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人的恐惧——读完王朔的《千万别把我当人》


何为人?人之所以区别于动物,是因为在劳动中实现了进化,产生了智慧,有了做人做事的规范和准则,经过几千年的锤炼,愈加成了牢不可破的道德标准,谁要是违反这些标准,我们就会骂他:“简直不是一个人”。

道德标准规范了人的方方面面,有些时候人会不自知,定出许多超越人本性的东西,就如一个人站在篮子里,而想要把篮子提起来。能够看透的人,知道那只是一个憧憬,也许永远没有办法达到,所以不会苛责自己,力所能及的活着,但是有些人总是用这些高尚遥不可及的标准来标榜自己,无法达到只能用虚伪掩饰,比如说:“君子剑岳不群”,但是人的内心对那些被文人意淫出来的高尚的人和事很向往,社会也很推崇,每当这个时候,就去喝上二两酒,之后便开启吹牛逼自我实现的模式;有些人很自知,但是道德标准摆在那里,不按道德标准行事就为社会所不容,就不能称之为人,就会被社会所唾弃,所以就摆出一副我是流氓,我怕谁的架势,大声说一声,千万别那我当人,把自己开除人籍,永远堵上悠悠众口。

千万别把我当人,是一种内心无法自我实现的苦闷,是一种在现实世界左突右冲后的无奈,是一种于人的道德标准的决绝。

《千万别把我当人》这本小说,人物单一,结构简单,情节荒诞,对话揭示人物内心的煎熬,刻画的较为深刻,但是要说王朔丫的没有调侃,没有隐喻,没有讽刺,打死我都不信,对自己作品的写作初衷也说的云里雾里的,很多人都说看不懂说了个啥意思,既然这样你看它是啥意思,那就是啥意思。可以把全国人民总动员委员会(以前叫做中赛委,因为有涉私刻国玺嫌疑没有办法刻章,随即改名)的赵航宇、白度、刘顺明、孙国仁等骗子看成唐元豹人生的十字路口,因为通过他们不同人的改造,唐元豹的人生就有不一样的经历,虽然这种选择不是唐元豹主动做出的,但是人生的选择那些又是主动的呢?好多事情唯一正确的路只有一个,容不得你选择,跟着走就行了;也可以把唐元豹的改造过程看成一个“造星”的过程,赵航宇、白度、刘顺明、孙国仁这些都是经纪人,都按着自己内心的人设打造唐元豹,使唐元豹成为一个大IP,实现赚钱的目的,那些投资人有些人是为了某种情怀,有些人是为了名利,被赵航宇等人骗的投资,提供吃喝,典型的人傻钱多;还可以把其看成一个以唐元豹为典型的人的成长经历,刚开始是一个正常的人,有正常的思维和能力,“大梦拳”为自己特殊禀赋,因其成名,本来可以利用其禀赋达到目标,但是成名后想要更多的名和利便开始“作”,接受不同人的改造,经历不同的生活,最终内心苦闷,逆来顺受,以一切无所谓的态度随波逐流,因为他无法面对自己成为人的事实,他内心深处他觉得成为人他不够格,只要想到自己是一个人和自己又无法做人事的时候,他内心是煎熬的,痛苦的,只有他不把自己当人的时候内心才得到片刻的安宁,但是身边总有人提醒他是一个人(比如中的白度,良心发现后,屡次就唐元豹于水火,但是总是被他拒绝),不应该这样,每当这个时候就是接他的伤疤,使他陷入痛苦和煎熬当中,所以他总是对人说千万不要把我当人,最终把自己练就成油盐不进不要脸的钢筋铁骨。所谓的忍术,其实就是忍耐一切,不为所动,最终揭下脸皮,以不要脸获得冠军。

如何活着?有不因虚度年华而悔恨,不因碌碌无为而羞耻,为共产主义事业奋斗终生的高大上活法,也有为自己活出精彩的率性活法,更有为名利追逐一生功力的活法。这是一个千百年来的被人不断追问的哲学命题。莫衷一是,没有人给出一个标准的答案。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精彩,为什么要找一个活着的标准呢?因为有一个评判人活着是否有价值的标准,但是忠奸、美丑、善恶的标准不像度量衡一样统一,所以没有明确的答案。在没有答案,没有标准的时候,我们就陷入了弥漫,究竟如何活?我们不知道啊,没有法律条文给我们规定,没有领导上给我们安排,没有导演给我们设定,我们彷徨在十字街头,最终随波逐流,也许这就是鲁迅一直批判的奴性吧,有了自由和民主而不会用,只希望出现一个主人,告诉我们如何做,心满意足的做他的奴隶。


活的要像个人这是父母从小就教育我们做人的基本底线,如何活着像个人?越长大,内心越苦闷纠结,越没有出路。王朔他们那一代青年被称之为垮掉的一代,我们80后被称之为橡皮人的一代,90后被称之为巨婴的一代,好像每一代都离道德标准差很大的距离,人的标准太高,让我们无法企及。活着的过程就是成长的过程(这和年龄无关),就是一个不断与生活和解,不断调整内心自洽,抛弃妄念,回归本真的过程。


我们要消减千万别把我当人的内心煎熬,摒弃成为道德至高点圣人的妄念(所以我们要小心身边的所谓的完人,说不定就是岳不群),多一点我就是人,活出我是人的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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