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电影诞生之初，法国导演乔治梅里爱通过想象去叙述一个故事，发掘了电影的叙事功能，也开创了技术主义道路。其作品《月球旅行记》（1902）更是发明和创造了特效，讲述了天文学家到月球上旅行探险的经历。此片将科学与魔术、梦幻与想象相结合，重建了一个想象的世界，是世界电影史上第一部科幻片。我国最早一部科幻片为1938年由杨小仲导演的《六十年后上海滩》，影片通过两位职员醉后梦境展现了六十年后的光怪陆离的上海，也是30年代时期人们对未来城市景观的想象。在之后的几十年中，虽然出现了《小太阳》（1952）、《十三陵水库畅想曲》（1958年）、《珊瑚岛上的死光》（1980）、《错位》（1986），以及新世纪的《魔比斯环》《逆时营救》等影片，但这些影片基本以科幻为元素，并不是完全意义上的科幻类型电影。中国电影工业技术在一定程度上影响着中国科幻电影的发展，观众无法从影片中看到由科幻电影带来的想象力以及精彩绝伦的视听效果。大多影片在上映之后也是反应平平，没有取得好的传播效果。

在中国电影的百年历史中，始终没有一部完全意义上的科幻电影，除了电影技术上的欠缺，这也和中国人更加关注现实、反思过去的思想有关。创作者往往习惯向后看，从悠久的文化中汲取创作源，而缺少对未来的思考和想象。直到2019年《流浪地球》的出现，才迎来了中国科幻电影的元年。影片体现了中国科幻电影的突破和成熟，在国内外都受到观众的一致认同。《流浪地球》之后，大家对中国科幻电影抱有期望，中国科幻电影也有着可以发展、上升的空间。今年《外太空的莫扎特》《独行月球》《明日战记》等带有科幻元素的影片纷纷上映。9月14日，《独行月球》在上映的48天，票房突破30亿元，观影人次超过7210万，引发观影热潮。科幻与喜剧的跨界融合展现了奇异的效果，观众被喜剧风格愉悦身心的同时也得到了视觉上的震撼和享受。影片再一次展现了中国电影工业化水平和制作水准，也表现了中国科幻电影的发展方向，在硬科幻外，体现更多的中国科幻电影创作思路。基于此，本文在纵观整个中国科幻电影的发展基础上，探究中国科幻电影在类型融合、叙事方式、对外传播三个方面的发展，以此梳理中国科幻电影的突破，思考未来中国科幻电影发展的有效路径。

一、中国科幻电影类型流变：类型融合与硬科幻并存

由于科幻电影的概念内容过于宽泛，科幻因素也常常在喜剧片、爱情片、灾难片中出现，因此科幻电影会与其他电影类型杂糅而形成一个新的类型，这种新的类型同时包含着科幻在内的两种类型的元素和特征。科幻片与其他类型相互依托，如科幻喜剧片、科幻灾难片、科幻动作片等。《流浪地球》之前的中国科幻电影主要以其他类型为核，科幻只是包装的一个元素，科幻设定不强，工业水准也较低。近几年硬科幻类型也开始增多，《流浪地球》更是开启了中国硬科幻电影元年，以一己之力提高了中国电影工业水平。但硬科幻的成功，并不代表中国科幻电影的创作就只能往硬科幻电影方向发展，科幻与其他类型的融合也是一条发展之路，只有更多的科幻类型形式，才能助推中国科幻电影常态化的持续发展，满足受众的观影喜好。

1.科幻喜剧片：科幻与喜剧类型融合下的平衡

当科幻与喜剧进行类型上的融合，就形成了一个“科幻喜剧片”这个亚类型，它既拥有科幻类型中对未来的想象、科技的发展等表现，也具有搞笑、有趣等特点。“大多数科幻电影总给人一种严肃、深沉、冷硬生猛的感觉。喜剧则能软化科幻电影的硬度，让科幻电影变得更有趣。”科幻与喜剧的融合在于对反差与平衡的把握，让观众在含泪嬉笑后对科学法则以及人类命运进行更多的思考。中国电影史中，喜剧类型的科幻片在电影史早期就有出现，如最早的《六十年后上海滩》以喜剧类型为主，包含了机器人、气候控制室等科幻元素，表现了主人公在六十年后的上海闹出的一系列笑话。到近几年也出现了几部将科幻与喜剧题材进行融合的类型电影，体现了中国电影在类型上的尝试和探索。科幻在一定程度上拓展了喜剧电影的时空限制，增添了叙事的神秘性以及人物命运的不可预知性，在精神愉悦的同时也能获得视觉上的享受。两种类型的融合在一定程度上能拓展受众面，更加贴近大众，元素之间的平衡、互动让观众获得独特的审美愉悦感。以此降低票房风险，获得市场认同。

《疯狂的外星人》是中国式本土科幻电影的一种探索。影片是宁浩导演疯狂系列的最后一部影片，讲述了动物饲养员收养外星生物所引发的一系列故事，在2019年春节档获得了22亿的票房成绩。因影片中带有外星人元素也被认为是与黑色喜剧亚类型杂糅的科幻电影。影片中穿插着各种喜剧片段，以滑稽、荒诞增添影片的趣味性，主演黄渤、沈腾则是戴有喜剧标签的演员，自带观众缘。影片在本土化、现实性、作者性方面都对科幻喜剧片做出了一定的探索。2022年，一部以太空为背景的科幻喜剧《独行月球》则是找到了科幻与喜剧的结合点和平衡点，让观众更加容易接受这两种类型的杂糅。开心麻花在《夏洛特烦恼》《西虹市首富》《驴得水》等影片中就建立了一套独特的喜剧风格，即荒诞喜剧。而影片《独行月球》延续开心麻花传统的荒诞喜剧风格，加入科幻元素相整合，在开心麻花特有的喜剧体系上进行升级。影片在理性的科幻叙事与追求喜剧效果的幽默叙事之间进行了很好的平衡。在整体视觉风格和美学实行上试图契合本土化喜剧的类型特质。在色彩运用上，区别于其他科幻片，多使用高饱和的色彩进行搭配，让观众抵消掉科幻电影带来的压抑感。影片的色彩设计“从喜剧表现和人物塑造出发，通过降低和压低地球场景的色彩明度，提高科幻场景月盾基地的色彩明度和饱和度，突出叙事重点，表现喜剧因素。”在视觉造型上，影片多用和缓的圆形代替机械化的直线、直角，使影片更加柔软。而影片中的喜剧元素和情感元素也让整部影片具有一种自由自在的浪漫愉悦感。利用喜剧的元素将主人公身上的英雄气质进行重构，“沈腾式”的英雄定位以及科幻与喜剧类型的融合都体现出本片的反差、杂糅的美学风格。

2.科幻儿童片：儿童片内核下的科幻外衣

我国早期的科幻电影大部分与儿童题材相结合。1963年的科幻儿童片《小太阳》讲述了儿童对科学的向往，想要造出人造太阳的故事。中国儿童电影制片厂在八十年代就制作了一批科幻儿童片，如1988年的《霹雳贝贝》，影片主人公贝贝一出生就带电，设计了贝贝带电控制世界的超能力。最后经历了各种波折后，贝贝和朋友用真心打动了外星人，变回了普通孩子。1990年的《魔表》在科幻儿童片的类型基础上还加入了冒险的元素，讲述了小男孩康博思利用一块魔表变成了大人所遭遇的事情，最后也是返回了童年时代。同年的《大气层消失》则是在科幻儿童类型上加入了灾难元素，讲述了小男孩能听懂动物的语言知道了拯救世界的方式，最终救下人类的故事。科幻儿童片的主人公基本上为儿童，影片整体主要体现积极向上的氛围，在表现儿童间的友谊的同时也对培养儿童的科学兴趣、增加儿童的科学知识起到一定作用。今年，由陈思诚导演，黄渤、荣梓杉主演的《外太空的莫扎特》也尝试将科幻和儿童片进行整合。影片以少年任小天和外星人莫扎特的友谊为叙事主线，但片中的科幻元素较少，主要以莫扎特的超能力为主，在儿童片的内核下加入科幻外衣，是集科幻、儿童、喜剧等元素为一体的为暑期档定制的合家欢电影。

3.中国硬科幻的尝试与突破

硬科幻体现了电影高度工业化水平,“电影工业化也是体系化。一种成熟的工业体系并非仅指巨额的资金投入、高新的工业技术，更指电影生产过程中高度的标准化、流程化、规范化。”我国的几部硬科幻电影都有着不菲的资金投入，前沿的制作技术、投入人力大、制作时间长等制作特点，影片都有极其宏大壮阔的画面，表现了主创人员丰富的想象力。同时，科学领域专业人士也会作为科学顾问参与进电影，将科学与艺术相结合，确保影片的科学性。

《流浪地球》用了8座摄影棚，置景面积达到十万平方米，全片的时效镜头超过90%，显示了我国特效的超高水准，提升了中国科幻电影的工业化程度，这是在之前的科幻电影中所不能看到的，可以说是硬科幻电影的里程碑。之后，滕华涛导演，鹿晗、舒淇担任主演的《上海堡垒》继续走硬科幻路线，讲述了上海堡垒的战士通过牺牲自己保卫地球，最终战胜了强大的外星入侵者的故事。全片有1800多个镜头，时效镜头有1500多个。影片将反击外星人的主战场建立在观众熟悉的上海，展现了大体量的空中战争的画面，以及武器装备、机甲类型的数字角色等大量的S级、S+级特效镜头。以此打造本土机甲科幻战争片，让观众从中国视效的制作水平中看到中国科幻电影的另一种可能性。但影片在人物角色塑造、世界观建构、本土化叙事等方面存在一定的问题，引起了一定的争议因此并没有取得好的口碑和票房成绩。《独行月球》的制作质量、影像的科技感和想象力是中国电影工业化稳步推进的展现。《独行月球》是国内规模最大的一次虚拟拍摄，全片超过95%的镜头涉及特效制作，共约1967个特效镜头，由具有丰富电影制作经验的国内制作机构MORE VFX完成。剧组累计使用了15个摄影棚，面积超过4万平米，在面积达6000平米的影棚里铺设了200吨沙石模拟月面粉尘。“月球基地”完全实景搭建，有23个功能区，制作用时半年以上。为了体现影片的工业质感，创作者们大量使用了金属材料，太空舱、飞船等都采用3D打印和金属雕刻加工制作。道具月球车的设计和制作涉及机械学、未来学、材料学、工业设计、电子学等学科知识。“MORE VFX还采用国际上较为先进的一种通用制作技术，也即是将虚拟场景、运动捕捉与游戏引擎技术相结合，通过数据的实时同步与影像的实时渲染，在最大化提高工作效率的同时，使创作者得以在后台进行实时的统一指挥和调度。”片中的袋鼠“刚子”就表现了中国电影高质量数字角色运用。在之前中国科幻电影中也存在着数字角色，如《疯狂外星人》里的猴子，《流浪地球》中的moss，《外太空的莫扎特》中的莫扎特等。但刚子的设计更加的细节，制作团队一共用了5000万根毛发来塑造袋鼠的形象，对数字角色的每一个微表情都进行细致的控制。通过动作捕捉演员的数字化表演为金刚鼠这一数字角色加入了思想和情感，独孤月与金刚鼠告别的一场戏更是打动了荧幕外的观众。

二、中国科幻电影叙事方式：立足中国科幻故事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

近几年，中国科幻电影的叙事逻辑和文化价值观都基于中国特色文化，在科幻电影中强调“民族意识”，从电影工业美学中讲述中国故事，以此体现文化自信和文化自觉。另一方面，以《流浪地球》《独行月球》为主的中国科幻电影真正开启了全球叙事，中国人以人类的名义成为拯救地球的主体，展现人类命运共同体的世界观，在电影叙事层面融入到全球话语体系中。

1.立足中国科幻故事彰显中国特色文化

科幻片是幻想电影的亚类型，是以理性的方式，以科学理论为依据对人类的未来命运进行想象,而想象的背后则依赖于一个民族自身的文化特质。中国观众对科幻电影的认知大多建立在西方的美学体系上，如何减少违和感建构带有中国自身特质的科幻故事，是中国科幻电影发展要面对的难题。1986年黄建新导演的科幻题材电影《错位》中，主人公自主研发了拥有心智的仿生机器人来代替自己工作，在黑色幽默背后探讨当代中国的社会问题，将科幻电影主题中国化，利用反讽叙事对改革开放背景下人们对自我身份认同的焦虑感进行探讨。《疯狂的外星人》延续了宁浩的电影作者性，表现出接地气的本土性、现实性。影片细节的处理也与中国文化有着关联，外星人喝醉后对往事的不计较，对“白粮魂”的喜爱都展现出中国独有的“酒桌文化”。同时，“酒”作为一个重要的能指符号也反复出现在影片中，卖酒商、酒桌谈判、酒缸等元素在影片里出现并对叙事的推进有着重要作用。《流浪地球》的整个叙事逻辑都建立在中国式思维上，在面对地球面临毁灭危机时，影片采用中国文化视角的解决方案——带着地球去流浪，体现了中国智慧以及中国特色的价值观。从“流浪计划”中我们更是看到影片呈现出的中国寓言故事中“愚公移山”的民族精神。其外公-父亲-儿子-养女的人物叙事脉络也体现了中国家庭伦理叙事的构架。

2.人类命运共同体的价值观体现

中国电影的世界想象也是逐步变化的。在八九十年代的中国电影中，创作者将自身指认为贫穷的、落后的地方，采用自我批判、自我反思来讲述中国故事。新世纪之后，中国开始追逐西方文明，把电影中的世界简化为西方和美国。2010年，除了欧美世界，中国电影中也出现了东南亚、非洲等第三世界的身影。近几年，中国的世界图景想象进一步转变，将中国自身变成具有全球和人类视野的主体，在心态上完成“翻身”。如张艺谋导演在北京冬奥会开幕式采访所说，我们的视角从“我”变成了“我们”，这是一个质的飞跃。更有学者提出，作为思考人类命运的宏大电影，科幻电影具有的国际通约性，是让中国文化走向世界的沟通载体。

《流浪地球》中在面对人类的灭顶之灾时，以2500年的宏伟计划来拯救人类完成地球的迁徙，中国人也可以以人类的名义拯救世界，以中国人的视点构建起人类命运的共同体。不同国家、民族、肤色的人一起带着地球经过100年的共同努力，最终奔向2500年后的新家园，在观众的共情机制中加入血缘共同体来寻找家园的情感认同，这种价值观包含着国际主义精神以及人类命运共同体的价值取向。《疯狂的外星人》中将猴子赋予超能量和高智商，看似荒诞讽刺的外壳下，蕴涵着导演对人与人、人类与外星人以及人与动物等的相处沟通的撕开，也体现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深刻思想。《独行月球》的主题为英雄式的个体以牺牲自我拯救全人类，具有集体主义精神的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通过独孤月的个体成长，沈腾式的英雄观，构建了人类命运共同体这一宏大的时代主题叙事，折射出中国电影的文化自信，也在一定程度上彰显了中国力量与中国精神。

三、中国科幻电影国内外传播：抓牢国内市场，增强国际竞争力

在当今“中国文化走出去”的大战略背景下，电影具有天然的文化传播优势。电影在增加文化软实力，传播中国文化，提高中国话语权等方面具有重大意义。中国科幻电影不仅要牢牢抓住中国市场，让中国大众对21世纪的中国科幻电影抱有信心，走出一条中国特色的科幻电影之路。同时，中国科幻电影也要积极走出去，在国际上进行传播。中国科幻电影如何以有说服力和吸引力的方式获得国内市场的欢迎并走出去在国外进行传播，成为新时代背景下中国科幻电影创作中值得探讨的重要议题。

1.中国科幻电影的国内市场

根据Box Office Mojo最新的数据显示，全球历史票房前十的影片中，有八部科幻电影，其中《阿凡达》以27.88亿美元占据第一。这足以证明科幻电影对世界各国受众强有力的吸引力。国内观众一直是国外科幻电影的受众，早在1932年，詹姆斯惠尔执导的《科学怪人》成为上海最热卖的影片之一。之后的《侏罗纪世界》《后天》《星际穿越》《银翼杀手》等影片更是让中国观众以及电影从业人员看到当代电影工业的巨大力量与视听震撼。影片中世界末日、外太空文明以及人类命运等话题的探讨带给观众极大的想象力以及思考。在《流浪地球》出现之前，观众并没有在银幕上看到我们自己的科幻电影，对“中国科幻电影”的意识还是很模糊，因为其科学素养、技术手段以及艺术想象的缺乏，中国电影市场也不看好国产科幻片，如何走出一条适合中国的中国科幻电影发展之路也是我们面临的难题。《流浪地球》的上映为这个困境打开思路，让观众看到中国工业技术达到国际化标准，在类型化和特效技术上的发展，为中国电影工业奠定了极大的自信，也极大的鼓舞了中国观众对中国科幻电影的信心，纷纷说道中国科幻电影的元年这次是真的到来了。而今年《独行月球》用一种本土化的、接地气的方式让科幻电影也充满烟火气，符合了大部分观众的审美需求。影片中独孤月从不敢表白的维修工到成为一个英雄的故事也带给观众情绪上的共鸣。最后影片收获了31亿的票房成绩。

从《流浪地球》和《独行月球》等国产科幻电影取得的优异的票房成绩中，我们也看到了中国科幻电影所具有的一些优势。其中包括科幻电影在中国的受众群体是庞大的，这是其他国家所不具有的。其中青年人是科幻电影的主要受众，他们对新奇事物以及科学知识都抱有极大的兴趣。所以中国科幻电影市场的前景也是极为广阔的。而我国经济的发展，国力的提高，百姓生活水平的提高也为中国科幻电影的发展提供了外在的保障。另一方面，创作者们也要创造性地利用我国的文化资源、价值观资源等，中国悠久的传统文化能给中国科幻电影带来内生动力，将传统文化和科幻类型相结合，走出一条中国独有的科幻电影道路。

2.中国科幻电影的对外传播

“中国电影的国际传播历史可以划分为‘国际获奖’（20世纪八九十年代）、‘商业诉求’（21世纪早期）、‘全球影响’（2010年迄今）三个阶段”由于长期处于西方话语霸权下，进入西方电影市场的中国电影会将自己自我东方化，以此满足西方对中国的想象。这些电影并没有立足中国文化历史背景，塑造中国故事，其根本是没有意识到各国文化的差异性。最终也影响了中国电影对外传播的效果。

2019年2月5日，《流浪地球》在大陆与北美地区同步上映，引起了国外观众的关注。多家国际媒体发表了数百篇影片的相关报道，中国外宣媒体也参与其中，引发了推特用户的关注。根据Box Office Mojo显示，《流浪地球》在北美取得了588万票房，成为中国电影市场北美地区的票房冠军。同时，影片在韩国、澳大利亚等国家也取得了较好的票房成绩。Nexflix买下了影片的全球流媒体播放权，更是增加了影片在全世界的传播效果。《流浪地球》对外传播效果好的原因包括，影片表现了中国式叙事，融入中国元素，展现中华文化价值观，以此引发了海外侨胞的共鸣。影片传达了团结全人类的精神内涵，人类命运共同体的价值观，用共通的精神各国观众，在跨文化传播的过程中得到海外受众的认同。《独行月球》同样具有国外传播的意识，影片在美国、加拿大、澳大利亚、新西兰、马来西亚、柬埔寨等多个国家上映，反响也颇具热度。这一现象也要求着中国科幻电影创作者要有国际视野，积极推动电影的对外传播，使电影走出去增强国际竞争力和影响力。

四、结语

回溯中国科幻电影发展史，我们看到中国科幻在类型、叙事以及传播等方面的发展与突破。如何使电影行业的发展与国家地位相称，使中国尽快从电影大国走向电影强国，科幻电影是一个很好的突破点。科幻电影反映了一个国家科技发展水平，也是电影市场上最重要的商业类型片，我们不仅要在电影工业、电影技术上进行突破，在类型拓展、价值观展现以及对外传播上也要不断吸取经验进行创新，以此创作出更多彰显中国文化特色并能在全世界进行传播的中国科幻电影。

特邀作者：

金煜斌，四川传媒学院编导艺术学院讲师，从事影视艺术研究

邱子沫，四川传媒学院编导艺术学院教师，从事影视艺术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