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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十点读书会收集编辑：林宛央90
说实话，锋菲恋兜兜转转这么多年，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会觉得意外。王菲和谢霆锋也似乎从来没有解释过他们的关系。年少时我看到这样的感情，可能也会心里哇地一声，然后情绪上头，到处和人说，所谓好的感情，就是无论过去多少年，最后一定还是你，最后一定只能是你。年轻时，对感情的理解到底有点浅薄的，特别喜欢用“爱情“来理解男女之间的一切。现在，我反而会觉得，王菲和谢霆锋之间的情感本质，不是“真爱“能解释的。我在他们再度牵手出现在观众眼里的时候，想到的是电影《甜蜜蜜》。据说，当年陈可辛拍《甜蜜蜜》，最初是想让王菲来演李翘的，因为觉得从内地转到香港发展的王菲，天然适合李翘。不知道王菲拒绝的理由是什么，只是有时候，作为观众我难免会想，当年拒绝了《甜蜜蜜》的王菲，不知道有没有想过，自己的人生，在感情这条线上，竟然惊人地和李翘重合了。而且，恰如李翘在电影《甜蜜蜜》里的说过的那句经典台词一样：“黎小军同志呀！我来香港的目的不是你，你来香港的目的也不是我。”王菲、谢霆锋，李翘、黎小军，其实他们都从来没有把对方当成人生目的。“是命运推动了他们”，虽然这句话说起来如此老套，年轻时我听到这样的话，要嗤之以鼻的，但如今不得不承认，其实这就是最真的真相。我是不信八卦里说王菲是为了谢霆锋离婚的。我也从来不信谢霆锋和张柏芝结婚，是为了气王菲。他们各自结婚的理由，是因为当时他们更爱的是别人，他们各自又离婚的理由，只是因为他们的婚姻维系不下去了，就这么简单。我要说句让一些年轻朋友失望的话，人生大概率没有什么“唯一“。王菲爱过窦唯、爱过李亚鹏、也爱过谢霆锋，甚至于在那些不被观众看到的时间里，王菲也爱过其他男人。谢霆锋这里呢，他也一定真的爱过张柏芝或者其他女人。那些年他们表现出来的甜蜜，也都不是假的。至于来来回回出现在这段恋情里的其他人，比如李亚鹏、比如窦唯，如果再扯远点，比如周迅等等，都一定也爱过很多人。我们不能因为如今王菲和谢霆锋又重新在一起，就否定这中间所有的人生和情感。我以前写文的时候说过一句话，感情的本质不是永恒，感情的本质是流动。它一定是会随着你的人生境遇，随着你自己价值观的不断迭代，而不停地变化着的。因为那个理想实现的条件太苛刻了，要时刻接得住变化，要彼此在变的同时恰好又严丝合缝地卡住了对方的心意，要控制得住欲望的攻击，还要抵抗得了人性的引诱。所以世间大多数白头到老的真相，不是因为他们实现了理想，而只是因为他们放弃了理想。也不要用人一生只能真爱一个人这种话绑架自己。因为从人性的角度看，那是不可能的。我早年看桐华写小说，总觉得她笔下的女主角都太复杂，因为桐华始终坚定地认为，女人的一生不可能只爱一个人，她笔下的若曦、小夭、云歌，全都是摇摆着、晃荡着但似乎又坚定地在人世间行走的女性。摇摆是在于，情感和欲望本身就是流动和来回的，坚定是因为，她们都敢于真诚地面对自己，承认没有“唯一“，甚至没有“真爱“这回事。我觉得王菲的洒脱来自于她比普通女人更敢于给自己解绑，她老早就承认欲望和人性是多变的。欲望本身才是最大的渣男啊。其实，说到底，人本身就是寄存于世间的浮萍，浮萍又哪里会有“真爱“和“唯一“。不过是哪里有刚刚好可以透口气的东西，那就短暂地栖息。“真爱“和“唯一“这样的话，用来形容人类和命运的关系才最贴切。所以，在关于锋菲恋的讨论里，我最讨厌的一种评论是，王菲和谢霆锋现在这样旁若无人，那么张柏芝又算什么呢？张柏芝为什么要在已经不属于自己的感情和命运里追求什么算数啊？我觉得这样的评论，其实太小瞧张柏芝了，往更深层次说，是看不起自己，也是低估命运。替张柏芝可惜的心理里，有没有那么一点可能是有一些东西根深蒂固，让你认为，人，尤其是女人，就应该一直属于谁。我有时候在想，为什么很多时候女人在感情里没那么洒脱呢？后来我想明白了，因为从前太多年，女人的人生是依赖男人的，她们会把男人当成命运。而男人更早明白一些本质，那就是——人，是只属于命运的。所以，他们应对命运，而不周旋于感情。锋菲恋的洒脱感，来自于这两个人都终于，只对命运作应答。
*作者：林宛央。公众号：宛央女子。潇洒派生活者，畅销书作者，未来知名编剧。一个不走千篇一律的人生，却过得比谁都潇洒的姑娘。忌矫情，治拎不清，喜欢你的不盲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