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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文：司马南 妍搜街

在北京住了快40年，竟然不知道北京出来200多公里，居然有这么美的地方。

这里属于张家口，小名叫天鹅湖，不知道完整的地名叫什么，绿色的草原，青青的湖水，骑着马的彪悍小伙子，仿古的马车，悠闲的骆驼，各式各样的水鸟，筑巢的野鸭子，亩产只有200多斤的纯绿色的小麦，还有新开辟的各种各样的旅游设施……

这么美的地方，这么美的景色，想象这离北京的距离应该是比较远吧。

从几千万人的繁华的摩肩接踵的大都市，突然来到这样静谧之处，假如是您。会不会如我一样，心里生出强烈的感慨？

诺大的天鹅湖，有的地方没人，游客大都喜欢扎堆儿。

人们喜欢坐马车，喜欢骑马，喜欢在湖边儿上摆着各种姿势照相，这几峰骆驼没人骑，很悠闲地在湖边儿上看着这些人折腾，与其说是人看骆驼，不如说骆驼在欣赏人。

这张照片有点逆光，小伙子我们看不清面孔，皮肤是古铜色的，在强烈的紫外线的照射下，长年累月的与马打交道，在草原上练就了一副黑幽幽的皮肤。

看这架势，怕是真有一些遗传因素，觉得小伙子相当彪悍。

游客骑马的时候，专门选择那些矮小的，老实的，没脾气的看上去不会出什么幺蛾子的马骑。像这种烈性的彪悍的马，只有当地的驭手才敢驾驭。

小时候我生活在东北草原的牧场上，那里的马都是一些洋品种的马，高大英俊，这些蒙古马个头比较矮小。

小伙子向客人比划着，来呀来呀，来，骑着一匹马呀………没有人敢上前。

百度了一下，这个地方的全名叫这个。

这样澎湃的水量，这样的船，我可没见着，这是在宣传手册上看到的。

旅游宣传册上说，沽源天鹅湖，位于沽源县城北三公里的囫囵淖湖畔，占地面积400亩。水域面积150亩，是典型的草原湖泊风光，四周青山环绕，湖中碧波荡漾，生态环境良好，每年秋末初春都会吸引上万只天鹅、灰鹤、野鸭和各类水鸟在此栖息

严格来说，这也许不能算湖，只能叫做湿地，当地人就叫天鹅湖，天鹅湖畔，牧民们以旅游为生，每年夏天都有不菲的收入。

我发的照片没有经过任何处理，天就是这么蓝。

蓝个莹莹的天，蓝得叫人心里那个舒坦哪。

来到坝上，不但天蓝，且空气中带着草原特有的味道，空气似也特别干燥。

让人想不到的是，房间里没有蚊子。一个老哥进了房间之后发现没有空调，跟服务员说“怎么没有空调”，服务员笑着解释道：我们张家口这边坝上从来不用空调……

三五成群的马队从我们的旁边跑过去，带来一阵风，带来一阵响动，有的时候会有扬尘。

“你们是哪部分的？”我朝着他们大声喊。

“我们是回民支队……”对面，有人回应。

欢快的笑声传得很远很远……

来到草原上的人是寻着撒野撒欢儿的，来到这里，人们觉得很放松，遇到陌生的朋友，与在北京挤地铁挤公交的时候，彼此间的那种戒备、防范和无视完全不同，幽默多了一些，友善多了些。

去年夏天，我在新疆。看过新疆最美的草原之后，天下的草原可以不看了，这里的水草无论如何没有办法与新疆的景色相比。

水草并不太好，还有一些裸露的地方，不过远远看去是绿茵茵的一片，走近的时候，有的地方草长得比较好，比方说这一片草就比较繁茂。

想想，携手走了一辈子的老两口，在这种草地上暖洋洋地晒着太阳，看着太阳的余晖渐渐消失，拍下一些洒满金色阳光带着皱纹的照片，如果说是一种惬意和幸福，应该不为过吧？

如果你胆子再大一些，支一个帐篷在这里过夜，那才叫过瘾呢。

为我们驾车的老汉今年61岁，他说我们这里没有冬小麦，我们这里小麦只种一季……

嗯，我有两个女儿，有一个外孙子。

外孙子是外孙子，外孙子不同于孙子。

我的小女儿在丰台当小学老师，21岁，还没有婆家，他很健谈，身子骨硬朗的，熟练地跳上马车跳下马车。

徘徊在草边草地上，轻轻地哼唱呼伦贝尔大草原。

发现克明的歌词写的还真好。

我的心爱在天边

天边有一片辽阔的大草原

草原茫茫天地间

洁白的蒙古包散落在河边

我的心爱在高山

高山深处是巍巍的大兴安

林海茫茫云雾间

矫健的雄鹰俯瞰着草原

呼伦贝尔大草原

白云朵朵飘在飘在我心间

呼伦贝尔大草原

我的心爱我的思恋

我的心爱在河湾

额尔古纳河穿过那大草原

草原母亲我爱你

深深的河水深深的祝愿

呼伦贝尔大草原

白云朵朵飘在飘在我心间

呼伦贝尔大草原

我的心爱我的思恋

呼伦贝尔大草原

白云朵朵飘在飘在我心间

呼伦贝尔大草原

我的心爱我的思恋

一辆马车在前边缓缓地流动着，马车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性格内向的人也忍不住要吼几嗓子。

天鹅湖的一部分是用细细的铁丝网封起来的，老汉告诉我们，防止有人进去害鸟，鸟是我们这里的宝贝，每年3月鸟儿就飞来了，4月又飞走了，到10月又飞来了……

我们这里有人专门负责看鸟，用望远镜老远的地方看着那些鸟，可有意思哩。

为了防止那些不文明的人影响鸟的生活，不得不用铁丝网把人和鸟隔开。

有些地方可以进去。

刚刚下过雨，我们今天进不去，如果雨不下了，过些日子路干了，这个马车是可以进到铁丝网里面去的……

前方那些用石头垒起来的，带有宗教意味的东西，草原牧区很多见。

我问老汉：那个是起什么作用的，老汉说“那个是保佑你幸福的”。

车上涂了一些金黄色的或者白色的油漆，做成古典的形式更好些？还是朴素的自然的，原始样态的更好些？

4000年前被人类驯服，曾是农业生产、交通运输和军事等活动的主要动力，随着生产力的发展、科技水平的提高以及动力机械的发明和广泛应用，马在现实生活中所起的作用也越来越小，马匹主要用于马术运动和生产乳肉，饲养量大为减少。

但这匹老马依然在草原上服役，满足游客的需求，在这匹老马跑不动的时候，它的皮和肉还要被人拿去消费。

围起来的天鹅湖边上有一个小缺口，这艘小船可以划着进入到天鹅湖的中央。

太阳个头很大，人们的兴奋劲儿没有过去，但动作是迟缓的，人的活动能量与水草丰美的草原相比，显得小了许多，折腾一会儿就懒洋洋地没劲儿了。

油画家来到这里或许会有感觉吧。

假如要画一幅油画，没有树，没有丘陵，没有山势起伏的变化，对于画家来说是很难驾驭的，画出来总显得平淡

我们来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是下午4点多了。没有看到夏日的晨曦里天鹅湖是个什么模样。

据说，湖面雾霭茫茫，像一团团、一片片蒸气，氤氲着、弥漫着把周围的村庄笼入雾气之中，若隐若现，平添了几分神秘与浪漫。

朝阳下像是满湖细碎的金银在震颤跳动。鲤鱼、鲢鱼、草鱼，野生高背鲫鱼，是不可多得的美味佳品。天鹅湖的东、西、南畔，呈现形状的原始湿地上，生满了茂密胡野草。听这描述，想想都觉着美。

我很好奇，当大批的水鸟落在水面上的时候，领衔主演的是天鹅吗？如果不是天鹅，为什么叫天鹅湖呢？

得到的答案是确切的。

大批候鸟由鄱阳湖到俄罗斯贝加尔湖迁徙途中在这里翱翔盘桓，在湖面上捕食嬉戏。

十几年前，这里确实难寻天鹅的行踪，随着退耕还林、退耕还草的政策落地，生态环境得到了极大的改善，多年来难觅芳踪、雍容高雅的天鹅也携儿带女来此做客。

天鹅湖清澈见底，四周岗梁秀丽起伏，蓝天、白云，湖水交相辉映，森林，草地，农田，村庄碧水相连，好一派北国水乡风光。

天鹅湖值得再来。

为什么要再来？

因为这么清晰的照片我没有拍到。

为什么要再来？

因为这群鸭子也很可爱。

为什么要再来？

因为在这里能看到月亮，也能看到星星，满天的繁星，北京五环以内用望远镜都难以得见。

入夜之后，沿着乡村的小路，嗅得到青草的香味，马粪的臭味，听得见犬吠声和青蛙的叫声。

今天这里的温度是18度。

天鹅湖，如果只听的话，柴可夫斯基就够了，但如果要亲眼所见，离北京不到300公里的坝上草原，是一个好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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