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12月2日,由浙江大学共享与发展研究院、浙江大学经济学院、浙江大学公共管理学院、中南财经政法大学财政税务学院、中国人民大学劳动人事学院、山东大学经济学院、《经济研究》杂志社主办的2023年中国居民收入与财富分配论坛在浙江大学举行。论坛以“完善分配制度与规范财富积累机制”为主题,邀请国内著名专家发表主旨演讲,共同探讨中国居民收入与财富分配的重要议题。

浙江大学文科资深教授、共享与发展研究院院长姚先国和《经济研究》编辑部副主任倪红福进行开幕致辞,浙江大学经济学院副院长方红生主持开幕式。论坛邀请亚洲开发银行(亚行)原副首席经济学家兼经济研究和区域合作局副局长庄巨忠、中国人民大学财政金融学院教授岳希明、广东金融学院副校长易行健、复旦大学经济学院教授陈钊、浙江大学文科资深教授、共享与发展研究院院长李实分别作主旨演讲,分享最新研究成果。浙江大学共享与发展研究院副院长郭继强和浙江大学经济学院教授、劳动经济学系副主任张海峰主持主旨演讲。

浙江大学文科资深教授、共享与发展研究院院长姚先国在致辞中表示,分配制度的改革和优化对于分配格局、强化激励机制、增进人民的获得感、幸福感和满意度,具有十分重要的作用。浙江大学共享与发展研究院由公共管理学院和经济学院共建,自成立以来致力于共同富裕的基础理论研究、高端政策咨询和地方决策服务。他希望本届论坛能够在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新征程中,凝聚国内收入与财富分配的学术共识,为更好地推进居民收入与财富的公平分配提供更开阔的思路和更有益的借鉴。

《经济研究》编辑部副主任倪红福在致辞中表示,《经济研究》刊物坚持学术性、时代性、创新性和前沿性特点,立足中国现实,面向世界经济理论研究前沿,发表研究中国改革开放、经济发展和转型过程中面临的各种新情况新问题的具有原创性意义的高水平理论文章。他建议广大研究者聚焦资源配置效率、经济波动、收入分配等经济学研究的核心问题,关注文章选题、数据质量、内生性以及格式规范等问题,并预祝此次论坛取得圆满成功。

亚洲开发银行原副首席经济学家兼经济研究和区域合作局副局长庄巨忠针对亚太地区的收入和财富差距进行了讨论与分享。他指出,亚太地区在近几十年间的经济增长令人瞩目,但也伴随着收入差距和财富差距扩大的问题。技术进步、贸易和金融的全球化、经济自由化、经济金融化、人口老龄化、库兹涅茨假说背后的发展过程等结构性因素是收入和财富差距扩大的驱动原因。中国近年来的收入和财富差距呈现出缩小的趋势,主要源于工资收入差距对全部收入差距的贡献缩小、养老金覆盖面扩大、其他公共转移支付增加以及城乡和地区的收入差距缩小。庄巨忠先生提出了缩小收入差距的政策设计和选择,主要包括:创造就业机会;推动城市化和劳动力自由流动;减少就业、教育等多方面机会不平等;增加税收和转移支付的作用等。

中国人民大学财政金融学院教授岳希明基于居民家庭收入的生成过程和再分配效应的测量方法、再分配效应的测量指标RE及其Kakwani分解,提出了收入再分配的几个典型事实。岳希明教授展示了一些经验证据,包括不同收入基尼系数与再分配效应、市场收入与可支配收入基尼系数变化趋势、收入不平等与经济发展水平的关系。他认为,可支配收入基尼系数随经济发展水平提高而下降的关系,是来自收入再分配效应,而非市场收入不平等随经济水平的变化趋势。再分配政策是缩小居民收入差距最有效手段,社会保障支出(政府转移支付)的再分配效应远远大于个人所得税。

广东金融学院副校长易行健以中国财富不平等与共同富裕为主题,讨论了财富积累、财富分配、财富不平等方面的问题。首先,易行健教授强调研究财富不平等问题在推动全体人民实现共同富裕中的重要作用,并分析了目前我国在收入分配和财富差距方面存在的问题。接着,易行健教授系统介绍了财富积累与财富分配的学术思想史,并聚焦中国居民家庭财富不平等问题,测算修正了居民家庭财富不平等,比较了国内外居民家庭财富不平等的动态变迁特征。在此基础上,团队研究了财富不平等对居民金融排斥、居民消费的影响效应与机制。最后,易行健教授提出了规范财富积累机制、扎实推进共同富裕的思考。

复旦大学经济学院教授陈钊基于劳动力市场的研究,从新兴产业发展的角度分析收缩城市是如何实现人口再增长和城市复兴。他指出,城市收缩是全球普遍面临的挑战,具有普遍性和持续性。然而,中国一些收缩城市在经历了一段时间的收缩后,重新实现了人口的增长。陈钊教授以福建省宁德市、贵州省铜仁市为案例进行分析,指出战略性新兴产业具有高成长性和不确定性,使得收缩城市可能重新焕发生机。通过研究,陈钊教授发现新兴产业对劳动力个体的就业和收入均有正向影响,新兴产业发展通过拉动上下游传统产业的增长,带动收缩城市的劳动力市场发展。最后,陈钊教授提出,城市的收缩过程并非不可逆转。他建议促进城市人口流入,实现就业增加和工资增长,带动传统产业发展等。

浙江大学文科资深教授、共享与发展研究院院长李实以过度劳动及其工资增长与差距效应为题进行分享。首先,李实教授分析了近期工资增长和工资差距变化的特点。自2013年以来,中国工资增长速度有所下降,学历影响作用进一步强化,工资差距持续扩大,但农民工与城镇职工工资差距有所缩小。其次,李实教授展示了中国城镇劳动力的过度劳动基本状况,发现城镇雇员周平均工作时间有所增长,收入越低者,其工作时间更长。接着,李实教授讨论了过度劳动的工资增长和差距的效应,发现过度劳动会拉大城镇户籍劳动力内部、流动劳动力内部及两个群体之间的工资差距。最后,李实教授在以上分析的基础上提出未来研究过度劳动的可能方向,并指出过度劳动是一种具有时代特点的过渡就业形态,随着技术进步,劳动生产率和工资水平提高,劳动力对闲暇时间的偏好提高,适度劳动将会成为一种常态。

与会嘉宾围绕论坛主题进行了精彩演讲,生动展示了我国居民收入和财富分配的特征与变迁,深入剖析了现状背后的原因和驱动因素,积极探讨了最新的研究成果和研究热点。主旨演讲环节后,论坛设置六个分会场,围绕工资差距、机会均等、要素回报、消费和支出、收入差距、数字技术主题进行汇报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