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声书《逸闻趣事话西山》朱怀珪墓引出的精彩故事(上)

作者:李晔

积粟山就应该是南口雪山,此山在元代曾为屯粮之地。据《新唐书》等史料记载称:朱怀珪,唐代幽州昌平人,生卒年不详,大约处在唐代中期。朱怀珪的祖父朱利,曾任赞善大夫;父亲朱思明,做过太子洗马。朱怀珪本人为幽州将领,曾随安禄山、史思明叛唐,参与安史之乱。后随幽州节度使李怀仙归顺朝廷,先后被任命为折冲将军、蓟州刺史、平卢军留后、柳城军使等职。约于唐玄宗天宝年间去世,死后朝廷追赠他为左仆射,就葬在位于昌平境内的积粟山下。

据明人崔学履所著《隆庆昌平州志》记载,“积粟山在州治西北十五里,相传元时积粟饷兵。”《明一统志》记载,“积粟山在昌平县西二十里,下有唐太尉朱怀珪墓”。据此可知,积粟山在元代曾为屯粮之地,其地今已无考。

《昌平县地名志》称,“今昌平区南口镇雪山村西北有山,名雪山,在历史上曾名积粟山。”不知确否,可作参考。

位于积粟山下的朱怀珪墓规模宏巨,其墓碑碑文是由天下元帅行军司马元载撰文,李融书写。元载(713~777年),字公辅,凤翔府岐山县(今陕西岐山县)人。唐朝中期宰相。出身寒微,嗜好读书。性格敏惠,精通道学。天宝初年,考中制科进士,授新平县尉,历任大理司直、祠部员外郎,出任洪州刺史,迁户部侍郎、度支郎中、诸道盐铁转运使。唐代宗即位,交好权宦李辅国,拜中书侍郎、同平章事,加银青光禄大夫,封许昌县开国子,提拔理财名臣,判天下元帅府行军司马。协助铲除李辅国和鱼朝恩两个权宦,深得皇帝宠信,封颍川郡公。从此,志得意满,独揽朝政,排除异己,专权跋扈,专营私产,大兴土木,逐渐引起唐代宗的厌恶。

大历十二年(777年),唐代宗命左金吾大将军吴凑逮捕元载和王缙,全家坐罪赐死。兴元元年(784年),唐德宗感念翊戴之功,诏复官职,许以改葬,谥号成纵。唐文宗即位,追谥为忠。

李融,唐德宗时人,贞元年间(785年—805年)曾任义成节度使,善书法,其余生平事迹不详。元人陶宗仪《书史会要》记载,李融所书写的“太尉朱怀珪墓碑,在大都昌平县”,时属昌平县西乡。该墓至少在元朝末年尚存有遗迹,元顺帝时,曾任礼部郎中的吴师道途经昌平,曾目睹此碑,期间作有《留昌平四诗》。

朱怀圭有两个儿子,一个是朱滔,生于公元746年,卒于785年,唐朝中期军阀,朱泚之弟。朱滔原为幽州将领,先后效力于李怀仙、朱希彩,后拥立兄长朱泚为节度使,又劝其入朝,夺取兵权。后被任命为幽州节度留后兼御史大夫,先后讨伐叛乱的魏博田承嗣、成德李惟岳,升任节度使,加检校司徒,封通义郡王。建中三年(782年),朱滔自称冀王,与田悦、王武俊、李纳联合叛乱。四镇联盟破裂后,朱滔被王武俊击败,退回幽州,并遣使向朝廷请罪,终因抑郁得病。贞元元年(785年),朱滔病逝,时年四十。

另一个儿子是朱泚。生于公元(742年,死于784年,幽州昌平(今北京昌平))人,唐朝中期将领、叛臣。朱泚原为幽州将领,先后效力于李怀仙、朱希彩,后被部下拥立为节度使,上任后改善幽州与中央政府的关系。先派朱滔领兵入关中参与防秋,又亲自到长安朝见,并留居长安。唐朝先后任命他为陇右节度使、凤翔节度使等要职。

朱泚在昌平历史上是唯一一位称帝的昌平人。卢龙军镇,为唐代北方重要军镇之一,设立于天宝二年(743年),是以卢龙古塞为屏障,以燕山、滦水为依托,以平州、马城为军事据点,以契丹和奚、室韦为防御重点的军事体系。“尔胤泚与滔,逆气粤有始”中的“泚”即是朱泚,“滔”即是朱滔,都是朱怀珪之子,泚为兄,滔为弟,二人在唐朝藩镇割据时期,皆为掌握北京地区军事重权的人物。

兴元元年,朱泚凭借父亲的恩荫从军,武艺并不出众,虽然外表宽厚,但内心却很残忍。然而他不吝惜钱财,喜好施舍,每次打仗得到奖赏都分给手下将士,因此受到部下们的拥护。朱泚早年是李怀仙部将,任经略副使。唐大历三年(768年),幽州兵马使朱希彩杀死李怀仙,自领卢龙节度使,因朱泚与自己同姓,对他非常信任。大历七年(772年),朱希彩被部下杀死。当时,朱泚驻扎在城北,其弟朱滔统帅牙兵,暗中派人到将士中大肆张扬道:“节度使非城北朱副使担当不可。”将士们本来无所适从,听后便一同推举朱泚。朱泚于是自领留后,并遣使呈报朝廷。同年十月,朝廷任命朱泚为检校左散骑常侍、幽州卢龙节度使、幽州长史兼御史大夫,赐爵怀宁郡王。

朱泚的弟弟朱滔,与朱泚一样同为幽州将领,先后效力于李怀仙、朱希彩。朱泚入长安后,朱滔接掌兵权,任幽州节度留后兼御史大夫,后因平叛之功,升任节度使,加检校司徒,封通义郡王。在唐代中后期那个以实力争雄的年代,朱泚、朱滔兄弟,一个官拜太尉,一个加封司徒,且均被赐封王爵,确实非同一般。由于朱氏兄弟军功政声显赫,因此朝廷将他的家乡昌平故里,赐名为“太尉乡、司徒里”。后据《朱愿墓志铭》和历史学家赵其昌考证,唐代太尉乡的辖区,大约就包括今昌平东至南邵镇何营村、西至马池口镇白浮村一带。

大历八年(773年),朱泚命朱滔率兵到泾州(今甘肃泾川)防御吐蕃。自从安禄山造反以来,幽州军队很少为朝廷所用,朱泚此举,得到唐代宗的赞赏,并亲自写诏嘉奖。大历九年(774年),朱泚升任检校户部尚书。九月,朱泚到达长安,百姓争相围观,代宗亲自在延英殿设宴款待,给了很多赏赐。在当时朱泚他们利用各种机会,不断发展着自己的军事和经济势力。可以说,朱氏家族是中唐以后昌平地区最大的豪族。父以子贵,朱怀珪死后之所以能够享有如此殊荣,立壮伟之碑、赠太尉之勋,就与朱泚与朱滔在当时的军事和政治地位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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