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苑：“潼关伯”---庄里雷二虎将军

文/雷兴儒 赵民州

明末农民起义军中有位李自成的爱将名叫雷二虎（1623年--1644年），曾用名雷虎、罗虎，是陕西省富平县庄里镇南午村支家堡（今神芝村永胜组）人（见安峥地《大顺政权》一文记载）。据富平县文史资料记载，“雷二虎是李自成起义军中的一位部将”，李自成赞雷二虎是“起义军中一员虎将”，被封为“潼关伯”，同时晋升为“制将军”（见新版《李自成》第九卷98页）。

雷二虎出身在一个贫寒的农民家庭，其父在饥寒中病逝，其母曾被财主家的恶狗咬伤，成了终身遗憾。

雷二虎自幼同哥哥雷龙和叔父雷代恩参加了李自成领导的农民起义军。他的哥哥在一次战役中阵亡后，他就一直在李自成身边长大。雷二虎最初是一名孩儿兵，由于他灵活，机智，不怕苦、勤奋、勇敢，被命名为“童子军掌旗”。

雷二虎任孩儿兵总头目其间，组织孩子们练武艺、学文化，在激烈的战斗时，他带领十六、七岁的孩子配合正规部队同敌军浴血奋战，有时穿插在树林中，有时藏在深山之中，有时用树枝阻挡敌军路线。孩儿兵跟随起义军，每到一个地方，就操练、打柴、挑水、洗衣服、打扫卫生。二虎吃大苦、耐大劳的品质受到了李自成的赞赏。

雷二虎十八岁时离开了孩儿兵兵营、参加了正规军，参加正规军后，他严格遵守纪律，刻苦学习军事技术。他在西安时购买了戚继光的《待兵纪实》和《纪效新法》两本书，如获至宝，带到身边，有机会就学习，并悟出了许多做人的道理。他以戚继光、岳飞为榜样，爱我中华，爱我江山。

雷二虎在起义军中英勇善战，他是李自成手下的得力将领。孙传庭（官军巡抚官）把持陕西多年，对起义军威胁是严重的。起义军在潼关南塬同孙传庭大战中，损失是惨痛的。李自成对孙传庭深恶痛绝，雷二虎牢记这次惨痛教训，他义愤填鹰，要恨杀孙传庭的锐气，要拔掉这颗钉子。

公元1643年，在豫西至潼关一次起义军同明军孙传庭的大战中，雷二虎率领千名骑兵，潜伏在密县山中，绕临汝之北，在白沙附近，截断官军粮道，使孙传庭军队非常空虚和烦恼，雷二虎紧密配合起义军作战，孙传庭万名官军陷入混乱溃败之中，在此情况下，孙传庭急于向潼关逃窜，他万万没有想到雷二虎率领骑兵日夜追赶官兵，混在官军之中，战领了潼关主要要道，他先下手为强，杀的官军落花流水，四零五散。孙传庭还在做垂死挣扎，他看潼关站不住脚，又向西逃去。雷二虎率领骑兵穷追不舍，追到临潼，在混战中杀死了孙传庭。官军大败，起义军取得了这次战役的胜利。紧接着，千军万马浩浩荡荡开赴西安，李自成宣布大顺政权建立。雷二虎同起义军为大顺政权的建立奏响了奠基礼。在凯歌声中，李自成同将士们群情激昂，精神振奋。起义军在北京时，李自成把雷二虎叫到身边说：“你是立过许多大功的一员虎将”、“歼灭孙传庭，此战关系何等重大”，“你的功劳非同一般”。李自成封雷二虎为“潼关伯”，同时晋升为“制将军”荣誉称号。

起义军初到北京时，有些部队有违纪现象，而雷二虎率领的部队纪律秋毫不犯，他率领三千人马，五百骑兵驻扎在东郊通州。在军营中，他禁止赌博，禁止游荡。全营每天早晨老鸹叫，就吹起床号，刻苦操练。二虎以身作则与士兵同甘共苦，吃一样的饭菜，从不特殊。他在操练之暇，读书写字，请当地有名的举人秀才替他讲书。他经常把李自成不贪色、不贪财，为穷苦百姓打天下的道理讲给将士们听，将士们的斗志显著提高。难怪他二十一岁就成大将，真是难得。

二虎操练骑兵的地方在运河北岸，距河边两里地，军事演习中，二虎将伍佰骑兵随着战鼓声变成五骑并行的纵队，十分整齐，小跑前进，直向河边，不到十丈远时，忽然纵队变成横队，继续前进。骑兵要下运河了，二虎命令旗鼓官用力擂鼓，猛摇战旗，他跳下指挥台，同二十名新兵一同下水。运河二十丈宽，河水很深，此时旗鼓官带着鼓手跃马下水，紧跟二虎，鼓声不止，角声又起，鼓声和角声混为一起，催促着骑兵泅水前进。突然，对岸树林中响起一声号炮，随着鼓声，奔出两百步兵，向河岸施放火器。一时河对岸炮声和鼓声混杂一起，火光闪闪，哨烟满地，一片喊杀之声震破长空。雷二虎渡河的骑兵左手牵着马缰绳，右手挥着刀剑，喊着“杀、杀……”冲向对岸。河对岸步兵看到骑兵上了岸都败逃了，场面非常壮观。

这一切被李自成的亲信老兵马夫王长顺看在眼里，并把二虎演习骑兵的动人场面报告给李自成。

李自成听了后高声称赞：“好、好，小虎子真有出息”！

两天之后，李自成把雷二虎叫到紫禁城。李自成清楚，雷二虎在他身边长大，这是起义军中一位难得的可靠人才。他要重用这位虎将。他的战略计划是吴三桂在山海关不投降，我起义军就出击山海关消灭吴三桂。在北京政务和军务忙完之后，李自成要帅大军回西安建都，他要象李世民那样，把国家建设的更加繁荣昌盛，要把北京改为幽州镇，要虎将雷二虎帅三万人马镇守北京（改为幽州）。眼下尽快给二虎完婚，使雷二虎有妻室更安心为大顺帝国孝忠，便把宫女费珍娥嫁于雷二虎。雷二虎开始想不通，他对李自成说：“我愿找一位农村不美不丑的姑娘为妻，只要她孝敬我母亲就行了”。李自成反复说服了雷二虎，并封二虎之母为诰命夫人。大顺皇帝之言岂能不听，就这样李自成为媒，为雷二虎和宫女费珍娥办理了婚事，“潼关伯府”设在紫禁城外附近。

各位读者朋友，你听这该是多么美的好事，大顺皇帝李自成亲自将才貌双全的优秀宫女嫁给雷二虎，这个荣誉是难得的。但又要告诉大家，这是一场悲剧，这场悲剧李自成是万万没有估计到的。

费珍娥何其人也？费珍娥原来是明朝崇祯身边一位宫女，十岁时离开亲生父母来到紫禁城，由于天资聪明，学业优秀，就和公主在一块学习，她专为公主服务。崇祯有时把她叫进身边问问公主学业情况，当费珍娥长到十五、六岁时，姿容月貌特别逗人喜欢，崇祯曾把她抱在怀中亲近，费珍娥虽然也脸红一时，但也感到无尚快活。李自成大队人马开进北京城，崇祯在煤山自缢，许多宫女跳入金水河自尽，费珍娥很悲痛，她要报孝君恩，骨子里都想杀人，在她快要结束自己生命时这样写到：“本欲屠龙翻刺虎，女儿有志报君王”。

费珍娥嫁于雷二虎后，就暗算着在新婚之夜刺虎的设想。

新婚之夜夜深了，雷二虎喝酒大醉，费珍娥趁二虎酒醉不醒时，用短剑连刺二虎咽喉和胸口，将头几乎割下来，鲜血从伤口处涌出，这位起义军的爱将就这样悲惨死去了，费珍娥在慌乱中也自缢身亡。

第二天，李自成和将士们以及宫女们见到和听到这消息悲痛之心难以言表。雷二虎驻扎在通州的亲兵亲将听到悲痛消息。哭泣不止，都义愤填鹰，要把费珍娥碎尸万段来祭奠雷将军英灵。

雷二虎去世后，李自成在悲痛时作出决定：“将雷将军运回陕西安葬”。“务将雷二虎棺材运回长安厚葬，以慰忠魂”。决定之后，李自成派雷代恩将军帅领将士千里迢迢把雷二虎的灵柩运回陕西省富平县故乡，安葬在庄里镇南午村集义堡（今马家组）东塬上。

2009年12月29日，我们几位同志去雷二虎故乡考察。雷家族人雷向前（已90岁）对我们的到来很热情和重视，他领我们到雷将军墓地观看，并对我们说道：“雷二虎将军埋在这里近三百七十年了，雷家后辈人年年清明节上坟祭祀雷将军，据传说，葬埋雷二虎时，二虎没有头了”。据笔者考察，雷向前所说的话可证实费珍娥在北京刺虎是千真万确的。雷向前老人还谈到：传说“雷二虎墓前原有后辈人树纪念石碑一尊，有供桌一块，有石羊或石马一对，因战乱而埋在陵前土里”。我们在没有墓堆的陵前放炮，敬香，以表哀思之情。雷二虎父子三人跟随闯王李自成参加了波澜壮阔的明末农民起义，他们浴血奋战，推翻了腐朽的明王朝，建立了大顺政权，为推动社会历史的发展起到了巨大的作用。雷二虎父子参加起义军并做出了巨大贡献，是富平县故乡人民的光荣，他们的功德永存史册。潼关伯---雷二虎将军永远活在我们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