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的二十大报告明确提出:“实施自由贸易试验区提升战略,扩大面向全球的高标准自由贸易区网络。”
自2013年9月29日中国首个自贸区-中国(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成立以来,先后分六批次共计设立了21个自贸区,已形成覆盖东西南北中的自贸区“雁阵格局”。
今年将迎来中国自贸区建立十周年。近十年来,我国自贸区建设取得了显著成效。海关统计数据显示:2022年,我国自贸区进出口总额超7.5万亿元,较上年增加14.5%;其中进口总额超4.2万亿元,较上年增加11.8%;出口总额超3.3万亿元,较上年增加18.1%。
在推动中国式现代化建设的过程中,各自贸区应在现有成果的基础上进一步升级转型,争取为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做出更大的贡献。
自首个自贸区建立以来,就始终将创新当作首要任务,坚持走创新探索的道路,主要表现在不断提高国际竞争力、不断提升对外开放水平、不断加强创新能力等方面。
第一个是不断提高国际竞争力。国内各自贸区要深化推动改革创新,不断提高国际竞争力,以此吸引国际各类要素资源加快向国内自贸区聚集。
临港新片区挂牌3年多来,坚持以“五个重要”为根本遵循,累计出台283项政策,包括全国首创案例36个;累计签约项目超1380个,总投资超过7745亿元,主要经济指标保持着两位数的大幅增长。特别是2022年,临港新片区三大指标(即税收总收入、全社会固定资产投资、规上工业总产值)的增幅都在30%左右,充分体现出上海经济发展“增长极”“发动机”的重要作用。
第二个是不断提升对外开放水平。自首个自贸区建立以来,便始终保持大局站位和国际视野,全面推动“全方位、高起点”的对外开放,致力于成为高水平开放的“先行者”。
《海南自由贸易港建设总体方案》提出“在海南建设自由贸易港,是推进高水平开放,建立开放型经济新体制的根本要求。”海南自贸港建立5年来,相关政策制度体系不断完善;作为自贸港经济形态的重要代表,海南自贸港的外向型经济近年来保持高速的增长态势。以贸易便利化为例,自今年4月1日起,海南离岛旅客免税购物在2021年新增“返岛提取”“邮寄送达”提货方式的前提下,对于单价小于2万元且在政策清单中的商品,根据每人每类限购数量规定,可采用“即购即提”的提货方式;对于单价高于5万元的免税品可采用“担保即提”的提货方式。离岛免税购物实现“即购即提”,是提升海南自贸港免税消费便利度的关键“一招”。
第三个是不断加强创新能力。在高水平开放环境下,国内各自贸区坚持走自主创新的道路,致力于构建开放型、全球化的创新体系,不断加强自身的创新能力。
比如,天津自贸区设有全国首个自贸区联动创新示范基地,主要包括国家干细胞工程产品产业化基地联动创新基地、国家超算天津中心联动创新基地。今年2月20日,中国科协2022年“科创中国”系列榜单遴选结果名单正式发布,由国家超算天津中心主任杨灿群带领团队自主开发的天河显式动力学数值模拟软件成功入选先导技术榜;此软件在材料库、计算性能、模拟精度等方面都已达到国际领先水平,完全可以实现国产化替代,可用于爆炸毁伤、结构断裂、碰撞冲击等复杂场景的仿真计算。
当前,国内自贸区在升级转型方面仍存在诸多制约因素;此处,我们主要来看以下三点:
(1)突破遭遇瓶颈
根据党中央和国务院提出的要求,自贸区应对标国际通行规则或全球最高水平的经贸规则,实现规则突破和制度创新,以更高水平的开放做全球经济发展的“参与者”。我们需要突破瓶颈,在制度创新需要有重大突破。
(2) 专业人才需要补充
人才是自贸区升级转型的核心所在,特别是精通自贸区管理、业务以及监管领域的人才。在目前国内21个自贸区同步向前发展的时代背景下,对各种专业技术人才的需求量急剧增长,特别是高端人才,严重阻碍着自贸区的升级转型进程。各自贸区为吸引自身所需的人才也纷纷出台了不同的人才政策;专业人才储备需要得到补充。
(3)数字经济赋能需要亟待加强
数字经济,是新一代信息技术与社会经济各领域深度融合的重要产物。在新一代信息技术不断发展的背景下,以大数据、互联网平台为基石的数字经济为自贸区升级转型提供了全新通道,已成为促进自贸区高质量发展的核心引擎。目前在数字经济的加持下自贸区建设已取得显著成就,但是其赋能作用需要在加强发挥。
(1)进一步强化制度创新
第一,不断优化自贸区的体制机制。在确保风险可控的基础上,应始终坚持应放尽放的基本原则,健全改革创新容错纠错机制与激励体系。紧盯重点环节与关键领域,推动制度创新走向“深水区”,全面激活市场主体动能,建立覆盖各自贸区的协同创新机制,争取形成更广范围的制度创新成果。
第二,以吸引高端要素为中心,深化推动制度创新,不断加强对国际人才、资本、技术等创新资源要素的整合能力,增强全球资源配置能力。同时,要突出制度创新的特色化,根据战略目标定位,全面把握现实需求,深化推动优势特色领域的制度创新,形成若干具有明显特征的制度创新成果。
第三,向更高水平的改革领域探索建立制度创新的长效机制。积极探索与现代服务业相关的制度创新,加快制定关于外商投资准入的配套细则,拟定符合自贸区现实要求的外商投资国家安全审查细则,以此确保国家经济与产业安全。积极探索与世界接轨的高层次人才政策,进一步加强人才跨境流通的便利度。探索构建数据交易风险评估、数据保护能力认证等数据安全管理体系。此外,构建常态化交流互动机制,定期掌握自贸区内企业诉求,构建从下到上的政策交流机制。
(2)加大人才培养和引进力度
首先,从人才培养方面看:第一,根据企业发展要求,精准制定人才培养目标。在自贸区升级转型过程中,应坚持以企业发展要求为中心,精准制定人才培养目标,进一步提高人才培养的针对性。第二,建立健全校企联合培养机制。很多高等院校的专业设置有着明显的特征,企业可与高校合作,充分利用高校的专业优势;同时,企业还可向高校学生提供实践平台,缩短人才培养周期,提高人才培养效率。第三,不断加大自贸区企业内部培训力度。企业内部培训具备省力、省时等诸多优势,其作为企业职员培训的“主阵地”,可大大提高企业的创造力和凝聚力,促进员工间的沟通互动,有利于员工专业技能的提升。
其次,从人才引进方面看:一方面,确立灵活度更高的人才引进标准。对于自贸区已出台的人才引进政策,企事业单位需进行准确的解读,不得直接套用他人做法或盲目遵循政策条款,而应该学会主动破局,积极探索符合自身要求的人才引进标准和做法。另一方面,为了进一步提高自贸区对人才的吸引力,需不断优化公共服务及生活环境。政府部门需统筹调配及建设各类资源,在不断提高城市生活吸引力的基础上,逐渐与周边地区形成“生活圈”“医疗健康疗养带”,为人才提供更加舒适的安居环境。
(3)积极推动自贸区数字化转型
第一,健全数据流动管理法律法规,保障数字应用安全性。在数字经济时代,只有确保数据资产的绝对安全,才可以把握时代的主动权与话语权。所以,要健全数据流动管理法律法规。此外,还需开发产学研数据安全技术应用链,高度重视数据防攻击系统研发、数据中心密码建设等工作。
第二,大力发展数字新基建,为自贸区数字化转型“铺路”。首先,加快推动自贸区5G网络全覆盖,积极建设5G全场景应用智慧港口。其次,对自贸区现有基础设施进行数字化改造,打造智能通行、无人叉车等一系列应用场景,推动建设智能仓储物流。最后,促进工业与5G技术有机结合,推动自贸区内“5G+工业互联网”建设,全面释放5G红利,打造厂区智能物流、柔性生产制造、远程设备操控、产业协同设计研发等若干应用场景,建设网络化、智能化工业体系,推进自贸区内企业“增效、降本、绿色”发展。
第三,打造数字化全产业链条,实现自贸区与数字产业同步发展。首先,在政企之间建立数据共享机制,确保企业能够及时掌握市场的变化情况,从而调整决策部署;其次,打造“链全国、链全球”数字化全产业链条,助力自贸区内企业依托新发展格局,进一步拓展国内国际两大市场,寻找全新的投资方向;最后,自贸区内企业多种多样、类型丰富,在人工智能、云计算、大数据等新一代信息技术的支撑下,软件信息技术服务业、电子信息制造业、互联网业、电信业等均已实现数字产业化,此些企业可共享行业信息,跨界联动创新,强化数字领域的合作,从而实现自贸区与数字产业的同步发展。
综上所述,为了促进自贸区取得更大、更广范围的成就,党的二十大做出了“实施自由贸易试验区提升战略”的重大部署。通过以上分析可以发现,自由贸易试验区提升战略的实施仍存在着诸多制约因素;在新征程上,应当通过进一步强化制度创新、加大人才培养和引进力度、积极推动自贸区数字化等路径,来实现自贸区升级转型战略的有序“落地”。(唐坚 研究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