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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F-35“闪电”Ⅱ隐身战斗机的设计要求不同,KC-46“飞马座”在设计上没有应用太多的新技术,而是采用已经大量应用的货架产品,是“成熟技术的低风险组合”。例如,在软件方面,波音公司表示KC-46空中加油机85%的软件都是现成的商用软件,其余15%的软件使用了专门的军用航电系统和加油系统;在硬件方面,更是以成熟的波音767为基础。然而,大量应用成熟技术的KC-46这几年却频频被曝出质量低劣、拖期严重、费用暴涨等问题,不但导致进度比原计划严重拖延,还使得美国空军在今年3月和4月初两度拒绝接收。美国空军部长海瑟·威尔森(Heather Wilson)对波音公司极为不满,抱怨波音公司只在乎争取新型加油机的订单,却没有专心解决加油机的技术问题。

从目前公开的消息来看,KC-46存在的老大难问题之一是加油系统技术不过关,包括远程视觉系统可见性不足、加油硬管的伸缩套管多次刮花隐身战机的隐身涂层、伸缩套管的机械锁无意间断开等等。
波音公司为KC-46设计的远程视觉系统是一种带有3D显示屏的先进控制台,取代了之前KC-135、KC-10加油机尾部的观察窗。波音的设计初衷是希望以此给加油控制员拥有更舒适的作业环境,减轻加油作业时的操作负担,同时,从理论上说,这套设备通过调节对焦,可以更精准地控制加油管的对接。但在实际操作中,这套视觉系统的表现却无法令人满意,在多次测试中,该系统表现出的突出缺陷是无法准确显示空中加油的动态,特别是远近距离,使得硬管式加油设备在与战机对接时经常对不准。也就是说,采用了新的加油观察系统之后,空中对接成功率反而下降了。由于一次对接成功率低,造成的后果就是加油探管容易刮花隐身战机至关重要而又娇贵的隐身涂层。到目前为止,波音公司仍没有彻底解决这个问题。实际上,今年1月24日交付美国空军的KC-46就是“带病出嫁”。

如果只是对接成功率低,美国空军也就忍了,大不了经常补一下隐身涂层,但让美国空军最不能忍的是波音公司的生产质量:3月和4月的两次拒绝接收,都是因为在波音交付的多架KC-46上发现了异物,如被遗忘在飞机内的扳手、蒙皮上的碎铝屑等。威尔森对此表示,“这是一个生产纪律问题,问题在于生产线……我们认为纪律已经废弛。”实际上,波音员工责任心不强在这之前就已经表现得很明显——波音的工程师竟然忘记按照规范给KC-46空中加油机做电磁屏蔽设计,最终不得不花费巨资拆卸旧线路重新返工,这也是导致KC-46进度严重拖期的重要原因之一。

事实上,KC-46的问题只是波音公司诸多问题的表现之一而已,此前连续发生的波音737Max8客机事故,就已经暴露出波音公司更多、更深层、更严重的问题,而且这些问题与KC-46暴露的问题颇为相似。(待续)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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