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听说过，有些动物嗅觉灵敏，甚至可以闻出人体病变的气味，于是有不少人研究怎么通过气味诊断或预测疾病。而今天要讲的案例，是来自英国72岁的医务工作者乔伊·米尔恩（Joy Milne），她从小就患有“嗅觉过敏”（对气味极度敏感），而她这种异于常人的“超级嗅觉”能让她在帕金森病人身上闻出不同的气味。①乔伊·米尔恩从小就发现自己在嗅觉上的“灵敏度”异于常人。6岁时她就曾在学校的班级里闻到有男同学“尿裤子”的尴尬。后来她的奶奶告诉她，她奶奶也是一位“嗅觉过敏”的患者，对气味十分敏感，而且这个病有很高的遗传倾向。根据乔伊·米尔恩回忆，16岁时，我遇到了我的丈夫莱斯（Les）。丈夫莱斯是一位顾问麻醉师，我是护士，再后来我们结婚了。记得刚参加工作那会儿，在一次医院轮班时，我被一个病人身上的气味震住了。后来我才知道，她得了糖尿病，我闻到的是酮体的气味（一般形容成“水果味”）——当身体不能产生足够的胰岛素时，身体无法分解利用葡萄糖来供能，脂肪就会开始在肝脏里被分解，产生酮体。从病人身上闻疾病的气味，成了我的习惯。但我知道医生不会接受我的“主观诊断”，所以我一般都保持沉默。1982年，在我丈夫莱斯32岁生日之前，我发现他身上多了一股像麝香一样、带着潮湿的气味。我当时觉得，这可能是他工作时沾到了手术室里没有处理过的空气，让他多洗澡，但他觉得不是这样的，我们争论了半天。12年后，1994年我丈夫确诊了帕金森病。整个诊疗过程十分漫长，我都陪他熬过来了。而随着病情不断进展，造成的损害已经不能逆转。后来我们马上回想起12年前他身上突然出现的异味，会不会就是这个病的征兆呢？但当时仍然没有证据。又过了20多年，直到他生命的最后几个月才发现，我从其他帕金森病患者身上也能闻到这种气味。后来我告诉莱斯：“他们（其他帕金森病患者）身上的气味，闻起来和你一样。”2015年6月，我的丈夫因为帕金森病去世。我们下定决心，不要让其他人遭受同样的痛苦。我花了很多时间泡在实验室，闻帕金森病患者T恤上的气味、用棉签寻找皮脂——每个人的皮肤都会产生油脂，而随着帕金森病的发生，皮脂成分会发生改变。我发现，帕金森病患者的后颈和肩胛骨之间的味道会变重。科研人员随后分析发现，皮肤毛孔分泌的皮脂中含有10种与帕金森病相关的化合物。进一步研究后，共确认了500种和帕金森病相关的化合物。让我惊讶的是，我仅凭嗅觉检测一个人是否患有帕金森病，准确率竟高达95%。2022年9月，我所在的研究团队英国曼彻斯特大学佩迪塔·巴兰研究小组在《美国化学学会期刊》发表了一项突破性研究：将皮肤拭子绕着患者的脖子提取皮脂样品，3分钟就能检测出是否患有帕金森病。让我们离帕金森病早期诊断和治疗又近了一步。①不仅仅是帕金森病，人体发出的气味不但与机体健康密切相关。在医学上，呼吸气味对病情的判断是护士考试中常见的考试点。而人体身上的味道，主要出自排泄物、消化系统、泌尿系统和口腔、鼻腔等，当这些部位出现问题时，最易产生不正常的味道，不同气味预示不同疾病！为什么糖尿病患者身上会散发出烂苹果的味道呢？北京同仁医院内分泌科主任医师杨金奎2017年在健康时报刊文介绍，糖尿病患者身上会有烂苹果味，主要是因为他们的病情恶化时，由于胰岛素严重缺乏，身体不能利用葡萄糖提供能量，只能用蛋白质、脂肪等非糖物质提供，当脂肪没有被完全氧化提供能量时，就会产生丙酮酸等物质，扩散到血液中的丙酮酸，会让患者的汗液、小便甚至呼吸中发出一种酸酸的烂苹果味。当体内丙酮酸较少时，这种异味就会较轻，甚至有些水果的甜香味，当体内酮酸过高时，不仅有烂苹果味，还有可能发生酮症酸中毒，危及生命。②尿臊味提示肾病严重走进肾病重症病房，往往会闻到浓烈的尿臊味。南京市中西医结合医院急诊内科副主任医师颜延凤2014年在接受健康时报采访时介绍，这种味道通常见于严重的肾脏病患者，他们由于肾功能衰竭，体内的废物不能正常排泄出去，体内的代谢物潴留，病人的呼吸中会出现特殊的尿味或者氨的气味。而这个尿臊味也是患者病情趋于危重的一个信号，一定不能掉以轻心。尤其是患有慢性肾病的患者，如果发展到尿毒症，往往尿臊味会很浓烈。③酸臭味一般提示消化疾病。身体最容易出现异味的是口腔，人们都有感受，当消化不良时，口中往往发酸发苦，口中出现酸臭味，但这个往往很快就消失了。河南省人民医院消化内科主任医师于静2014年接受健康时报采访时提醒，当口中出现酸臭味，可能提示有消化系统的慢性疾病了，如幽门狭窄梗阻可使口腔中散发酸腐味；反流性食管炎或胃病引起的病理性口臭往往由长期慢性呕吐所致。不过这些味道也随着消化系统问题的解决而消失。③腐败味提示上呼吸道疾病。上呼吸道疾病也容易产生味道，例如鼻窦炎、咽喉炎和扁桃体炎。中国医科大学第一附属医院呼吸内科主任医师康健2014年接受健康时报采访时介绍，因为这些患者会因为发炎分泌出大量的黏液，这些黏液含大量的蛋白质，除一部分形成鼻涕排出体外之外，剩下的会最终被咽下。这些可部分黏附于舌根或者口咽部，因为腐败而产生味道。③更多健康生活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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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综合自：
①A nose to diagnose: Improving Parkinson's diagnosis OCTOBER 5, 2022 https://medicalxpress.com/news/2022-10-nose-parkinson-diagnosis.html
②2017-08-11健康时报《有的糖友身上有烂苹果味》（杨金奎）
③2014-02-20健康时报《健康也能闻出来》
编辑：鲁 洋
审稿：杨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