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痴情等候

当第一缕晨光映上窗帘,你便己经打点好行囊,再次靠坐在我的身边,对我说了好些温暖体贴的话。你的语调是那么轻柔温和,又是那么毅然决然。我知道你也留恋,而你的留恋只是拗不过内心的那份执迷与冲动。这么多年来,尽管我们经营的这个店铺不是很景气,但也可解衣食之忧。

可是你却不甘于这种日子,说这样平淡的生活,只是一种爱情伴着清苦的日子。你想去开辟一条新的路,寻求一种新生活的途径。争论已是繁繁复复很多次了,而争论久了就渐渐变得毫无意义。我说服不了你,你的想法己然固化。我只是不明白,外边的世界真的有你想象的那么精彩吗?

时钟的指针一格一格的跳跃,临别时没有眼泪,只是紧握着你的手不想松开,我知道我留不住你。当那扇淡褐色的门终于掩住了你的背影,当那叩响小路的脚步声渐渐消失,我就再也按捺内心的伤感而泪如泉涌。你走了,你的旅程没有预设归期,而你走进的究竟又是怎样一条崎岖的路?

早春三月,窗外清新而明净,路人行色匆匆。而我却每天都呆呆地守在这间店铺的窗口,追踪你干里之外的行程。我似乎看到你己经穿过沙漠,踏上一条烟雨弥漫的小路。你满目风尘、心力疲惫、跟跟跄跄的样子,让我更加心伤。身上的行囊已经破旧,你为什么不肯回头,为什么不到附近的小站去买一张返程的车票?

你难道还在坚持原来的执著,或是为了内心那点可怜的自尊而孤注一掷?其实你一直行走在我的心田,留下的每一个脚印都透着沉重。 多少黄昏就这样伫立在窗口翘首注目,等你的归来。只要你的音讯还在,我就不在乎窗外的风雨,不在乎如流的光阴染成满头白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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