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新西兰交通运输事故调查委员会（TAIC）呼吁新西兰海事局关注船舶发动机冷却系统维护与管理方面的关键安全问题。之所以有此呼吁，主要是因为今年1月底发生的一起惊险的船舶事故：一艘满载着800多名乘客的渡轮因冷却系统故障导致主机和辅机都停止运转，船舶完全失去动力，在一船人的担心之下随着大风向岸边漂流，差一点酿成大祸。

图源/KiwiRail Limited

事故概况

2023年1月28日，新西兰渡轮公司Interislander的客渡船“K”轮从皮克顿驶往惠灵顿。该船的动力装置由四台主机、两台辅机、两个轴带发电机和一个应急发电机组成。

“K”轮刚驶离托里航道，船员就开始测试右舷螺旋桨轴带发电机，这是故障排除维护操作的一部分。在该船距离辛克莱尔角大约一海里时，轴带发电机跳闸了，船舶失去了所有的电力和推进动力。其动力系统立即切换到其中一台备用的辅机，这台辅机启动了。应急发电机也随即启动并继续为船舶供电，提供紧急情况下确保安全所必需的服务。

大约在同一时间，该船发动机高温冷却水系统的一个组成部分——橡胶膨胀节（REJ）裂开了，导致冷却水从冷却系统中排出，通过破裂的橡胶膨胀节流进了机舱舱底水系统。船上的四台主机和两台辅机都使用的是相同的高温冷却水系统。船员根本来不及阻止，在他们能够通过关闭阀门来隔离破裂的橡胶膨胀节之前，冷却水系统内的大部分水就已经排空了。

左图显示了破裂的橡胶膨胀节，右图显示的是能正常使用的橡胶膨胀节。    图源/TAIC

冷却系统内水压损失意味着主机无法安全地重新启动，船舶也无法及时恢复推进。应急发电机仍在继续供电。

幸好此次事故未造成人员伤亡，船员花了一个多小时将冷却系统修好了，重新启动了发动机，船舶也恢复了部分动力，最后在两艘拖轮的陪同下达到了惠灵顿。

调查结果

TAIC表示，主机的冷却水系统可将主机的温度调节在一定的范围内，以防发动机遭受严重损坏。如果发生偏离，例如当冷却水系统出现故障时，发动机上的传感器将检测到故障并触发发动机的自动关闭程序，防止灾难性的故障发生。发动机停机将导致船舶立即丧失推进动力。这意味着主机的冷却水系统对船舶的安全至关重要。

“K”轮发动机冷却系统的刚性管道包括12个橡胶膨胀节，其作用是减少振动和噪音；补偿热膨胀、负载应力和泵送浪涌；容许管道错位；并且检查起来更方便。

这些橡胶膨胀节是关键安全的组件，应在其整个生命周期内对其进行跟踪和检查。这是因为随着时间推移，橡胶膨胀节会变得更容易开裂、分层，并且会变得更软或“粘稠”，这是橡胶部件常见的问题。

TAIC首席调查员Naveen Kozhuppakalam指出：“应该在自然老化过程带来不可接受的故障风险之前停止使用橡胶膨胀节。船舶运营商需要遵循制造商的说明，其中规定橡胶膨胀节在安装时距离出厂时间不应超过8个月，还应每年检查，并在使用5年后更换。”

然而，“K”轮上使用的橡胶膨胀节在2018年安装上船时已经出厂13年之久了，而它们在破裂之时已经达到了18年的“高龄”。之所以如此是因为KiwiRail没有遵循制造商的建议，甚至连 KiwiRail自己的系统都是逾期两个月才更换橡胶膨胀节。

建议

针对此次事件暴露出来的问题，TAIC建议新西兰海事局要求KiwiRail提供证据，证明Interislander船队上所有橡胶膨胀节的适用性，即满足以下要求：

•橡胶膨胀节在安装时距离制造日期不应超过8个月；

•每年检查一次，包括视觉、触觉和硬度测量；

•无论检查结果如何，橡胶膨胀节使用5年之后都应该更换。

此外，TAIC也提醒所有在船舶安全关键系统中使用橡胶膨胀节的运营商，除了使用时间之外，还必须在其维护计划中考虑橡胶膨胀节的制造日期，以便确保它们的适用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