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篇 追梦摩洛哥 | 记初见
近四个小时颠簸的旅途,我们一行五人,于下午4点抵达了马拉喀什这座红色之城,马拉喀什,也是摩洛哥的四大皇朝之一。
medina老城区一眼望去有点破旧,拥有废墟的城市如同祖母的皱纹一样,破旧也不失亲切
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土城,满目的红色 城墙、四方方脏粉色的房子散落在夕阳下,
五彩斑斓的手工艺品、镂空绚丽的黄铜灯,满眼雕花、马赛克花纹的玫瑰红异常活波,也十分耀眼

Omar在附近将我们放下,一个17多岁矮胖的摩洛哥男生推着小车直接来搬我们的行李(我们与Omar都以为是酒店派来搬行李的),Omar交代了几句就匆匆离开

跟着搬行李的人 在古城里左转右拐,完全记不住路的我们有点不安
等到一个30多岁的高个子摩洛哥男人中途接手了我们的行李车,旁边还跟着骑着小摩托的当地人,伙伴小声嘀咕“我们一定是被绑架了,这完全是恐怖分子的做派啊”,我咧咧嘴 彻底慌了 “How long does it take?”
“be there soon”

信号很差、导航也失灵,询问永远是“a moment,a moment”,我们挽紧彼此 除了硬着头皮跟着,别无选择
经过数不清的拱门、窄巷,一样脏粉色的高墙,终于 藏在一条深巷里的Riad Johara出现在我们面前,我差点哭出来

说了谢谢,等着他们报价(物价便宜的摩洛哥大约20迪拉姆的小费),他指了指三个人 “three people,260 dirhams”
要小费已演变成敲诈,我们已有点愠怒 “No way,only 80 dirham.”
“too little,we're three people. I saw 200 dirhams in your bag.”
一路提心吊胆,已疲惫不堪的我们,真的非常生气
“you want to rob me.”
不想平白当冤大头 也不愿一直僵持,我们给Omar打了电话,十分钟不到Omar便赶来,看来不光敲诈、恐吓,他们还绕路 以便索要高额小费。一番交涉后,给了50迪拉姆才结束。
我知道,很多时候听不懂语言也不了解当地文化,或许容易把事情想得丑恶,
“他们觉得漫天要价是合理的、以次充好是商业技巧,也许他们还期待着我们热情的讨价还价?”
很累、心情也很低落,对这种风气简直厌恶到了极点,甚至觉得马拉喀什这个破地方很讨厌
摩洛哥真的不适合女生独自旅行,很庆幸之前联系了当地司机,但仍会有一点很小但让人郁闷的事折磨着我们。
冷静下来,这些都是气话,如同西方人对中国评价肤浅又愚蠢,容不下与自己不同而憎恶 这太稀松平常了,只能慢慢了解另一种文化,以另一种视角去观察
老实说,跟摩洛哥带给我的震撼和经历比起来,这些小事根本也算不上什么。
Riad,很古老的摩洛哥传统庭院花园式建筑,较之菲斯奢华Riad 这里不大但更加幽静,带着一点落寞了的贵族气息
露台的椅子上趴着一只慵懒的猫咪,浅蓝深蓝的手工拼花瓷砖、彩色的玻璃天窗让一栋三层院落别致而温馨,
看着镂空黄铜台灯投射的光影,仿佛置身于一千零一夜的民间故事中,终于 有了一点家的温暖。


早晨阳光照进来,趴在三楼的窗台上,不时会有穿着摩洛哥传统服饰杰拉巴的经过,
背后大大的帽兜,有点像是从霍格沃茨飞出来的教授,我已忘记昨天的插曲,迫不及待地想去逛一逛

最爱附近这家水果摊,不兑水的橙汁非常甜,4迪拉姆超大杯橙汁,这位老爷爷也是整个马拉喀什唯一没有宰过我的生意人了,
不到20RMB的价格已买到让我们肚皮撑到爆的水果。


在马拉喀什的老城区第一次吃摩洛哥传统食物塔吉锅Tagine,一种戴高盖帽的砂锅(据说是古时候缺水,高盖帽的塔吉锅可以减少水分的损失、食物更鲜美),有种土味压力锅的感觉
Berber Tagine里烂熟的胡萝卜、角瓜和各色橄榄味道过于奇葩,骆驼、山羊肉Tagine的又膻又咸,海鲜Tagine里的沙丁鱼、鳀鱼、花枝味道略有些腥(小伙伴觉得海鲜Tagine最鲜美)
相比较,Kefta Tagine可能是最不会踩雷的,蕃茄味的牛肉丸子很香,搭配一颗荷包蛋,清淡少油、味道也一级棒

摩洛哥流浪的日子里吃过许多次Tagine,马拉喀什的这顿算是口味最好的一次,
以至于按下快门的那一刻,在摩洛哥我们不说茄子,而是Tagine
抱着避暑的心逛花园,却爱上了这个浪漫的作品
它的第一任主人是画家雅克·马约尔,这个东方风格的画家用了毕生的精力打造出了这个神秘绚丽的花园

第二任主人就是巴黎传奇设计师伊夫·圣罗兰 ,他一生惦念的只是摩洛哥马拉喀什这个小花园,也因他的钟情 它闻名于天下
他去世后,骨灰就安葬在这个公园竹林深处的一个偏僻角落里,一根简单、朴素的石柱就是他的墓碑,他应该很爱马拉喀什,很爱这


蓝色的喷泉在水中央、墙上映着水光,庭院深处的竹林婆娑让人恍惚,北非的摩洛哥如此浓郁的东方风情,燥热中透出的一股清凉


世界各地搜罗的上百种仙人掌、青翠的竹林、无处不在的巨型多肉,全都被饱和度极高的蓝、黄所包围,
摩洛哥的阳光热烈得要把艳丽的马约尔蓝(原生蓝色钴蓝色)燃烧起来

身处这样一个光、影、声、色的氛围中,我的心终于平静下来,
就这么坐一会、走一段、做一个梦。
想来,或许人人都需要这样一个去处,需要灵感的自己获得才思,失意的自己重获活力,
在这样一个去处,抓紧自己的灵魂

目光很轻易就被大伞下几个舞蛇人吸引,席地而坐 鼓起腮帮子吹着手里的笛管,我盯着随音乐地上扭动的眼镜蛇,
当它缠绕上围观游客脖颈时瞬间清醒 ,害怕被咬,我们惊慌失措地绕开,
汉娜纹身Henna Tattoo的小摊子旁坐着女人,那画面就像在过国际新闻中看到的神秘的中东女人,黑袍裹身、黑纱蒙面、没有一丝的笑容
举起相机询问是否能拍照,她冲我拜手表示拒绝,露出的双眼只有不安、惊恐。

倒时差中我们被太阳晒得乏力,没人甘心回去躺着,一直昏昏沉沉地在广场附近闲逛,
火红的太阳从广场落下,古城仿佛活色生香起来,古城区的JemmaFna 广场被灯火点亮,仿佛回到了遥远的中世纪时代
耳边是舞蛇人的笛声,杂耍艺人的叫喊声,叫卖阿拉伯飞毯的小商贩,满是彩绘燃料的纹身师,各式各样杂乱的烧烤铺

内敛的阿拉伯文化、奔放的西班牙文化、粗犷的柏柏尔文化以及热情的法国文化都在这里交融燃烧,
或许最高超的杂技团也没办法媲美如此的喧闹、如此的火爆,抱紧自己的包,便冲进其中
然后迷失在杰马夫广场鼎沸的人群中
我不知道该怎么和这又爱又恨的城市说再见
所以我没说再见,在去往阿依特本哈杜村的路上彻底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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