总指挥,他带领人民解放军,指挥了数不清的战斗。

其中在1946年时,林彪就曾指挥解放军军队,在秀水河子地区的战斗中歼灭国民党军队1500多人。在我军装备不占优势的情形下,打败了装备着全副美国军械的国民党军。战后清点战利品,一共缴获了各种火炮38门,轻重机枪将近百挺,步枪800余支。

图七

这场战斗的胜利,是我军在东北战场上赢得的第一场胜利,也是解放军部队打出的第一个歼灭战。装备着精美军械的国民党部队的惨败,标示着我军优异的战斗素养的同时,也将“美械部队不可战胜”的神话变成了不必畏惧的谣言。在全国范围内,极大了鼓舞了我军的士气,吹响了我军全面发力的号角。

此次胜利之后,林彪更是一鼓作气,在1948年的辽沈战役中,指挥东北人民解放军,独自完成了一场可以左右局势的大胜仗。他用52天的时间,带领着解放军部队,在52天的时间里,歼灭国民党军队47.2万人,一举拿下了辽沈战役的最终胜利。

图八 剧照

辽沈战役结束后,原本仍有些许迷雾遮掩的中国军事形势一下子变得清晰起来,国民党军队已然无力回天。毛主席对这场战役的胜利给予了高度的赞扬,他曾说,若原来估计打倒国民党反动政府好还需要5年的时间,那么此刻因为这场胜利,只需要一年就足够了。

果然,在1949年的4月,我军成功解放南京,将国民党政府彻底覆灭。在看到毛主席高瞻远瞩的同时,也表明了这场胜利的重要性,更体现出了身为总指挥的林彪的巨大作用,因此让编剧们都陷入了纠结之中。

图九 剧照

当时主创团队的矛盾点在于两个方面:

一是,既然之前为了电影能够展现更加的真实和拥有更多细节,已经查了那么多的资料,那么此时面对林彪的问题,就更应该尊重历史,如实刻画在解放战争时期,林彪所做出的诸多贡献。

为此,有人想起来之前在编写四野军史时,也曾因为是否要在书中描写林彪,而出现过同样的争论。而最后由陈云做出决断,如实地记录了林彪在当时的贡献,使得四野军史才更加的丰富,真实。并以此为例,认为应该如实记录。

图十

然而第二类人,并不如此觉着。他们主张在创作中以侧影的形势略微带过,总之不能进行直接描写。至于前面有人提到的四野军史,这部分人则认为,军史和电影,是不能一概而论的,军史需要保证真实,但电影作为艺术手段,需要一定的加工和雕琢。

就这样,两边谁也说服不了谁,只能在如何确定林彪在电影中的形象问题上白白耗费时间争论。

图十一

对于写不写,如何写,写多少,主创们各有想法,谁都无法定论。而此时剧本的撰写已经到了紧要关头,如果一直在这个问题上浪费时间,那么必然会导致《大决战》的拍摄和上映出现问题。在这样的情况下,众人只好联系领导,请中央做出决断。

杨尚昆看完电影主创人员递交上来的报告后,立刻下达了指示,首先《大决战》电影中一定要有林彪,如果将林彪删去,那东北的仗是谁在带领队伍进行战斗?

另外,在林彪的形象问题上,杨尚昆还表示,要事实就是,不能因为一个人后来犯的错,而磨灭他以前的贡献。

图十二 杨尚昆在剧组

其实在最初杨尚昆会见创作组时,就对电影的总体思想表现,做了几点明确的要求。其中有一点指出,电影的主要内容就是要着重歌颂三大战役中涌现出的英雄人物,并且要将他们放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来看待。

在杨尚昆心中,实事求是一直是我们党思想路线的核心内容,我们想要发现事物的客观存在性,就不能带着偏见的,审视的眼光去看待人、事、物。

图十三

在林彪的问题上也是如此,承认林彪曾经在历史上做出的贡献,是践行我们党思想路线的做法。虽然林彪后来犯了错误,但他对于整个中国革命的贡献也是不可否认的。我们想要服众,就不能只看到林彪的错误而否认他的贡献。

杨尚昆表态之后,众多主创人员心中的那块石头都落了地,松了一口气的编剧们松开了身上的枷锁,开始放心地对林彪的人物形象进行创作,在荧幕上还原出了一个真实,生动的林彪。

也正是因为主创人员在剧本上的严谨态度,最后的《大决战》剧本才能这样出色。但如果没有杨尚昆这至关重要的表态,我们也无法看到如此优秀的电影,甚至可以预料到的是《大决战》的艺术成就一定会暗淡不少。

图十四 剧照

关于林彪的问题的顺利解决,如同让主创人员翻过了一座大山,前方虽然还有些许困难,但目之所及是一片坦途,进度加快不少。

终于,历时两年多的时间,《大决战》的剧本终于完工,拿到了剧本,电影也就进入到了下一个重要的阶段。

三军汇聚齐发力,演员刻画费思量

剧本确定了,接下来就需要根据剧本来找合适的演员。《大决战》的剧本涉及了三大战役,其中有名有姓的角色就有238名,主要任务高达50多位。要选出从外形到演技都适合电影角色的演员,绝非易事。

图十五 李俊

因为其中一些演员是要扮演我国著名的领导干部或革命烈士,所以总导演李俊提出,历史上知名人物的扮演者一定要能够神形兼备,而一般的演员,不能太过“精致”,扮演我军的人员,一定要质朴。

为了寻找到合适的演员,一个个的找实在是太过繁琐,也太耗费精力和时间。于是导演组想出了“自愿报名,试戏选拔”的方法,在全国范围内开启了演员招募。这部大制作,强阵容的史诗巨制影片,招募消息一经发出,立刻吸引了全国各地的特型演员前来报名选拔。

图十六 古月

经过激烈的竞争后,除了毛主席和邓小平的角色,毫无意外地由古月和卢奇来扮演外。在蒋介石的角色选择上,导演组一时之间陷入了纠结中。

因为最终竞争蒋介石这个角色的两个演员,孙飞虎和赵恒多都十分优秀。但本着实事求是,客观对照历史的态度,最终导演组还是选择了了赵恒多,因为孙飞虎对蒋介石的理解有所偏颇,塑造出的形象总是偏向反派。

图十七 卢奇扮演的邓小平

主要角色基本确定了,但在“林彪”这里依旧犯了难,因为林彪本人的性格沉默寡言,喜怒不形于色,所以不仅要演员满足外形需求,对演技的要求也很高。最终,导演组反复对比了30多个面试的演员,最终选择了马绍信。

图十八 马绍信

拿到剧本后,马绍信还有点不敢置信,一是不敢相信自己自己能出演林彪这个角色;二是剧本中的林彪是个罕有的,正面人物形象出现的。他为了演好林彪,一遍遍地为自己做心理建设,想象自己扮演的是在解放战争时期的林彪,最后不断揣摩,最终在荧幕上呈现出了一个性格内心,沉默寡言,但充满自信和指挥才能的林彪。

后来,看完样片的杨尚昆在接待剧组的主要演员时,就向人们询问饰演林彪的演员在哪里。在见到马绍信时,以极快的速度走到他的身边,眼中有着激动的神色,握住马绍信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图十九 杨尚昆(中)看样片

可见,马绍信的演技有多好,表演有多成功。

正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拍摄这样一部史诗巨制,所消耗的资金,所需要的设备也是一个大数字。经过上级的批准,《大决战》的资金是中央军委负责,保证所需物资和资金的充足。

图二十 剧照

资金充足,那就要尽量营造出三大战役时的恢弘气势,将战场环境刻画出来。《大决战》拍摄地区涉及全国13个省、市、自治区的50多个市、县、区,北起黑龙江哈尔滨,南至浙江奉化,西至黄河河套,东至渤海之滨。

而且由于电影中有存在大量的战斗画面,为了展现真实性,经过军委讨论同意后,在《大决战》在拍摄期间,一共有20多个军级单位30多个独立师团,海陆空三军,约13万干部战士参与了拍摄,同时还动用了大量的坦克、火炮、飞机等大型军事装备。

图二十一 剧照

结语

这部电影在当时投资了近1亿元,其中所耗费的兵力、人力、物力、财力在当时的中国电史上都是史无前例的,可以说是集全国之力,才让《大决战》这部影片得以顺利诞生。

图二十二 电影海报

面对人员庞多,耗时极长,资金甚巨的情况,只要稍微有点私心,就能攫取到不少的利益。

但《大决战》的每一分钱都有清晰的账目可查,每一笔资金都用在了钢刃上,不仅没有贪污,更没有浪费一丝一毫。

与之相对的,是主创团队在整个拍摄期间艰苦奋斗,省吃俭用,为了一个河水开冻的镜头,就耗费了两年之久。但也正是因为这样,我们才能在当时的环境下,拍摄出如此气势恢宏,震撼人心的史诗巨制,才能将三大战役的史实搬上银幕,并且深受人民的喜爱,成为经典中的经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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