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天局的DART探测器,它将移动一颗小行星,真的很了不起

美国航天局的DART探测器将移动一颗小行星,这也将改变我们与太阳系的关系模式

图:DART飞行器飞向迪蒂莫斯行星

如果恐龙有空间站,它们或许就不会灭绝,也许它们会成为地球的守护者,偶尔吐槽一下避免行星撞击的计划。

守护防御计划致力于发现能够引发地球灾难的行星轨迹,并且在威胁升级的情况下,使小行星路线发生偏转。行星守护的专家们经常说,我们唯一能做的便是阻止这类撞击引发自然灾害。

但是,在当今时代,考虑到现实世界中难以测试机动设备有效性等显而易见的问题,促发小行星轨迹发生偏转的计划仍然充满困难。因此,明年行星防御将迈出一大步,其将实施首次实验,即通过美国航天局的双子星改道测试任务来评估现实世界中的行星路线偏转的实现路径。这一任务探测器将于下月发射。

2022年九月下旬或者说十月初,这颗重达1210磅(550千克)的DART探测器将撞向蒂莫菲斯行星。科学家将会紧紧盯着这个过程,并测量这一冲击力将会对蒂莫菲斯绕迪蒂莫斯行星运行的轨迹产生多大的影响,这一测量数据将是第一份评估更改行星轨迹推动力的真实数据。

这只是一个石头,仅仅是一个小小的改变。仅仅是降低了人类步上恐龙后尘的可能性。但是,DART冲击试验或许也标志着人类与太阳系之间的新关系模式,这或许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里程碑事件。

在过去的几十年,人类探索宇宙的足迹不断扩大,曾在月球上留下脚印、向火星发射探测器、探索了木星和土星的大气层等,机器人足迹遍布了整个太阳系。但是,直到现在,人类依然无法掌握轨道力学,行星运行系统依然依赖于太阳系的引力和结构。当然,宇宙从来不是寂静的,而是精密和嘈杂的,一如它曾经的模样。

DART冲击将会是人类首次染指太阳系的运行系统。这次冲击几乎是无感知的微小冲击,但是,这是人类首次合力尝试推动一颗我们周围的行星。

美国特拉华大学的外太空天文学家艾莉.阿姆斯特朗告诉Space网站:“人类似乎。。。。。就像是我们能在太阳系做任何事,我们甚至可以将行星移出运行轨道。”

图片:美国航天局的阿波罗任务中,宇航员留在月球上的脚印

加利福尼亚警官学校的人类学家瓦妮拉.奥尔森曾参与行星防卫系统的研究,她告诉Space网站人员:“即使是对行星非常微小的干预,也具有非常大的影响力。”她表示,早期支持行星防卫任务的科学家意识到,这一任务将重塑太阳系。

必须明确的是,着眼于DART任务背后更大图景的科学家并不是说要放弃行星防卫计划。这只是表明,我们应该从不同的视角和不同的情境来思考这一任务,而不是仅仅着眼于拯救行星的狭隘观点,并任其主导话语体系。

关注太空的独立批判理论家娜塔莉亚.特雷韦诺告诉Space网站工作人员:“计算出我们能否在紧急情况下促使小行星偏转,这事重要吗?是的,非常重要。但是我们总是从字面和隐喻的角度来看待我们的星球。”

特雷韦诺将促使行星偏转的行为与给地球河流筑坝的行为相比,两者都有利于人类自身,但却对环境产生更广泛的影响。“我们对太阳系负有什么责任?”特雷韦诺表示,“作为人类,我们是否有权利改变太阳系?它将开创何种先例?”

然而,重构太阳系不仅需要看向未来,而且需要思考过去,思考人类历史是如何影响了这一行为,我们是否想要创造一个新的、不同的路径。

“即使是移动、开发、摧毁或者改变包括石头以及小行星之类的自然资源的想法都是基于一种危险的世界观,那就是人类似乎可以对周围的世界对做任何想做的事。”阿姆斯特朗说。

如果我们人类喜欢干预外部世界,那么好奇心与严重性之间的界限在哪里?这一界限或许不仅依赖于轨道动力学的影响范围,而且依赖于由谁来决策行星防卫计划。

三位专家都表示,尽管最坏的结果或许是毁坏一片区域并对全球产生影响,但是,仅有一部份国家拥有探测太空、实施行星防卫任务的能力。一般来说,行星防卫计划中的主要挑战在于,如何确保非航天国家拥有对行星威胁事件的话语权。

“特定团体中的特定人群在决策如何干预这一最自然但最不具有社会性的空间,即外太空。”奥尔森说到。“这些群体在促进包容性协商,实现全人类防卫和保护方面具有哪些责任?”

图片:欧洲太空局的赫拉探测器正在探测DART留下的陨石坑

DART任务是一项国际合作项目,这一任务初期源于美国航天局和欧洲航天局的长达数年的讨论。两个机构初步探讨了一个合作任务,DART任务将最终发射一个由意大利提供的立方卫星,以及欧洲航天局的赫拉探测器,这一探测器将于十年后评估此次任务的残骸。

不过这一任务或许已在雷达监测下进行,即使是在那些有机构参与的国家中。“大多数公众,无论是美国民众还是其他国家的民众,都不太关心这一任务。”特雷韦努表示。“没有人站出来问问大家对这一任务的观点。”

特雷韦努以及她的同事担心,由于缺乏公众参与,这一任务将导致与过去相似的情况,即位高权重的人替其他人做决策,从而继续呈现出殖民主义、帝国主义以及军事主义。“这一计划令我十分感兴趣的是民族救世主的叙事,这是一个关于拯救世界的帝国主义叙事。”阿姆斯特朗说。

当然,行星防卫技术——正如其他发达技术——也有可能得到滥用。“能够用来移动某物的类似技术都有可能演变为武器。”奥尔森表示。

比如,扭转行星防卫系统。特雷韦努提出一个噩梦般的场景,即某一团体具备了控制小行星的能力,并将其笼罩于其他社区上空。“我讨厌成为一个否定者,扫兴的人,但是,我必须说‘好吧,我们只是尝试移动太阳系中的某一事物,以便了解一下我们是否可以做到’,那么何时是终点?这会产生何种影响?”特雷韦努说到。

DART是一个经过精心设计的任务,它的目标是选定的,因为科学家无法知道DART任务的轨迹是否和行星撞击地球的轨迹一致。对于现实中的行星防卫任务而言,如果出现任何错误,结果将会是灾难性的。它将会把一次自然灾害转变为一个社会灾难, 而非阻止某一事件发生,奥尔森表示。

奥尔森说到:“这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而当前不能出错的实施步骤仅仅是为了抵达下一步。”

威胁之一

或许,当前呼声最大的担心可以总结为,政府、议会以及公众将何种灾难置于首位。无论未来结果如何,或许都需要对DART任务框架和拓展计划开展一次评估,以判断当前还未形成的全球性威胁。

“围绕这一项目的很多言论都是关于这是地球可能面临的最大问题之一”阿姆斯特朗说,并比较了行星防卫战略的决策与美国及其它国家解决气候危机时的挣扎。

3.3亿美元的投入使得DART任务几乎成了预算破坏者。美国航天局地球科学分支的年度预算约2亿美元。但是这一部门的对外言论是监控一个持续变化的行星,改变人们的生活,并为决策提供非正式决策的知识。偏转小行星来保护地球仍然距离我们很远,即使是生物学家说,1/6的生物正在逐渐灭绝,需要人们携手行动等。

“我很好奇,美国希望发现并解决哪一类问题或者说,美国航天局希望解决哪些问题,”阿姆斯特朗说到。“像写小说似的,你是在尝试移动整个行星,而不是尝试发明类似的技术创新以解决一个现实问题。”

像电影一样的恐龙灭绝场景是古生物学家根据化石记录提出的五大生物灭绝事件之一。尽管行星撞击是导致其他生物灭绝的潜在因素,但是,陨石当然不能对这些颠覆性的毁灭事件负责。

即使涉及小行星,行星撞击也仅仅是一个导火索。行星撞击事件中的毁灭性因素并不是陨石本身:撞击后随之而来的极端气候的快速变化更加具有毁灭性。而气候突变可以在未发生行星撞击的情况下发生,而我们人类早已从第一手资料获知。

BY: Meghan Bartels

FY: 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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