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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界面新闻收集编辑：黄华
图片来源：泰康拜博
界面新闻记者 |黄华
界面新闻编辑 |谢欣
与摘下口罩迎来“口腔春天”的预期不同，最近，口腔行业又泛起了波澜。从2022年年末起，国内头部口腔连锁品牌泰康拜博接连遭遇“关店”传闻，3月3日，泰康拜博首次对外回应了一系列传闻，其向界面新闻否认了近期要在杭州关店和多地将转卖门店的传言，同时还表示泰康拜博并不存在“去拜博化”。不过，比起从前的快速扩张期，已是进入整合期的口腔行业挑战不小，而泰康拜博是否真如其所言能够依靠资本和规模优势占据口腔行业的发展机遇还有待验证。辟谣“撤柜”
3月2日，界面新闻记者在大众点评搜索“泰康拜博”后发现，杭州地区的泰康拜博口腔诊所门店仅剩环城北路店能正常显示，其余两家门店——萧山门店与德力西大厦店已再无展示。对于这一变化，界面新闻记者当日以消费者身份向泰康拜博口腔萧山门店与德力西大厦店致电咨询。工作人员表示，杭州地区的泰康拜博口腔门店在今年初就已合并至环城北路店，目前杭州全市仅有环城北路店一家提供服务，但对于变动的原因和未来安排并不清楚。3月3日，泰康拜博对界面新闻的回应中，在杭州地区门诊店面安排变化这一点上，否认了“合并”的说法。泰康拜博称，目前在杭州有两家口腔诊所仍在正常经营当中，目前没有要合并成一家，另有一家已对外出售，是正常经营优化布局调整的动作，更不存在撤出杭州的说法。而在2022年末，就有行业自媒体称，泰康拜博口腔要“撤柜”杭州。前述行业媒体文章称，泰康拜博口腔当时正在处理转让杭州环北路店、杭州德力西大厦店和、杭州萧山门店。界面新闻记者当时曾致电上述三家门店，门店相关工作人员均表示门店尚在正常营业。目前，该行业媒体文章已删除。尽管行业媒体的文章已经删除，泰康拜博对于杭州地区门店减少这一结果给出的解释也是“优化布局调整”，但不可否认的是，民营口腔行业历经十多年发展之后，目前的成长速度已不比初期，尤其是在新冠疫情出现以后，行业开始加速整合；同一时期，头部口腔连锁集团的上市进程在持续延期，并且，相关公司的业绩数据显示其创收遭到影响。在这样的大背景下，今年3月初，又有行业媒体爆料称，泰康拜博位于厦门的门店也在计划出售中；以及，其位于北京、合肥、上海地区的多家门店也在寻找买主。而在社交媒体上，一些“吐槽”泰康拜博的评论也存在，方向多为技术水平差、保险“不靠谱”、医疗人员流动性强等。对于当前泰康拜博口腔诊所出现门店变动的情况，3月3日，泰康拜博在回应界面新闻时表示，北京、上海、合肥、厦门门店的计划出售消息不属实。根据泰康拜博方面的表述，2018年，泰康战略投资拜博后，新开门店近60家；仅在疫情期间，泰康拜博口新开门店达近10家；目前泰康拜博口腔全国近50城布局了超160家门店，2023年上半年，公司还会在上海、北京、浙江、广东、河北等区域陆续推出新店。也就是，泰康拜博依旧在加码口腔门店。不过，泰康拜博在否认心生退意之际也承认，“当然确实有少量门店正常调整的情况，但不存在撤退的趋势，我们优化了少量门店，但是也开设了更多的门店。”否认“去拜博化”
事实上，和众多创业公司相比，开一家口腔门诊的门槛相对较低，因此也成就了众多牙医的“老板梦”。不过，比起单打独斗，如果有公司愿意给予技术支持和运营指导，同时分享品牌的流量优势，“金口银牙”可能会更有保障，这也是众多口腔连锁能够成型的原因。于是，也就出现了国内第一家规模突破200家机构的口腔连锁品牌——拜博口腔，其发展历程还经历了六和口腔、拜尔口腔的阶段。当前，它已经改名为“泰康拜博”。官网信息显示，泰康拜博口腔医疗集团创建于1993年，目前已在北京、上海、广州、深圳等多个城市开设近200家口腔医疗机构，包括口腔医院、门诊部及诊所。目标是打造中国最大的高端口腔连锁品牌。不过，在泰康拜博3月3日给出的回复中，集团对自身规模的描述是：在全国近50城，布局超160家门店。对于泰康拜博的扩张与缩减，另一个话题就是“去拜博化”。泰康拜博，实质是由泰康人寿入股拜博医疗后结合而来的公司。据天眼查显示，泰康拜博医疗集团有限公司目前控股股东为泰康人寿保险有限责任公司，持股比例65.4%。此外，联想控股股份有限公司持股26%。泰康健康产业投资控股有限公司和珠海金创医药产业投资基金（有限合伙）持股7.3%和1.3%。若是追溯发展史，泰康保险是从2018年开始涉足口腔专科领域，其全资子公司泰康人寿花了20.62亿元购下拜博医疗51.56%股份。2018年12月，拜博医疗旗下品牌拜博口腔更名为泰康拜博口腔；2020年3月，拜博医疗更名为泰康拜博医疗。同一时期，管理层方面，拜博口腔董事长由拜博口腔创始人黎昌仁变更为刘挺军，刘挺军为泰康保险集团副总裁、泰康健投首席执行官。之所以出现“去拜博化”的风声是因为，自2021年以来，泰康拜博医疗开始打造泰康自己的口腔医疗品牌，在一些公司名称设立中也不再出现“拜博”。例如，天眼查显示，2021年9月，泰康拜博医疗通过全资子公司注册成立了南京建邺泰康拜博口腔门诊部有限公司、宜兴泰康拜博口腔门诊部有限公司。前述两家公司均在2021年11月发生名称变更，分别更名为南京建邺泰康口腔门诊部有限公司、宜兴泰康口腔门诊部有限公司，名字中去掉了“拜博”二字。2021年12月，同样由泰康拜博医疗全资子公司成立的武汉口腔门诊则直接命名为武汉泰康口腔门诊有限公司，名称同样不带有“拜博”二字。此外，2022年4月和5月，拜博医疗创始人黎强、黎昌仁也先后退出了泰康拜博医疗的股东和董事行列。同时，除了对个别口腔门诊进行更名，泰康拜博还在同步布局口腔专科医院。这一举措与拜博口腔的“门诊路线”实则存在差异，标志动作为：2022年中，泰康人寿通过上海高林执掌苏州泓天旗下的苏州口腔医院、泰安口腔医院、昆山亭林口腔医院、蚌埠口腔医院、无锡口腔医院五家口腔医院，进一步扩充自身的口腔版图。而对于“去拜博化”的说法，泰康拜博在回应中表示：“可以很负责任的讲目前泰康拜博不存在这些说的情况。”其还称，泰康口腔的设立，可以视为泰康拜博口腔的“PLUS（升级）版”；二者都是泰康大健康战略——口腔专科医疗的重要布局。继续口腔+保险
不过，在否认“去拜博化”之外，泰康也确实在打造泰康口腔这一全新品牌。追根究底，和行业公司相比，泰康拜博的商业模式桥接了保险支付，业务主打齿科保险闭环，也就是要争取保险客户的口腔健康全周期管理。作为“保险控制的口腔”，泰康拜博要提前占据齿科保险这一空白市场的意图是明显的。而要能够提供口腔健康全周期的服务，必然要建立更专业和全面的口腔专科，而这样的服务范围可能也不是仅仅是口腔门诊能覆盖的。于是，今年2月，泰康拜博在云南建立了昆明齿科大健康中心，定位为“全新高端齿科会员店”。当前，该公司表示，还即将开业石家庄齿科大健康中心，布局中还包括武汉、南京，上海也即将开业泰康口腔。泰康拜博表示，公司“支付+服务”的战略没有改变，公司还将加码经济发达地区进行布局，同时进一步提升服务的规范化、标准化。其认为，在口腔医疗行业，单城单店等不成体系的运营模式很难形成规模效应，公司将围绕重点城市加密网络建设；在未来的门店布局方面，将基于绩优高客的发展战略，重点会是持续解锁环渤海地区、长三角地区与珠三角地区、中部省份的经济引擎城市。同时，在整个连锁化扩张过程中，泰康拜博口腔将坚持齿险结合战略，作为辅助诊疗过程标准化手段，建立同质化的服务标杆，保障各地门店拥有统一化和高品质的口腔诊疗服务。此外，泰康拜博的管理层近期还发生变动。之前的首席执行官的朱正宏已经跳槽至瑞尔集团，任瑞尔集团副总裁兼瑞泰口腔总经理，并将负责瑞泰口腔品牌各地区的整体运营及管理工作。朱正宏系北大口腔颌面外科博士出身。当前，其负责的瑞泰口腔是瑞尔集团旗下的中端口腔品牌，主要任务为实现下沉和快速增长。和朱正宏口腔医师出身不同，泰康拜博的现任首席执行官陈宏华是财务管理出身，其在泰康集团的身份是泰康保险集团股份有限公司管委会成员、泰康健投有限公司董事、常务副总裁兼首席财务官等。不过，这一举措也被行业解读成公司的工作中心或许正从关注医疗服务向关注财务优化转移。3月3日，泰康拜博在回复界面新闻时表示，市场整合是一个必然的过程，泰康拜博也不再追求不合理的门店扩张，转而寻求更高效，更高质量发展的模式，将围绕核心战略城市化门店布局，与此同时，发挥连锁机构协同的优势，严控运营成本，提升市场效率，确保现金流稳定；泰康拜博未来将做加法蓄能和减法优化并举的市场逻辑，全力整合服务方与支付方，实现医疗服务和保险支付的无缝对接，销售成本，技术成本、人事成本等也都将在协同之下得到优化，撬动口腔行业沉默市场。目前，泰康拜博的口腔业务模式仍在验证中，保险与口腔究竟如何结合才能实现利益最大化仍是考验。行业方面，口腔领域近些年变动不小。在政策层面，种植牙和正畸领域都开展了集采，控费和惠民的趋势明显。并且，新冠疫情之中，口腔领域的经营环境并不乐观。不过，近三年来，口腔诊所的数量依旧在增长，显示了行业的增长潜力。截至3月2日，据天眼查数据显示，国内共有约6万家企业名称或经营范围包含“口腔诊所”。2020年-2022年间，相关企业注册总数分别4.3万家、5.2万家、6万家。地域分布上，山东省的企业数量最多，接近6000家，约占全国10%；其次为广东省、辽宁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