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经济周刊》 记者 张宇轩 | 北京报道
飞去西北滑沙，飞去海边踏浪，飞去国际大都会购物……
今年“五一”假期，旅游再次成为热点，国内旅游出游人次、旅游消费均出现增长。“旅游热”带动“航空热”，多家航司、机场信息显示，机票预订、航班起降、旅客出行等数据高涨。消费需求的持续释放正在使民航运输生产回归自然增长，全面跨入提质增效阶段。
“五一”期间，繁忙的重庆机场，旅客有序办理值机。重庆航空|供图
“如同过年一样热闹”的飞行旅程
按照往年惯例，“五一”出行热突出表现在小长假的开始和结束两个时间段，呈现出“两头高”的特点，对应旅客出发和返回的行程。
以首都机场节前预计的数据显示，“五一”小长假期间，首都机场运送旅客91.83万人次，日均18.37万人次；共保障航班5837架次，日均1167架次。相较2023年同期，旅客量同比增长约21%，航班量同比增长约10%。节前客流高峰出现在4月30日，全天运送旅客约20.8万人次，起降航班1203架次。5月5日迎来返程高峰，全天进出港旅客约为20.7万人次，起降航班1203架次。
相较数据层面的“热”，旅客的“体感温度”更加具体形象。一位由首都机场于4月30日出发的旅客告诉《中国经济周刊》记者，不少“上班族”为了最大化利用假期，选择下班后就踏上行程，在其看来出行高峰从下班那一刻就已开始，“候机大厅里甚至能看到还没来得及摘下领带的旅客”。“安检口、登机口都排满了人，飞机上也坐得满满当当，就连落地后打车都得排长队，热闹得就像过年一样。”
旅客出行盛况在航司机票方面也有体现。据重庆航空提供的数据显示，截至4月26日，该航司多个以热门旅游城市为目的地的航班5月1日经济舱机票就已售罄，同时5月5日的多个此类航班经济舱销售近100%客座。计划在4月27日—5月7日执行航班超1500班次，日均航班量达到136班次。
旅游热的情况不止于国内，出境游同样火爆。据春秋航空提供的信息显示，今年“五一”期间，出境游航班预订主要集中于新加坡、泰国、日本、韩国等地。其中，泰国的曼谷、普吉岛继续位列中国公民出境游目的地前列，“五一”假期预订人数已远超过去年。此外，东欧及巴尔干地区、荷兰、比利时、西班牙、葡萄牙等成为欧洲游的热门目的地。
对应这类出游火爆的情况，相关航司也在运力调整方面做了一番功课。重庆航空相关负责人向《中国经济周刊》记者表示：“‘五一’小长假期间，国内航空市场需求旺盛，机票销售也随之火爆。航司紧跟市场动态，积极调配时刻资源，一方面计划恢复加密部分航班，另一方面在多个热门城市推出了部分优惠机票，充分满足旅客出行需求。”
文旅消费带动民航客运市场火爆
2023年以来，随着航空出行需求恢复，民航业整体呈现出持续稳定增长的势头。特别是在各类“小长假”期间，热门旅游航线客运量大幅增长，被民航业普遍视作为重点把握的收益机会。
据媒体报道，今年“五一”假期全国民航累计发送旅客997.1万人次，日均199.4万人次，较2019年“五一”假期日均增长11.1%，较2023年“五一”假期日均增长8.1%；全国民航累计保障航班85986班，日均17197班，较2019年“五一”假期日均增长7.4%，较2023年“五一”假期日均增长7.5%。
对于民航客运市场的火爆，中国民用航空局运输司副司长商可佳分析称：“最主要原因还是消费需求的持续释放，运输生产回归自然增长，全面跨入提质增效阶段。”
追溯至文旅领域，今年“五一”假期，文旅消费市场持续恢复，多地景区出现火爆景象，彰显出文旅消费市场的澎湃活力。据文化和旅游部数据中心测算，全国国内旅游出游合计2.95亿人次，同比增长7.6%，按可比口径较2019年同期增长28.2%；国内游客出游总花费1668.9亿元，同比增长12.7%，按可比口径较2019年同期增长13.5%。
除了“五一”这类具备“全民共享”属性的法定节假日，一些少数民族节日或地区文化节日也正在成为民航业进行市场决策的重要参考因素。记者从某航司的一份文件中看到，西藏林芝的桃花节、广西壮族“三月三”、云南泼水节等均被纳入分析决策的参考范畴。
值得注意的是，继淄博烧烤之后，天水麻辣烫、王婆说媒等新的城市现象正在成为刺激文旅消费的创意符号，这也被民航业视作新的收益契机。
一家航司的相关负责人对《中国经济周刊》记者分析称：“法定节假日叠加这类网红级现象，往往能吸引大量游客前往当地旅游消费，相关航班也会出现‘量价齐飞’的情况。但航空出行多以中长线、出入境游客为主，这类旅游热点究竟能辐射影响多远、火爆多久很难预判，且由于航司申请航线、航班需要复杂的程序以及多种因素的考量，并非所有航司都能‘蹭热点’。对于那些有幸能在节假日旺季赶上麻辣烫、相亲等热点的航司来说，这也算得上是‘天上掉馅饼’了；而对于航空市场整体而言，则更加仰仗各地文旅产业经营、消费水平、出入境政策等方面的提升。”
事实上，随着各地相关情况的改善，这种“大家好才是真的好”的行业企盼正在变成现实。
据春秋航空的市场信息分析显示，今年“五一”假期旅游数据中展现出“变”与“不变”的特征。所谓“不变”，即往年热门的旅游城市热度依然不减，旅游市场显示强劲的增长趋势。所谓“变”，表现在国内游方面，各地文旅行业为带动相关目的地文旅消费而进行的主动作为效果明显，以及赏花、赶海、休闲等创新多样出游主题得到受众的青睐；出境游方面，免签和旅游包机对出境游的正向推动力正在逐步显现，一些原本较为小众的旅游目的地逐渐升温。
春秋旅游副总经理周卫红向《中国经济周刊》记者表示，上述“变”与“不变”的特征，既与各地旅游主管部门和旅游企业的作为有关，也和抵达便利性的改善提升有关（签证、航班），还与目的地的人文资源宣传、社会友好程度有关。这些特点传递出一个特别积极的信号，即文旅消费在今天仍然具有很大潜力和市场前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