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家沈从文的一部乡土小说《边城》，把我的“胃口”吊得老高，一直想去湖南湘西看看那座水乡小镇。

俯瞰边城 林宁生 摄

2020年12月的一天，我和老伴开车来到湖南省花垣县西北部的边城镇。接近目的地时，但见奇峰突兀，有石阶路可以登临，路口竖着“三省观景亭”的木牌。我们沿着石阶登上峰顶，巧遇两位当地人。他们指着山下一座青山围绕、流水潺潺的秀丽村庄告诉我说：“这就是边城。”

“由四川过湖南去，靠东有一条官路。这官路将近湘西边境，到了一个地方名叫‘茶峒’的小山城时，有一条小溪，溪边有座白色的小塔，塔下住了一户单独的人家。这家人只有一个老人，一个女孩子，一只黄狗。”小说《边城》的开头是这样叙述的。从茶峒到川东之间有溪水相隔，唯一的交通工具是翠翠家的那条渡船。如今，川东成了重庆，而茶峒也因沈从文的小说而改名为“边城”，溪上也架起了两座水泥拱桥。

安静的边城 林宁生 摄

我们走进边城时，正是“水落石出”的旅游淡季，树叶开始凋零，河床的浅滩裸露出水面，挂着灯笼的画舫和舢板划子三三两两泊在水中，几台挖掘机正忙碌地疏浚河道。尽管如此，也遮掩不住小镇那一份清秀优雅和娴静安宁。

溪边的那座白塔依旧，只是不见了渡船。经乡民热心指点，我找到了那座魂牵梦萦的茶峒古码头渡口，眼见渡船静静停在河对岸。我打着手势高声呼喊道：“渡船过来，渡船过来……”船家听见了或是看到了，船身晃动了一下，缓缓地沿着钢索滑过来，平静的水面泛起几道微波。船还是沈从文笔下那种能乘坐20人左右的拉拉渡船，只是拉船用的竹缆改为钢索了。

这座边城小镇地处湘西崇山峻岭之中，茂林修竹，清流急湍，民风柔婉敦厚。久居喧嚣繁华都市里的摄影人，到这里采风，不仅能拍摄到湘西的迤逦山水和山民们的淳朴遗风，还可以养心洗肺，感受怡然自得之乐。（文/林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