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唐宝民
1957年，《在路上》一书出版，作者凯鲁亚克立即名声大噪，成了美国“垮掉的一代”的代言人。这部小说突破了美国战后的保守文化，是追求个性解放的破冰之作，从各个方面影响了美国的文化艺术与价值观念。关于这部小说的主题，评论家们已有各种说法，而在笔者看来，这部小说反映了在那个高压而沉闷的时代环境中，一部分青年敢于与传统秩序决裂，作出离经叛道的选择，去追求个性自由和精神上的解放。在作者那里，这种追求精神无疑受到了肯定和赞扬，因而作者才会激情四射地去叙述他们的经历，以饱满的热情为个性解放唱出了一曲赞歌。
《在路上》为我们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主人公萨尔是一个具有反叛精神的青年，他蔑视政治权威和传统道德，追求精神的自由和个性解放。于是，他便与迪安、玛丽卢等几个青年男女开始了漫无目的的旅行，他们自己开车或者沿途搭别人的车，几次横穿美国大陆，体验了各种各样的生活，最终穿越国境到达了墨西哥，后来他们又返回美国，从纽约游荡到旧金山，旅行团队随之解散，每个人都开始了各自的生活。
这本小说的形式就是破碎的，就像是用一个个场景拼接而成的，这在形式上对传统小说是一种背叛，恰好精准地表达了那个时代的那一代人的精神面貌。这几个年轻人离经叛道的行为，无疑具有反叛意义。他们带着与传统决裂的勇气开始行动，开始过上了荒诞不经的生活。在他们身上，我们能够看到战后美国青年的精神空虚和浑浑噩噩的状态，也正因如此，这部小说才被誉为是“垮掉的一代”的经典之作。想要正确地解读这本小说，就必须首先了解这本小说所描写的时代背景，当时的美国，麦卡锡主义像幽灵一样笼罩着整个社会，形成了高压而沉闷的社会环境。在那样的环境中，人们渴望个性解放、追求精神自由也就不难理解了。正是在这种环境的压迫下，书中的几位主人公才开始了反弹，他们抛开了一切束缚性的枷锁，固执地独自上路，在美国辽阔的大路上疯狂地开着车往返奔波。他们企图摆脱精神上的彷徨和痛苦，实现他们的反叛与追求。这种张扬的个性，是他们对自身永无止境的超越。这些年轻人实际上是在寻求，“他们寻求的特定目标是精神领域的。虽然他们一有借口就横越全国来回奔波，沿途寻找刺激，他们真正的旅途却在精神层面；如果说他们似乎逾越了大部分法律和道德的界限，他们的出发点也仅仅是希望在另一侧找到信仰。”
这是一部世俗叛逆与抗争者灵魂人物的心灵自传。美国批评家吉尔伯特·米尔斯坦说：《在路上》将成为“垮掉一代”的迷惘《圣经》。1969年10月21日，凯鲁亚克在佛罗里达去世，享年仅47岁。
（2020年7月17日《河南日报》第15版）
编辑：河南日报文艺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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