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司法之光温暖千家万户——山东乳山法院家事审判纪实

大众网·海报新闻记者 陈亭如 通讯员 王政 威海报道

  2022年1-7月,诉前调解家事纠纷590件,调解成功384件,调解成功率65%;一审结案率83.92%,服判息诉率98.89%。这是勇立在司法改革潮头的山东乳山法院家事审判团队交出的答卷。

  山东省乳山市位于胶东半岛南部,是抗战时期著名的革命老区,300多位乳娘在极端艰苦的条件下,默默哺育了1223名八路军和革命烈士后代,谱写了可歌可泣的母爱传奇。

  几十年后的今天,新一代乳山法院人继承和发扬革命先辈的优良传统,秉持“仁爱乳山、母爱圣地”的理念,成立家事审判团队,建立多元化家事纠纷化解机制,有效延伸家事审判司法职能。家事审判团队按照2名速裁法官、2名精审法官、4名法官助理(或书记员)、4名驻院调解员的“2+2+4+4”模式设立,按照“联动+速裁+精审”的工作机制,本着对人民群众高度负责的态度,让司法之光温暖千家万户。

  调解优先,群众满意我放心

  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自2020年起,为更好化解家事纠纷,乳山法院聘请3名女性家事特邀调解员,常驻乳山法院,负责家事案件诉前调解工作。姜玲同志便是其中一位。

  “姜玲妹妹,我们家的事情让你费心了,我自愿撤回起诉,和丈夫好好过日子。”张某握住姜玲的手,感激地说道。

  张某的丈夫吴某,与第三者隋某不正当交往,虽然经亲友多次劝说,但吴某仍然我行我素,与隋某来往密切。一气之下,张某向乳山法院提起离婚诉讼。

  接到案卷之后,姜玲心中五味杂陈。一方面,吴某对婚姻的不忠行为,让同样身为女性的她气愤不已,内心对张某有了几丝同情;另一方面,得知当事人双方是30多年的老夫妻,如今因第三者的介入,走上离婚之路,她深感惋惜。多年从事调解工作的经历,提醒姜玲要放下主观的感受,保持理智,慎重对待此案。一番思索过后,她决定到当事人家中走一趟。

  张某家住6.5公里外的市郊。冒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姜玲骑着电动车,来到张某家中。一进门,姜玲直奔主题,与张某、吴某展开背对背调解。原来,张某并不是真的想与吴某离婚,而是打算通过诉讼方式,让吴某断绝与隋某的来往,回归家庭。而吴某酷爱面子,见张某告到法院,心里有气,索性一离了之。摸透了案件详情,姜玲从情、理、法的角度开始做吴某的调解工作,使其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老婆,之前都是我不对,我们的孙儿就要出世了,我可以和你一起照顾孩子!”看到丈夫向自己坦诚地承认错误,张某的脸上终于露出欣喜的笑容,这才有了开头的那一幕。

  该案只是家事团队特邀调解员日常调解的一个缩影。从事家事调解的3年来,姜玲同志埋头工作之余,遇到生活困难的当事人,她总是在案件结束之后向他们伸以援手。面对一名双目失明的离婚案件当事人,面对一名有孝心、明事理的中学生,她的两次自掏腰包,使受助者无比感动。“本身,我也是一名妻子,一名母亲。在法院,调解的案子多了,当事人的悲欢,我能够感同身受。赠人玫瑰,手有余香,我的力量虽然有限,但只要可以帮他们重拾生活的信心,我的内心也是充实的。”姜玲如是说。

  64岁的返聘法官王忠龙也是家事团队特邀调解员中的一位。35年前,王忠龙开始担任法官,退休后他毅然选择做一名调解员发挥自己的余热,用实际行动诠释了什么是“择一事、爱一行、终一生”,凭借着几十年的丰富审判经验调解经验,2022年7个月的时间里他成功调解了210起家事纠纷,是同期调解员里调解成功数量最多的。

  调解百家事,温暖百姓心。除驻院特邀调解员调解案件外,乳山法院积极推进家事纠纷多元化解,加强与妇联以及家庭纠纷调解委员会的诉调对接,多方发力,联动解纷,不断修复受损的家庭细胞,推动大量纠纷止步于诉前。

  速裁断后,锦旗飘扬显担当

  这一边,在调解室里,家事特邀调解员正耐心地做当事人的工作,而另一边,在家事速裁团队办公室里,法官助理小徐、书记员小姜正通过电话向当事人了解案情,像是在进行一场“话务员竞赛”。通过诉前调解,65%以上的家事纠纷化解在诉前,而另外不到35%的案件,便转入家事速裁法官的办案平台。

  “谢谢你,法官!多亏你们快马加鞭地把案子结了,我才得以顺利入职。”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只要能够为群众排忧解难,我们做再多的工作也值了!”

  近日,家事速裁团队化解一起离婚纠纷,原告刘某送来一面锦旗,点赞家事速裁团队的高效为民。

  多年以来,刘某与丈夫徐某因为聚少离多,没有共同语言,感情恶化。2020年底,徐某入狱,刘某独自带着幼子生活,渐渐萌生离婚的想法。这期间,刘某通过努力,顺利考入事业编,可惊喜之情很快被现实冲破:由于徐某被判处刑罚,刘某将无法通过政审。2022年7月8日,乳山法院家事速裁团队收到刘某的一纸诉状,一同收到的,还有一份申请加急开庭的情况说明。

  法官意识到,该案要想收到法律效果和社会效果的统一,就需要和时间赛跑。深思熟虑过后,法官当即联络徐某所在的监狱,说明原委,表达了希望通过互联网的方式及早开庭的想法,得到的答复却是,按照监狱在押人员的出庭排期,徐某最早可以于7月28日出庭应诉。“上班时间开不成,那下班呢?”法官心想。于是,法官又一次拨通了监狱方面的电话,进行积极的协商,监狱方面表示愿意配合。下午6时整,该案在线上准时开庭,双方当事人在自愿的基础上达成离婚协议。

  “一段失败的婚姻走到尽头,两段崭新的人生刚刚开始。刘某足够优秀,愿她的未来一片光明;徐某需要与过去的自己握手言和,珍惜重来的机会,掌控好余生。”法官在办案手札上这样写道。

  “家事案件有说不尽的家长里短。我们办案时,时常以剪不断的亲情作为解纷‘密钥’,有时还用一抹真情去感化当事人,说不定在某一瞬,原本剑拔弩张的双方就同意握手言和,让人大有‘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之感。”速裁法官刘言青感慨地说。在一起离婚纠纷的庭审中,原告郭老汉固执己见,拒绝接受调解。眼看案件陷入僵局,刘言青法官只好宣布庭审结束,等待下次开庭。休庭后,见郭老汉在法庭外的长椅上休息,刘言青法官便端来一杯温水,让其润润嗓子,请他去接待室的躺椅上休息片刻再回去。令刘言青法官没想到的是,就是这样一个寻常的举动,将郭老汉感动得热泪盈眶,他反省了自己的过失,表示愿意撤诉。就这样,一起棘手的离婚案件画上了圆满的句号。

  针对调解不成的家事案件,乳山法院大力推进调裁一体机制,将案件按照“繁简分流、简案速裁、繁案精审”的理念,推动大量案件进入速裁程序,集成运用“面对面”“背靠背”“情理法结合”等方式推进案件办理驶入“快车道”,1-7月,家事速裁案件平均办理天数6.84天。

  精审兜底,法徽闪闪永向前

  在乳山法院,针对案情相对复杂的家事纠纷,由家事精审法官接手,沉浸式办理。

  近日,乳山法院家事团队针对发生在一对夫妻之间的家暴事件,发出人身安全保护令,为弱势群体撑起法律保护伞。

  吕某与王某是一对夫妻,因感情不和,分居数年。王某多次到吕某住处,踹门而入,强抢东西,并辱骂吕某。吕某的母亲已88岁高龄,与吕某同住,经不起惊吓,吕某多次报警求助,王某明面上表示忏悔,背地里却仍旧不收敛,吕某随即诉至法院,寻求法律保护。

  精审法官杨娜经过仔细审查吕某提交的监控录像、报警记录,走访并询问证人,认定吕某确实遭到王某骚扰,且王某的骚扰已经威胁到吕某及吕某母亲的人身安全及正常生活,于是发出人身安全保护令裁定,对吕某及吕某母亲进行人身安全保护,对施暴者王某进行约谈,责令其按“人身安全保护令”履行法律义务。

  杨娜法官的另一个身份,是家事审判团队的负责人。“夫妻双双找法院,夫也不愿,妻也不愿;心平气和谈一谈,夫也不散,妻也不散。家事审判不同于商事纠纷、民间借贷等专业性强的民事案件,更多的时候,我们需要与当事人闲话家常,拉进与当事人的距离,距离近了,后续的调解工作自然就会得心应手。而对于我们家事团队的法官来说,掌握沟通、调解的方法、技巧尤为关键,就像是做一道菜肴,火候不到,或者火候过了,都达不到理想的成效。”杨娜语重心长地说道。

  对于家事团队来说,案件经诉前调解不成,到了精审环节,能调成的,毕竟在少数,这时就有了精审法官的用武之地,在充分调查案件事实、准确适用法律的基础上果断判决,定分止争。精审法官收案不多,但收的都是法律关系相对复杂的疑难案件,他们勇挑重担子,敢啃硬骨头,无愧于家事团队的“顶梁柱”。

  调解优先,速裁断后,精审兜底。乳山法院家事团队自2020年成立以来,积极从上级文件中“寻宝”,从兄弟法院处“取经”,不断丰富理论基础,积累办案经验,三年多的时间共计收案2142件,结案1950件。团队内部,每一颗“螺丝钉”都发挥着自己的作用,各司其职、分工明确,使得案件处理起来流畅自然,衔接自如。“在家事团队,没有轰轰烈烈的大案要案,大多只是一些法律关系明确的家长里短。工作之余,我们大家其乐融融,和谐相处,彼此帮助,互相学习,结下了深厚的感情,真的就像一家人一样。”法官助理谭晓莹笑着说。

  一切为民者,则民向往之。今后,乳山法院将继续秉持家事审判工作初心,奋力推进家事审判改革创新,持续发力、久久为功,切实用司法力量守护万家灯火、维护一方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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