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马近期在德国慕尼黑工厂生产的最后一台内燃机正式下线，消息一出引发业内热议。近年来，众多传统汽车厂在低碳化大趋势下都开始压缩甚至叫停燃油车业务，向电动化转型。未来电动车汽车真的可以完全替代燃油车吗？

此前，全球范围内有多家车企已明确停售燃油车时间。例如，比亚迪、长城在去年叫停燃油车业务；奥迪宣布从2026年起，面向全球市场推出的新车型将全面切换为纯电动汽车，2033年逐步停止内燃机车型的生产。

全球多个国家和地区也已制定停产或者停售燃油车的明确目标。美国加州宣布，将在2035年前全面禁售新的燃油车。国内方面，海南省于去年8月发布《海南省碳达峰实施方案》明确，到2030年，全岛全面禁止销售燃油汽车。

随着一张张停售、停产时间表的公布，传统燃油车退出历史舞台似乎已成定局。但在受访业内人士看来，即便“传统燃油汽车”退出市场，内燃机在汽车领域仍然有存在的价值。

天津大学内燃机燃烧学国家重点实验室教授姚春德向《中国能源报》记者表示：“‘停用燃油车’不等于‘停用内燃机’。未来，传统内燃机仍有机会通过创新继续发挥重要作用。比如，混合动力汽车技术就将内燃机和电动机很好地结合起来，使汽车可以更加高效行驶，并且减少对环境的影响，得到市场高度认可。”

今年以来，插电混合动力车型（含增程式车型）销量呈现出猛增态势，为新能源车销量贡献了巨大增量。据乘联会数据，10月，插电混动车型批发销量为29.8万辆，同比增长78.2%，环比增长9.9%。

“插混车型能有如此高的市场认同度，主要原因在于消除了纯电动汽车存在的里程焦虑、充电难问题。与此同时，插混汽车由于电池数量减少，由电池引诱发的安全问题并不突出。未来即便全面停售纯燃油汽车，内燃机依然可以在混动车型上发挥作用。”姚春德解释称。

业内人士认为，禁售燃油车的最终目的并不是消灭内燃机，而是从根本上减碳。因此，燃油车禁售应该循序渐进，不可操之过急。要允许各种多元化技术解决方案百花齐放，而不是大范围“一刀切”。

“实际上，燃油车何时退市更多是由市场决定。对企业来说，现在燃油车仍是一个盈利产品。”姚春德表示。

姚春德认为，停产、停售燃油车不等于内燃机过时了，实际上是停止或减少纯燃油发动机的动力总成形式。“像增程式、混合动力这种由内燃机和电动机组成的全新动力总成形式，还会存在。”

另外，我国地区发展不平衡，各个行业对车辆的使用要求也不相同，在部分场景下，新能源汽车短期内难以全面取代传统燃油车。“未来，燃油车在某些场景里还要存在。比如，农村的电动汽车售后网络和基础设施不健全，暂时难以满足使用需求。”全联车商投资管理（北京）有限公司总裁曹鹤此前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

文丨本报记者 姚美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