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江是目前中国乃至全世界最大的苗族聚居村寨,不管是千户苗寨还是朗德苗寨,你无法想象这些层层叠叠、精致古朴的吊脚楼如何沿着陡峭山坡一层一层建到山顶,与青山绿水和田园风光融为一体,相得益彰,无论白天黑夜,皆呈现出一幅自然天成的水墨风景画,成为名符其实的“生态建筑”。整个寨子四面环山,雄壮威武的寨门伫立山前,是非常有震慑力的地界宣言。寨门造型优美,做工精细,全木质结构,不用一钉一铆,全凭能工巧匠凿孔穿榫而成,通常会悬挂牛角银饰和蝴蝶图案,这也是苗家的神圣物和崇拜物。

其中千户苗寨,位于黔东南雷山县东北部的雷公山麓,是中国乃至世界上最大的苗族聚集地。当年,余秋雨先生到过西江后意犹未尽,留下“用美丽回答一切,看西江知天下苗寨”的名句。如今的千户苗寨,远离了千百年来的沧桑旧貌,呈现出新旧共生的气象。
走进世界上最大的苗寨——西江千户苗寨,我的目光被一个个“爱美”、“热情”和“坚守”的苗家女子所吸引。美丽的千户苗寨,恰如苗家女子灵动的银冠,镶嵌在雷公山廘,俊美清秀的山峰,温婉柔媚的溪流和古朴浓郁的民族风情又成就了苗家女人独特的风姿。千户苗寨像一块块画屏点缀在白云深处的密集古朴建筑,像一副副没有边框的水墨丹青自由泼洒袅袅炊烟下的戴墨砖瓦。那些穿着绣花滚边的苗族服饰,挂戴着铮亮剔透的苗银的苗族女人,她们唱着煽情的苗歌,带着我来到了一个曾经出现在梦里返璞归真的世外桃源,让我还没有停歇就开始了深深的念想。
入寨门时,两位漂亮的苗家姑娘笑吟吟地端着一碗酒,她们身边站着一位白发苍苍的寨老。寨老笑道:“不喝酒不能进去,这叫拦寨酒。尝尝吧。”在苗族人眼里,男人如果酒量够好、酒胆够大,还可以一排一排地喝过去,酒量越大越性感,没准某个未婚的苗家妹子会看上你呢。

想要在苗寨来一场跨民族的“邂逅”,就不得不了解千户苗寨的婚嫁习俗了。苗族婚姻通常亲角色的是舅舅,如果把苗族女生私自“拐跑了”,回门时候也要经过舅舅的“审视”,在苗族婚姻中,姑舅表婚普遍存在。
西江戴花苗女最风情, 到达西江千户苗寨,几乎苗家所有的女子都是头上戴花,佩戴着一朵艳丽的茶花发髻。好一道亮丽的风景!眼前真正的一幅幅明亮浓郁的苗寨民族风情之画自此打开。这里的山水风景,隽永清丽,意境深邃,宁静淳朴,让人陶醉,让人欣喜。
眼前的千户苗寨是历经了无数苦难之后,阳光赐予的一个美丽;是沧桑磨砺之后,岁月馈赠的一个浪漫;而苗族女人穿在身上的更是一部无言的史诗。自古以来苗族人最能够苦中作乐。因为在新中国以前苗族一直是一个被驱赶迁徙的民族,他们的祖先只得选择依山而建的隐居生活;他们拥有的都是其他民族不要或不适应生存的地方。
苗族人心中有一束永不熄灭的火焰,屈辱中念念不忘的尊贵和失败时依然不肯低下的头颅;几千年血泪凝聚成的智惠和不倔,使苗族人在无数次迁徙中缔造了自己独特的民族文化,灿烂了自己悠久的民族历史。再苦再难都不能磨灭苗族人祖祖辈辈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尤其是苗族女人固执地坚守着自己心中的那份华丽,向世人展示着自己的那份妖娆和美丽,每一个苗族女人走到哪里都会美到哪里。犹如一颗耀眼夺目的“明珠”。
苗族女子“爱美”突出表现于装束方面。尽管她们衣着使用的面料,不过是一般的土布,或格子花,或墨蓝浅绿,但她们一定会在袖口、裤脚、裙摆上绣着别具一格的花案,再从头到脚配戴上各式各样的银饰。
苗族女子的头发每天都一丝不乱地梳成古老的发髻,而且还习惯在发髻上插一大朵茶花状的花朵;即使她们经常要干农活、做家事,但头发也是从来不乱的。苗族女人身上显现着这个民族深厚悠久的文化。
苗族女子“热情”多表现于她们的歌声中。苗族人爱唱歌,每个人似乎都有一种天赋,一开口就押韵合腔。在苗寨不论早晚都可听到各种美妙的歌声,她们随时随事唱着各种悦耳开心的歌曲。苗族女子歌声中总永远夹着笑声,微笑时也如同在轻轻唱歌。

沈从文的湘西故事,似乎闪现着苗寨人的隐约身影。黄永玉的笔墨丹青,也许采撷了白水河谷青山绿水的自然灵气。就是宋祖英高亢婉转的百灵鸟歌声,似乎也汲取了西江苗寨音乐的清新元素。

苗寨的姑娘个个明眸皓齿,美若天仙,朴素大方,热情开朗,风姿绰约,情态醉人,浑身散发出一种难以抵挡的魅力。苗家女子在广场上表演着苗族歌舞。姑娘们身着苗族服装,头戴闪着亮光的银制头饰,齐齐整整地排着队,笑意盈盈地载歌载舞。一身黑色服饰的男人捧着芦笙,一字排开,边吹边引领着。于是,一幅幅苗族风情在广场上精彩地演绎出来。在我看来,这哪是表演,分明是苗族同胞的一种历史性的集体记忆,在悠扬婉转的歌舞里,一幕幕地传导出来,起伏流畅,令人不禁沉浸其中。《后汉书·南蛮传》中,有苗族“好五色衣裳”的记载,唐代大诗人杜甫也留下“五溪衣裳共云天”的诗句,这主要是说,苗家女子的衣着首饰格外亮丽炫目。
贵州是中国传统村落分布最为集中、保存最完整、最具特色的省份之一,仅千户苗寨所在的黔东南州就有276个村寨被列入中国传统村落名录,位居全国第一。不过,今天的黔东南,原汁原味的村寨越来越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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