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过《古墓丽影:崛起》的玩家,大概率都会被劳拉在冰上攀登的场景吓到濑尿。面对崎岖不平的雪山、近乎垂直的山体以及不时掉落的冰块,劳拉攀爬、滚落,再攀爬,简直逆天。cr:《古墓丽影:崛起》
游戏画面惊险,动作刺激,哪怕我隔着屏幕,也不由得手心出汗。然而在现实中,人类用肉体凡胎去挑战的攀冰运动,同样令人心惊胆战。攀冰,顾名思义,在冰壁上攀登,是一项小众且冷门的极限运动。
很多人第一次知道这项运动,也许是在游戏中,也许是在互联网的某个犄角旮旯,也许是此时此刻通过这篇文章。cr:ig@laurent_imagery
由于登山者在攀登高山或者雪山的过程中,难免会遇到陡峭且凝结成冰的冰壁,因此攀冰是登山必备的基本技能。随后,随着攀冰工具和技术的革新,攀冰逐渐独立成为一门极限运动。
把大象塞进冰箱里只需要三步,打开冰箱,塞入大象,关上冰箱。攀冰者挥动专业冰镐凿入冰面,脚用力地前踢,使冰爪的前齿扎入冰壁,保持身体稳定后站起。然后,再挥镐、再踢冰、再站起,一步步实现向上攀爬的目的。
cr:youtube@RobertBlakemore所以,攀冰者需要在攀冰的过程中不断打入冰锥固定,并扣上绳索,这样可以让你在坠落时得到保护。cr:ig@austinsills
你们的老婆王冰冰就曾经体验过攀冰。面对比你们脸皮还厚的冰面,冰冰拥有击穿你们内心的能力,却没有将冰镐扎进冰面的力量。
如果说攀岩算是地狱模式,那么攀冰简直算得上是十八层地狱模式。
然而这些极限爱好者们,只需手持一副冰镐,脚踩一双冰爪,就能在近乎垂直的冰面上如履平地。cr:youtube@thisisslovakia一位攀冰爱好者曾说:“不要试图用‘不可能’去挑衅一个攀冰者,因为他们狠起来连小碎冰都不会放过。”
而从一个旁观者的角度而言,这哪是攀冰,明明就是玩命。尤其是当我看到他们攀爬那些仿佛下一秒就要坠落的冰挂时,我甚至都不敢呼吸。我有一个喜欢户外运动的朋友,这几年从冲浪玩到滑雪,再玩到飞盘。
前不久又被吸引去四川四姑娘山体验了攀冰,她说:“站在冰下就已经双腿打颤,都不知道是冷的,还是怕的。”
想起著名探险家乔治·马洛里,当被问及为何想去攀爬珠穆朗玛峰时,他的回答是:因为山就在那里。
对于现代攀冰运动的标志性人物伊冯·乔伊纳德来说,同样如此,因为山就在那里,因为冰也在那里。伊冯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极限运动上瘾者。他几乎在陡峭的岩壁上度过了青年时光;夏天时,他会和伙伴开车穿越南美大陆去到墨西哥沿海冲浪潜水;在中国攀登贡嘎山脉时,他在一场大雪崩中死里逃生;古稀之年的他,仍在岩壁上攀登,80岁时,还抱着冲浪板在澳大利亚的海边冲浪。1967年,他制作出了第一副技术冰镐,这标志着真正意义上的现代攀冰运动的出现。“我们小时候懂得质疑周遭的一切,但在学习、接受之后,便渐渐不再对世界感到惊奇。有些人则不,像是那些探险家,他们是真理的追求者。这些先行者的行为,决定了人类的未来。”2015年,他成功攀登冰封的尼亚加拉大瀑布,并成为历史第一人。据他回忆,由于当时大瀑布并未完全冰封,当每秒钟60万加仑的水从身旁倾泻而下时,他震耳欲聋,似乎能感受到肠子都在震动。面对企图征服它们的人类,美丽迷人的冰面随时都有可能伸出锐利的獠牙。威尔就曾被掉落的浮冰砸断鼻骨,同为攀冰运动员的妻子也曾被冰爪刺伤,至于擦伤、瘀伤和低温,几乎算得上是家常便饭。有的人将乌斯怀亚作为世界的尽头,而有的人从来不相信世界有尽头。2019年,威尔开始和科学家合作,钻进巨大且深不见底的冰洞中,研究气候变化等课题。他在接受采访时说:“对于那些从未有人到达的地方,我总是充满好奇”《登山圣经》的第一句话写道:登山是一门忍受磨难的艺术。
你的生活里,也许会遇到一座座无法逾越的高山,一面面无法攀登的冰壁,但你还是得做好随时攀爬的准备。我想攀冰者就是抱着这样的心态,于是转身向冰上走去。而中国,拥有着世界上最高和最庞大的山峰群 ,以及极为险峻 、复杂而壮阔的山脉群,也因此吸引了一批批攀冰爱好者前来挑战和朝圣。
同时国内也孕育了许多硬壳的攀冰先驱者。一次次尝试在迷人的冰壁上跳着危险的“芭蕾”,是他们对生活的回答。纪录片《重返巅峰》便记录了孙斌和李宗利两位登山攀冰大神在2011年11月,成功登顶四姑娘山幺妹峰的登山历程。在攀登海拔6250米的幺妹峰过程中,大雪、大风、极寒、脱水以及深不见底的冰裂缝不断向他们发起挑战。他们则迎难而上,最终成功登顶,并将这条路线命名为“解放之路”。孙斌的回答是:“原来很多东西并没有我们看上去的那么难,我们需要的是改变我们的思想。”2022年12月30日-2023年1月3日,在知名攀登品牌凯乐石的组织下,李宗利、曾山等攀冰大神便带领一批体验者前往四川双桥沟的冰壁,体验了一场与众不同、硬度十足的攀冰跨年。参与者们不仅能够在大佬们的带领下,学习攀登技巧,体验攀冰运动,还能在与教练与同伴的围炉夜话中,探索不断向上的精神。斩获颇丰的参与者们,纷纷在社交媒体上分享这次攀冰初体验。无论是觉得冰雪神秘而遥远的南方人,还是想要在攀冰中跨越自我边界的攀冰小白,都在攀冰中找到一种对生活新的答案。体验者们热烈的分享,也激起了不少网友对于攀冰运动的热情和好奇。他们在赞叹不已之余,还有的人偷偷在心愿本上写下了体验攀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