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在人群中闲聊时,认识了赛马节的第一个朋友 —— 噶玛 德庆 平措。
快二十岁的藏族小伙,瘦高的身材,今年考上了大学,但是汉语说的总是隐晦难懂。
他的家住在 纳木错 湖畔的一个小村子。这次与同村的人来赛马节,开幕式的牦牛方队都是来自他们的村子的。
可怜的二十头牦牛乘坐着两台大卡车,在搓板路上蹦了几个小时迪才来到这里。本就腼腆的性格还要在喧嚣的人群中来段“艳舞”,看面色都忧伤的很。
如果 拉萨 地区的家养牦牛是M码,那藏北的家牛就是L了。当然,这么算的话野牦牛就应当属于XXX........L吧。
不过这些“模特儿”的经纪人却没那么憨厚,看我拍的兴起,欲找我收出场费。
不得不称赞“经纪人”的经济头脑,转的比刚上过油的转经筒还快,好像错过任何一个商机都是犯罪。不亏为一村之长。
不过仗义的噶玛 德庆 平措替我摆平了这事儿,“赛马节上那么多人都在拍照,你每一个人都要收钱吗?”
不禁想起有几年去 纳木错 的路上,在路边用手机拍了几张以羊群为主角的风景照,离开时被牧人勒索钱财,理由同样是:羊是他家的,拍就要给钱!
利用旅游资源带动经济发展无可厚非,而且对于 西藏 这种得天独厚地域,旅游往往是很多地方经济的中流砥柱。
但思维应与时俱进,惯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只能是一锤子买卖,时间久了,名声臭了,想再挽回不是易事。类似的反面教材内地比比皆是。
噶玛 德庆 平措说我可以在他们的营地搭帐篷。
这里与“帐篷集市”相隔几百米,静谧了许多。可能因为牦牛的缘故,组委会给他们开了“后门”,并没有被合并到指定的营地区。
但是甭管睡哪,厕所总是个问题。
在赛马场的一侧,经常可以瞭望到一对对雪白的大屁股,不分日夜,不分男女,大家其乐融融的上着、聊着。
每当看到如此和谐的画面,心中不禁感慨:一切墨守成规,都是对生命的亵渎!......
“日.......又踩屎了!”
对逐水草而居的牧人来说,帐篷是极其重要的家当。这种用牦牛绒织成的氆氇,质地粗厚,防水又透气,黑色可以有效吸收光热能,也便于支拆、托运,在牧区十分普遍。顶部的天窗是“抽油烟机”,下雨时拉下开关的绳子即可,科技感十足。
这种材质的帐篷舒适度远高于专业的户外帐篷,只是自重是弊端。
我被邀进他们的“家”。
人们从木箱里拿出了所有食物,通通的摆在我的面前。
险些被牛肉、羊肉、酥酪糕、拉拉、油条...这些美食活埋。里圈儿被美食环抱,外圈儿被人们围拥,即幸福又有些难以为颜。
可能很多在物欲横流环境中生活的人,难以想象这种来自陌生人、不含利益关系的友好(前提是他们喜欢你,说完这话脸皮又厚了两寸)。
总有人问我,“你这是白吃吗?”
难道吃完买单,然后让感觉被羞辱的主人赶出去?
多少藏区的孩子被这种人龌龊的价值观玷污,张手找游客要钱的。
其实回报的方式很多,例如给孩子的一颗糖,或者用无限流量开几个热点。最重要的是用诚挚的心去对待 友谊 ,路上认识的很多朋友后来都一直保持联系,我想这跟钞票无关。
每家制作的风干牛羊肉味道就如人们的性格,各具特色。这家尤其对胃口,连肥肉都觉得可口。生的牛脂肪、羊脂肪轮番在我嘴中欢快的咀嚼着。
孩子王的属性又被激发,村里的孩子们十分热衷于我。就连躲在帐篷里避雨的闲暇,帐篷底下的缝隙里也会时常冷不丁的冒出几个小脑袋:“来踢球...”
这个小姑娘叫格桑梅朵,剪了一个“安能辨我是雌雄”的发型(两侧头发刮光了),诱导我开始以为她是个男孩子。
后来混熟后发现她有双犹如动漫人物里才会有的、大到夸张的水汪汪眼睛,还有一张极具现代美的大嘴,绝对是个美人胚子。
这一个是我的“队友”——格桑旺吉。总是拿他的足球来“引诱”我。
每天在4700米的海拔,喘的跟孙子似的,没事还要表演个倒钩,差点把腰子摔碎。过了几天才觉闷,原来是给他做了几天私人教练。
这个看你一眼,就能将你的心融化掉的小姑娘叫岑颠。
虽然我坚信那甜美的笑容绝对可以疗伤,但想博她一笑却难如上青天,是件极其害脑细胞的事儿。可能正因为如此,那难得的笑容才会深深的刻在记忆里,时常忆起来陶醉。
几个小朋友的穿着打扮更具牧区特色,引得很多当地人也争相拍照留念。
此时在格桑梅朵身上居然还看出了明星的潜质。
噶玛 德庆 平措邀请我和他一同回村,参加过几天村子里举办的赛马节,但是因为行程的缘故,遗憾的推却了。
(原来牛里也有“夜猫子”)
和嘎玛 德庆 平措村子的朋友们生活了一个星期,每天都在一种欢快而赋有家庭温暖的氛围中度过,导致离开后,孤独感严重侵袭。
留言与评论(共有 0 条评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