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岁小伙成越狱大师,从容逃出集中营,枪抵后背面不改色

战争残酷,人的生命如同蝼蚁,运气经常成为个人生死的决定性因素。在运气的基础上,如果能多一些机智,活下来的几率则会大得多。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无数人死于奥斯维辛集中营大屠杀,但其中有一名叫沙茨的犹太人,脑洞大开,运气奇好,居然凭着运气和智慧逃出了生天。

沙茨身材矮小,体格瘦弱,当时只有18岁。和很多犹太人一样,他被关进集中营,像奴隶一样修筑被炸毁的铁路和公路,每天工作时间长达15个小时,十分艰苦和凄惨。沙茨考虑了各种越狱计划,但没有哪个计划能保证百分之百成功,只能孤注一掷地冒风险。1944年的10月,沙茨在匈牙利首都郊区的一块玉米地开始了第一次越狱。那天,他和犹太工友正在匈牙利首都北部受损的铁路线上劳作,盟军的轰炸机突然飞临,轰炸布达佩斯的铁路。

为防空袭,纳粹警卫命令犹太劳工立即分散到附近的玉米地中躲藏。沙茨在巨大的爆炸声中没有惊慌,他知道自己逃命的机会来了!

早在几天前,沙茨在布达佩斯一个小镇遇到一对夫妇,送给他一套抵御严寒的便装。他把这套便装穿在破烂的囚服里面。沙茨和其他人一样,趴在玉米地躲避空袭。趁无人注意,他悄悄脱下了囚服,慢慢爬离铁路线。空袭结束,警卫吹响号子让囚犯们集合,沙茨已爬到了几百米开外。沙茨很清楚,由于囚犯人数太多,警卫一时半会儿不可能发现他不见了,至少晚上点名前他是安全的。他沿着玉米地坚持爬行了几个小时,看到一条公路。直到这时候,他站了起来,走向离布达佩斯最近的电车线路。

然而,此时的布达佩斯如同人间地狱,德国人正在疯狂地驱赶当地的犹太人进入奥斯威辛集中营。更糟糕的是,一群被称为“箭十字党”的土著法西斯推翻了匈牙利,经常在城市的街道上抓捕和杀害那些逃跑或不愿进入死亡集中营的犹太人。

所有的犹太人都笼罩在末日阴影之中,沙茨成功地坐上了拥挤的电车前往布达佩斯,却又一次进入危机四伏的虎穴。电车快到多瑙河时,沙茨下了电车,向市中心走去。他的运气很好,没多久他普遇到了他的姐夫贝拉。

贝拉惊讶地问:“沙茨,你在这做什么?”沙茨向姐夫讲述了自己的经历,贝拉大吃一惊:他也刚刚从位于塞尔维亚铜矿的集中营逃脱!

两人都非常熟悉布达佩斯,现在,两个逃出魔抓的亲人来到这里,目标是一样的:找寻犹太人群体,寻求庇护。

几经打听,贝拉加入了马卡比哈特扎尔组织。战前,这个组织曾经帮助犹太人移民到巴勒斯坦。纳粹全面封锁后,这个组织转入了地下。贝拉把沙茨带到布达佩斯市中心的圣史蒂芬大教堂附近一个安全地点。在那里,他可以暂时安全地吃饭和睡觉。瑞典驻布达佩斯特使瓦伦堡一直在暗地里帮助犹太人,以瑞典名义建了许多这样的地方。

沙茨很快也跟着姐夫加入了哈特扎尔组织,贝拉教会了他如何在执行危险任务时保护自身安全。沙茨记住了箭十字党检查站的位置,学会了如何利用地铁和电车避开黑帮。他知道,自己一旦被抓住,就会被处决。

沙茨被组织安排去协助犹太律师卡斯特纳,他们的主要工作是与德国官员进行谈判,想方设法解救犹太人,转移到中立国瑞士去。当时许多德国高级官员已经知道他们即将战败,开始向盟军寻求合作,通过释放犹太人来换取黄金,为自己逃亡做准备。

这段时间,沙茨采用了一种“狮子洞里寻安全”的策略。他身材瘦小、外表年轻,盘查人员一看以为他只是不到征兵年龄的青年,再加上他戴着匈牙利法西斯青年运动“黎凡特”的帽子,他总是能顺利通过各种盘查。

有一天,他走进箭十字党一处民政事务处询问有关工作情况,表现十分勇敢。对方问他:“你是犹太人?”沙茨镇定地答:“如果我是犹太人,我会在这里吗?”

他在箭十字党居住的公寓找到一张床,在一家军工厂找到一份工作,他破坏了炮弹和炸弹的定时装置。有天晚上,全城实行宵禁前,他冲回住所,发现一枚苏联炸弹摧毁了他住的公寓大楼,他的公寓同伴全部被炸死,只有他幸免于难。

沙茨继续帮助卡斯特纳与纳粹官员谈判,让越来越多的犹太人获准前往瑞士。就在纳粹高官们开始策划从布达佩斯逃跑时,实际统治这座城市的箭十字党暴徒还在继续杀人。为了消灭更多犹太人,这个组织开始每周修改身份证件,从而找出隐藏的犹太人。为了应对盘查屠杀,犹太地下组织雇了大量人手,不断伪造新版证件。

这项任务至关重要,但更危险的任务是将伪造证件发给犹太人。沙茨冒着生命危险,躲避炮弹、子弹和苏联飞机的炸弹,来往于城市的各个角落,将这些救命证件送给犹太人。

1945年1月,沙茨因任务来到一家犹太人疗养院,这里有几个残暴的敌人。他正准备发放文件,却预感到危险即将来临,立即跑了出来。还没跑出一个街区,就听到大楼前传来尖叫,一群暴徒就冲了进去。第二天,他在报纸上了解到,当时暴徒们命令数十名病人、医生和护士出示身份证,那些携带伪造文件的人被立即枪杀。

1945年初,随着苏联军队的进逼,新的危险又出现了。1945年2月,进入城市的苏军士兵要求拆除围墙,以便更加有效的控制城市。

一个寒冷的夜晚,一支苏联红军部队冲进沙茨和朋友们住的地下室,打算从这个地下室打穿墙壁,进入另一栋楼。但这堵墙不知为什么被挡住了,苏军士兵非常愤怒,沙茨用仅知的一点俄语和士兵交谈,试图让士兵们平静。

苏军士兵听了他的话,笑着说:“你去街上,到隔壁大楼把墙打破。这是命令!”沙茨只好前往隔壁大楼的入口,突然听到有苏军用俄语喊:“间谍!间谍!”步枪的枪口抵在了他的后背,他被几个苏联士兵包围,苏军以为沙茨是纳粹的侦察兵。沙茨面不改色:“我不是间谍,我是犹太人。”

一个苏联士兵要求他用希伯来语说话,但沙茨并不懂,只说出了一段经典的古犹太祈祷文:“上帝啊,求你听!上帝是我们的上帝!”听到这段话,苏军士兵才放了他。

幸运的沙茨又逃过一劫。随后,沙茨带着苏军进入公寓楼的地下室,帮助他们打破围墙,与隔壁地下室中的人会合,沿着街道向纳粹发起进攻。沙茨从地下室回来后,被带到当地的苏军指挥部,苏联让他当俄语翻译。

几个星期后,欧洲战争正式结束。在纳粹占领和苏联围困布达佩斯期间,20多万犹太人流离失所。历史学家认为,只有不到60000名犹太人幸存下来。凭着运气、机敏、勇敢、智慧,沙茨成为幸存者之一。

二战结束后,沙茨回到了祖国,成为一名记者,娶了一个捷克女孩。当苏联入侵捷克斯洛伐克时,沙茨帮助几个犹太人逃亡以色列,因而一度遭到怀疑。1958年,他和妻子贾卡沦为难民,移居美国。直到20世纪80年代,沙茨才开始公布他在二战时的经历。他在纽约普拉西德湖经商、当记者,退休后定居在弗吉尼亚州威廉斯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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