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开始，你将化身一场劳动争议仲裁案件的当事人，用好手中的卡牌，体验处理争议的全部流程，与对方开展博弈，争取赢得仲裁的胜利……在武汉，一家人力资源服务企业突破行业传统，全国首创“劳动仲裁卡牌培训”产品，将“我讲你听”式的培训课堂，变为寓教于乐的沉浸式互动教学。
记者化身“劳动者”讨薪初次体验就“卡关”
近日，在江汉区中国武汉人力资源服务产业园的湖北天勤伟业企业管理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天勤伟业”）会议室里，几名员工正围桌而坐，每人手中握着数张颜色不一的卡牌，桌上的“申请人”“被申请人”“仲裁员”“记录人员”等卡牌则代表着各自身份。一场劳动争议仲裁模拟实战正在上演。
身份卡牌标识每名玩家的角色。 记者乔驰 摄
“春节后，已有武汉和南京的5家客户预约了教学卡牌体验，我们正抓紧时间，对产品进行最后的测试和打磨。”天勤伟业总经理何明哲介绍，劳动仲裁卡牌培训产品由220张卡牌构成牌组，分为身份卡、环节卡、庭审卡、证据卡等9种类型，并配套桌垫、仲裁锤等物件。
劳动仲裁卡牌培训产品由220张卡牌构成牌组。 记者乔驰 摄
长江日报记者拿起一叠证据卡牌组，看到每张卡牌分别对应“劳动合同”“银行交易明细”“微信聊天记录”等实际仲裁环节所用的证据，这对于仲裁人员查明案件事实、依法正确裁判具有重要意义。
记者作为“申请人”体验了一场卡牌游戏，剧情为“公司拖欠劳动报酬”。但是，刚进入仲裁立案环节，记者就因没有提交正确合规的申请资料而“卡关”，好在有扮演“仲裁员”和“记录人员”的工作人员提醒，游戏才得以继续进行。
工作人员介绍游戏玩法。 记者乔驰 摄
“劳动仲裁流程十分专业和严谨，需要有公司的专业人员作为‘仲裁员’和‘记录人员’参与。他们就像普通游戏里的NPC（非玩家角色），为游戏者提供教程和指引。”天勤伟业副总经理张耀说。
仲裁申请书和证据副本需要准备三份，以备不时之需；一些单一证据难以被认定存在逻辑关系，需要其他证据佐证形成证据链；填写地址确认书时，是写具体住址还是代收地址……
一盘游戏下来，记者发现仲裁程序中有许多值得留意的细节，而这些如果不亲身经历一次，是很难注意到的。
变“我讲你听”为实操
为何会突发奇想，把卡牌桌游与劳动仲裁培训相结合？这与天勤伟业对行业的密切观察有关。
天勤伟业成立于2008年，劳动争议调解是其“拳头”业务之一。该公司目前在武汉、苏州等地，为有关部门提供劳动争议调解及劳动仲裁辅助性服务，派驻一线的调解员、兼职仲裁员、书记员约50人。
每年，天勤伟业处理的劳动争议案件超过一万件，调解成功率高达70%，而在国内同行业里，这个数字仅为30%—40%。
近年来，随着市场主体数量的快速增长，劳动者的维权意识不断增强，劳动人事争议也相应增加。据人力资源社会保障部数据显示，2021年全国各级劳动人事争议调解组织和仲裁机构办理的劳动人事争议案件数量已攀升至263.1万件，涉及劳动者285.8万人。
“我们发现，大多劳动者甚至是企业人事部门，并不了解劳动纠纷该如何处理。”何明哲说，特别是进入仲裁阶段后，仲裁立案、开庭送达、仲裁庭审、结案送达等环节，需要当事人对仲裁程序有一定了解，并具备相关法律知识，往往让许多当事人“摸不清头脑”。
例如在仲裁立案环节，申请人需提前准备相关材料，这时经常出现材料份数不齐全、证据不规范等情况，如果没有专业人员手把手指导，申请人常常要跑多趟才能完成立案。
实际上，包括天勤伟业在内的一些人力资源服务机构，会面向客户提供劳动关系培训服务，但这些服务往往局限于“我讲你听”的传统课堂方式，缺少实操性和互动性。
一套牌组能体验28种案件类型
如何把枯燥的培训变得有趣，让法律条文“活起来”？针对传统的劳动关系培训的“痛点”，天勤伟业于去年9月开始构想新产品。大家集思广益，最终确定了以卡牌桌游为新产品的承载形式。
“卡牌桌游具有很强的社交性、互动性，能让每名玩家都深度参与，这正是我们想要的效果。”高翔是天勤伟业产品服务部总监，也是此次产品研发的牵头人。同时，作为江汉区劳动仲裁委兼职仲裁员的他，拥有近7年的案件处理经验。
包括高翔在内，天勤伟业从一线窗口员工中抽调了4名骨干，全力投身研发工作。明确游戏架构、制定游戏规则、设计卡牌样式、完善游戏流程……将劳动仲裁流程“卡牌桌游化”，目前在行业里没有先例，研发团队只能自己一步一步摸索、试错。
研发团队正在测试产品。 记者乔驰 摄
“研发过程困难重重，但是大家越挫越勇。”高翔说，最初团队设计的产品是一套卡牌对应一种案件类型，但测试后发现，若想尝试其他案件类型，就必须更换所有卡牌。
经过多轮推倒重来，团队最后确定了固定剧情、半开放式剧情、开放式剧情等三种由易到难的游戏模式，并实现了一套牌组体验28种案件类型的游戏效果，几乎包含了现实中劳动争议的全部案由。
游戏的剧情来自天勤伟业案件库中的真实案例，有“劳动报酬争议”“加班工资争议”“订立劳动合同争议”等类型，客户也能定制符合自身需求的剧情，让培训“有的放矢”。
目前，这套产品已经迭代了十多个版本，从最初的1.0版升级到最新的3.2版。
“掌握和懂得劳动争议仲裁，既能帮助劳动者和用人单位维护合法权益，预防和化解劳动争议的发生，也能促进企业规范经营管理，构建和谐稳定的劳动关系。”张耀说，未来公司还会尝试直播教学和开发线上版的产品，并降低游戏入门难度，让更多人能够受益。
（长江日报记者乔驰）
【编辑：赵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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