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Island。
一个简单的发音,一个纯粹的名词,却万般滋味。
在菲律宾,海岛的代表是长滩。如多年的盛名,长滩用碧海蓝天,水清沙白满足了这世界上许多人对海岛的想象。然而长滩却是我在去过菲律宾的巴拉望、杜马盖地、薄荷岛、锡基霍尔、妈妈拍丝瓜、PG海豚湾后,最后踏足的菲律宾岛屿。

我是一个贪心人,所以出发前对于熙熙攘攘的长滩,从未有过任何期待。如同一个自私的小孩,无法心甘情愿的与成千上万的游人分享4公里的白沙滩,以及那娇艳如大地女神般的日落。


在长滩的日子,我是躲在FridaysResortBoracay度假村偷闲的。友人那凑热闹的性子,就该属于海滩前那些人群的狂欢。而我只在酒店的私人沙滩上,喝上一枚椰子,看风起云涌,海天一色。友人在欢闹中排遣掉曾经的阴郁,而我只是卑鄙地用望气的姿态去遗忘过去地种种。梦境与现实,就像这里的天与海,模糊了它们之间的界限,让人迷醉。
家乡的交通拥挤时常让我变得躁动不安,而在这片私有化的空间里,没有导向的道路失去了交通的意味。那些远处的礁石与海水形成的空间,建造了一个异次元。在这个异于长滩喧嚣的安静空间里,我与在大海里的自己相对而坐。这些年来,那个自己一直遨游在大海里,他的心或许早已变得盛纳宽广,早已不像我这般受困于日常琐事。
这一周在长滩的日子,让我恍惚回到曾经独自旅行的时候。
在长滩没有一路的颠簸,只有一方的蓝天,白云和大海。在这里,不论我起的多么早,早晨都已万丈金辉。我开始习惯性每早散步,在沙滩上皮肤很容易蒙上一层极薄的水汽,在海风的催促下偶尔会凝结出细小的盐晶,最后落入沙里不见踪影。轻轻地在呼吸间吸动鼻翼,新鲜空气马上贮满肺叶。混合着海洋的味道,脚下的微湿的沙砾、阳光里如棉花糖般的云朵、树梢末端嫩青的新叶、攀爬在屋檐下的鸡蛋花、在沙地上偷偷摸摸晃悠的寄居蟹、露出羞涩白肚的浪花…都以嗅觉的方式拓印在记忆里。



而友人每日每夜只是在长滩狂欢。那日渐黝黑的肤色,是白日里飞鱼、跳崖、潜水、降落伞、海上桨板所附赠的奖品。而晚上友人婀娜的身姿是属于Epic的舞池。友人饮着一杯长岛冰茶,有所放,有所执。带着微醺的躯体,借着五光十色的灯光与拍点强弱不明显的前卫浩室音乐,成为长滩岛那一夜独属于自己的Dancing Queen。


或许我们都只是想通过某种方式重获温暖。那早在岁月里残破不堪的内心,在长滩的日落里,让我们相信未来的某一日我们会与相爱的人一起踏上向着远方的长路,毕竟谁也不会一直孤独下去。
在长滩岛这片蔚蓝大海的鉴证下,这天地间的爱似乎从未消逝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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