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卫组织再次修订了疫苗建议。

5月18日，世卫组织表示：未来的疫苗应主要针对XBB变种，包括直接针对XBB.1.5或XBB.1.16变异株的疫苗，及能够产生XBB抗体的非特异性疫苗。

世卫组织同时补充：将不再推荐针对新冠原始毒株的疫苗。

自从中国疫情管控放开之后，关于疫苗的话题便不再热门。虽然国内监测显示，4月中下旬以来，全国报告的新冠确诊病例数呈现上升趋势。但如今再谈打新冠疫苗，大多数人已经提不起兴趣。

如今，世卫组织的表态进一步让疫苗市场冷却。如果国内疫苗政策采纳这一推荐性说法，一批疫苗公司恐怕要被“拍死在沙滩上”。

大部分国内疫苗或将退场

世卫组织的研判依据有两点：一是原始毒株已不再在人群中传播，二是针对原始毒株开发的疫苗针对当前变异株产生的中和抗体效力很弱，几乎没有。

关于这两点说法，国内专家也有类似的发声。5月13日，在国家感染性疾病临床医学中心等单位主办的学术年会上，深圳市第三人民医院院长卢洪洲就提出：“我们发现XBB毒株的免疫逃逸能力非常强，以往的疫苗对它效果不好。我们要尽快研发针对XBB毒株的疫苗。”

按照最新的专家建议，还有几款新冠疫苗有用？

今年4月10日，国家卫健委发布《应对近期新冠病毒感染疫情疫苗接种工作方案》，给出14款疫苗的接种方案。

根据上市时间，这些疫苗分成两批，第一批是2021年7月以前获批的品种，包括最早的国药中生和科兴的灭活疫苗，以及康希诺、智飞生物、康泰生物等4款其他技术路线的疫苗。

XBB变种是奥密克戎毒株的新变种，奥密克戎本身是在2021年11月才首次发现，可以肯定的是，第一批疫苗没有专门针对奥密克戎毒株进行过开发。

国家卫健委推荐的另外8款疫苗大部分是2022年9月以后获批，2023年前上市，开发企业包括丽珠、万泰生物等公司。和目前美国在接种的疫苗一致，这些基本都是覆盖奥密克戎变种的二价苗。

但是，XBB株是2023年1月才被检出。这些针对奥密克戎的疫苗，能否对XBB产生抗体？这需要进一步验证。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方案》特别推荐的两款加强针，分别是神州细胞重组新冠病毒4价S三聚体蛋白疫苗以及石药集团新冠病毒mRNA疫苗。这两款疫苗都是今年3月才纳入紧急使用。其中石药那款是首个获批的国产mRNA疫苗；神州细胞那款是全球首个获批的4价新冠疫苗。

这两款疫苗虽然没针对XBB开发，但应当属于世卫组织所称的：能够产生XBB抗体的非特异性疫苗。

神州细胞披露：已取得的临床研究数据显示，疫苗具有广谱交叉保护优势和对未来可能出现的新变异株的防感染潜力。石药集团公告中也有相应表述：用作序贯加强免疫接种时，疫苗显示出对BA.5、BF.7、BQ.1.1、 XBB.1.5毒株有很好的交叉中和作用。

目前看来，明确符合世卫组织的标准中国疫苗可能只有两款。

还能赚大钱吗？

新冠疫情引发的关注度已经大不如前，但全球范围来看，新冠疫苗的开发并没停步。

目前，包括辉瑞/BioNtech、Moderna在内的疫苗厂商都在更新自己的“弹药库”，开发针对XBB.1.5和其他新毒株的疫苗。

国内也没落下。5月17日，威斯克生物宣布，与川大华西医院针对XBB株研发的重组双价、三价两款疫苗获得临床试验批件，将率先进入临床。

石药集团、神州细胞等新兴疫苗企业现在还没宣布针对XBB株的想法，但后来者显然更有动力开发新的疫苗。尤其是mRNA疫苗，一旦技术路线成熟，更换毒株耗时更短，成本也更低。

中科院院士高福曾在学术年会上表示，国内都在投资、研究生产新冠疫苗，从这个方向来讲，中国已经走在世界前列。

不过，这些后来开发的新冠疫苗要想实现商业价值，恐怕已经很难了。从覆盖范围来看，在基础免疫已经完成得差不多的情况下，剩下的市场基本只有加强针。

按照前述卫健委方案文件，18岁以上人群需要再打一剂加强针，其中感染高风险人群、60岁以上老年人群、具有较严重基础性疾病人群和免疫力低下人群需要打两剂加强针。

世卫组织的建议则更为保守，按照今年3月下旬刚更新的版本，世卫组织仅推荐老年人和高危人群接种加强针。

而且，就在两周前世卫组织刚宣布：大流行已结束，

以国内目前的民众心态来看，在不强制的情况下，即使是“推荐人群”，再去接种新冠疫苗的概率也不大。疫苗开发企业想要获得商业回报会很难。对于早期开发新冠疫苗的企业来说，很难有市场空间了。

从疫苗企业披露的2022年年报来看，半数以上业绩都较去年同期下降，其中不少由盈转亏，康泰生物净利润亏损1.3亿元，康希诺亏损超9亿元。

撰稿｜李傲

编辑｜江芸 贾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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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源 | 视觉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