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红豆
在《会画少年的天空》中,在一群美少年中,我的目光总是被一个一身少女的打扮,白色波波头的奶奶“抓住”,以至于我觉得一旁美美的李冰冰都黯然失色。
她,就是72岁的陆蓉之奶奶。
陆蓉之奶奶有很多响亮的头衔:著名策展人、艺评家、艺术馆馆长、“策展人之母”。乍一听,是一个响当当的人物啊,那势必应该是很沉着、稳重的吧?不,陆蓉之奶奶的心里住着一个少女。
陆蓉之奶奶喜欢穿粉色的衣服和裙子,喜欢戴鲜艳的波波头,用她自己的话说就是“没有正常奶奶穿的衣服”。
陆蓉之奶奶说话的时候也是可可爱爱的,她喜欢带有肢体动作,表情丰富,总是给人一副元气满满的形象。
刚开始看的时候,是会对奶奶的装扮有一点点的诧异,可是看下来后,你就会发现,这就是奶奶本奶啊~她很真实,一点儿也不扭捏。
在节目中,有这样一个命题环节:以“名名之中”为主题,进行命题人物主题展,最后由策展人在组内决定去留。
说简单点,就是少年们会用一幅画去“描述”出心中的策展人(节目策展人除了奶奶外,还有李冰冰、李诞、张智霖和鲁迅美术学院院长李象群)。相对于有的少年把李诞画成b超,奶奶组的少年们似乎大多数都选择了用比较鲜艳的色彩去表现奶奶。
其中,我挺喜欢一个一个叫做王钧浩的少画的那幅名为《绽放》的画:“当我第1次看到奶奶在台上的时候,我觉得奶奶就像一朵五颜六色的花,在自由的盛开。我会从心底感到开心,我觉得奶奶会有一种让人感到可爱与活力的能量,可以感染到每一个人。”
《绽放》这画中,王钧浩用五种颜色诠释了五种不同身份的奶奶。
最右边的女孩,看着蝴蝶飞舞的方向,是代表了奶奶作为策展人的身份,奶奶向大家去释放她的艺术想法。
是的,陆蓉之奶奶在1980 年代,就第一个将英文“Curator”译成中文“策展人”一词介绍到华语世界的人了。
随后在1990年代,陆蓉之奶奶就已经在艺术界声名鹊起。
而在2002年,陆奶奶回到上海,开始大力扶持本土新锐艺术家和设计师,成为华人当代艺术圈内第一位女性策展人。
2017年,她更是将中国特色的广场舞带到了威尼斯双年展,在欧洲掀起了跳广场舞的热潮。
她认为大众艺术必然会在当代艺术有一席之地,而中国的大妈们原创的这种群众艺术就是中国最重要的二十一世纪的当代艺术。
右边第二个,是奶奶看向爱人的目光,这就代表着奶奶爱人的身份:在爱情中无须多言,一个眼神就足够了,可能是含情脉脉、可能是目不转睛,也可能是一份感动。
陆蓉之奶奶的爱情很轰轰烈烈,奶奶一生中有过三段婚姻,第一段婚姻持续了11年后和平分手,第二段婚姻持续了五年后不欢而散。
奶奶的第三任丈夫傅申是著名理论家、鉴定家、艺术史学界的泰斗级人物,也是奶奶从小的偶像。
在奶奶45岁时,无意间听朋友说起傅申离婚回台湾后竟然要订婚的消息,她干脆利落地辞职回台北,决定追求傅申。
陆蓉之奶奶真的十分大胆,在傅申生日当天,她在当地最大的报纸的副刊上刊登了对傅申的生日祝福,为的就是昭告天下“傅申我要定了”。
当然,打动傅申的不仅仅是她热烈的爱,还有她温柔陪伴的真心。据说当时陆蓉之经常去照顾傅申的妈妈陪她买菜、做饭,听她讲述往日回忆和生活点滴,在她住院时悉心照顾,在她去世后一手操办丧事。就这样,傅申终于发现了陆蓉之的好,和她结了婚。
最左边是一个小丑,奶奶的梦想想要做一个喜剧演员,想要做小丑,奶奶希望大多数人可以在乐观中找到希望。
陆蓉之奶奶曾经觉得童年是自己最快乐的时光,多年来她总以鲜艳可爱的形象出现,可能与不想长大有关。她也曾多少说童年的梦想是做个小丑,小丑总能让人快乐。
而如今的奶奶为了要照顾生病的丈夫、还有自己年迈的父母,有的时候真的是感觉到焦头烂耳、十分无助。
可是不管多难,不管如何崩溃,第二天太阳升起时,出现在众人面前的,陆蓉之奶奶依旧是那个活力满满、如精灵般顽皮快乐的少女。
左边第二个闭着眼睛的小女孩是奶奶作为艺术发掘人的身份,小女孩虽然闭上眼睛,可是她和一个水母连接着,王钧浩说:“奶奶让更多的艺术家被看到,给了很多人很多机会,而这水母代表着奶奶的精神体,这个水母从内到外散发出光芒,指引着我们的方向。”
陆蓉之的工作一直很忙碌,在丈夫身体还行的时候,她大力地扶持本土艺术家与设计师,为艺术做着最专业的义工,日常状态就是全世界地飞。
在一次采访中,有人问陆蓉之奶奶:“有没有你现在最看好的艺术家?”
陆蓉之奶奶脱口而出,说:“那肯定是伊能静他们家的宝贝恩利。”
陆蓉之奶奶对庾恩利的评价很高:“我也跟伊能静说了,我说我也不需要去拍任何人的马屁,但是他是我40多年从事策展,见到过的最完美的斜杠艺术家。”
而在节目中,奶奶也会暖心地给一些没有入围的选手鼓励:“我们约定咯,以后有展览,我找你哦。”
最中间的女孩脸上有四块拼图,代表着另外不同的4个身份,也是最美瞬间,而这就拼凑出一个完整的奶奶:“这个不是任何身份,这个就是你,你自己。”
不得不说啊,王钧浩的画不是这里面最好的,可是他的创作理念在我看来是最好的,通过他的画,我们大概也就了解了奶奶过去的几十年。
或者应该这样说,他更好地表达了自己的创作理念,从而升华了这幅画。
最重要的是,他画中的温暖、希望是奶奶所喜欢的,也是奶奶想要带给大家的。
当然有些人会觉得奶奶选得画有点“迷”,其中丁绿洲画的那幅《生日快乐》大家都觉得很好,很有故事,可是奶奶却没有选。
当时坐在台下的其他少年都觉得不可思议,觉得为什么会这样。
奶奶并没有解释太多,只是在备采的时候,陆蓉之奶奶透露了一点:“他作品里面对的人生思考是比较沉重的,我在现实生活中有的时候已经压力很大,我唯一可以感受到生命的力量,真的是来自于对青春不败的追求,所以对某一些比较沉重的作品,不是我不懂,不是我不欣赏,而是我在逃避。”
就在那一刻,我才真正的意识到:哦,原来这真的是一个70多岁的老人。
尽管她可以打败得很年轻、她的心态很年轻,可是无可否认的是,她真的不再年轻了。
正如我们常说,喜剧的内核是悲剧,悲剧的内核是生活一样。
生活很苦,人生再难,终究还是有人将这些苦裹上了五颜六色的糖,再呈现出来。
或许生活似乎就不那么痛苦了。
更重要的是,慢慢地,你会发现,其实很多困难也可以笑着去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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