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凤霞|和橘子有关的记忆

文 | 周凤霞


又到了橙黄橘绿的时节,走在路上,随处可见小摊小贩们的板车上堆着青绿色的橘子。总是忍不住多看几眼,闻着剥开的橘子味道,一股清香酸涩扑鼻而来,感觉口水直流,一种温暖的感觉在心底渐渐弥漫开来,有种小时候的味道,勾起了儿时的回忆。

记得我家后门口的土坡上有一大片橘子园,最开始,这橘园是集体共有的,但因为离我们家特别近,一到九月初,橘子挂满枝头的时候,我和弟弟就常出入这片橘园,那里仿佛成了我们的乐园。每次回来,不免都要摘一些橘子,剥开一尝,甜滋滋的就自己吃,太酸了尝一块就把它扔掉了。摘的多了,就有经验了,知道专挑薄儿皮的,软的,尤其是你使劲一拽,连着皮会拽掉一小块儿的就感觉这橘子熟透了,口感也自然特别好。

时间长了,我们就不满足于在这块橘园溜达了。整个村子到处疯跑,哪里的橘子长得好,又大又甜,我们基本上都摸清了。下午上学之前,总是约上同学一起去摘几个橘子拿到学校,最开始把橘子送给住宿的同学吃,后来发现有人把橘子当商品卖给别人,我们不禁也眼红了,摘一些橘子拿去卖给同学,换来的钱可以买零食。在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能有几毛钱的零花钱,已然是非常不错了。一毛钱的拉丝糖、两毛钱的冰袋、五毛钱的方便面、一毛钱的果丹皮……吃起来,总是特别香,感觉回味无穷。依然记得小时候跟同学共吃一袋方便面的味道,吃完了还不忘把调料粉倒在手巴掌里,舔着把它吃完,这些就是关于童年的最初的记忆。

到了后来,村子里开始家家户户种植蔬菜了,农户们开始以卖蔬菜为生了,渐渐地就把橘园毁了,开始改种粮食了。这份最初的橘园记忆也渐渐消失了,村子里的橘子树也越来越少,尤其是到了初中以后,回家想要再摘到那么好吃的橘子,越来越难得了。再到后来,家里的经济条件越来越好,父母给我们姐弟俩买的水果也越来越丰富,我们已经不会再跑遍整个村子去摘橘子吃了。但是这份美好的记忆却永远地留在心底了。每当遇到橘子上市的时节,我都会想到那片橘子园,想到橘子的味道,想到我无忧无虑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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