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现代文学馆举办新书首发研讨:蔡崇达长篇小说新作《命运》出版

文/羊城晚报全媒体记者 孙磊图/主办方供图

9月15日,继畅销四百万册的非虚构作品《皮囊》之后,暌违八年,蔡崇达携长篇小说新作《命运》在中国现代文学馆举办新书首发暨研讨会,中国作协副主席李敬泽、阎晶明,以及贺绍俊、潘凯雄等20余位专家学者出席。

蔡崇达是从广州起步的作家,他在大学毕业后的第一份工作就是在广州的媒体,他说自己受益于大湾区的活力和包容,把广州当成自己的另一个家乡,并以此为骄傲。

新作《命运》由浙江文艺出版社和广州出版社联合出版,以《皮囊》中核心人物阿太的传奇人生为主线,串联起福建闽南一个渔业小镇一家族人的生死、甘苦与起落。

99岁阿太身上蕴藏着伟大的生存智慧

作为《命运》的主人公,阿太从15岁听到了关于自己到老时将无子无孙送终的命运,而后为了改写这个命运,做了一个女性所能做的全部努力,包括孕育子女、收养孩子,与艰难且无常的生活抗争,等等。

《命运》以阿太的视角追忆似水年华,着力书写了这样一个活了99岁的中国女性,以及书中的阿母、神婆等别具一格的女性形象,在研讨会现场引发了专家的关注和探讨。

中国作协副主席李敬泽在阿太身上,看到了一种无声的信念和澎湃长久的生命力,面对无常的命运,用强悍的生命意志坚韧地活下去。“可以说,这是涉及中国人生命根性的一本书”。

在文学评论家贺绍俊看来,《命运》是另一本《活着》,阿太的形象蕴含着民间伟大的生命哲学和生存智慧。“但是新书没有在故事的传奇或者是新意上做文章,而是回到文学本身,体现出一种文学上的自信”。

中国社科院文学所研究员陈福民观察到,《命运》中的阿太体现了一种对死亡的自然的开放的态度,甚至达到了无喜无悲的境界,这种来自海边的难以把握的生死命运,和中原文化中对于死亡“哭天抢地”的态度完全不一样。

中国作协副主席阎晶明认为,《命运》讲了一个充满烟火气的人间故事,“阿太这样一个普通的中国农村女性,我们不太清楚她上过什么学?在旧社会怎么过来的?知识储备是哪里来的?不知道。但是她说的话做的事都能上升到普遍的人生哲理。”

《文艺报》总编辑梁鸿鹰表示,书中展现的对女性心理的把握让人叹为观止,“在男作家中,真正以女性为第一讲述人的这种口吻‘我’来结构小说的,我觉得寥寥无几。而阿太这个人物形象无疑是中国现代文学的一个新的收获。”

以小博大打破小说创作定法

命运作为一个宏大、永恒的题目,大多数作者比较避讳进行直接阐述。中国作协创研部主任何向阳认为,《命运》的写作中突破了很多小说创作的定法,将时代的变迁让位给了时间,彰显了时间和生命的关系。

北京师范大学教授张柠认为《命运》整个叙事展开的时间是心理时间感,在家和家族的空间里面进行。他表示《命运》的写作并未照搬古典的传统的历史叙事,而是重新找到叙事形式背后的根基,这部作品既不像西方长篇小说也不像史诗,所以他认为蔡崇达是新的文体的一个实践者。

“个人家族和历史拧合在一起以小见大的小说,我们已经见得太多,多到看了之后有不适的反应,但是《命运》是不一样的。”北京大学中文系副教授丛治辰表示,蔡崇达在写作中把阿太的生命经验和历史大背景的关系处理得非常恰当。“阿太在和命运搏斗的过程中,她那不瘟不火、不急不躁的状态特别动人”。

作家、《中国作家》副主编付秀莹认为,用阿太这样一个典型的中国人物,对命运这样一个宏大、永恒的主题进行探索,是一种以小博大的做法。“那种包容、平和、无喜无悲,跟命运握手言和的姿态非常打动我”。

在付秀莹看来,《命运》这部小说有着飞翔的姿态,“不是匍匐在人间大地上写人间烟火,总能从滚滚红尘中飞翔起来。当你真正认真咀嚼消化以后,它神奇地参与了你精神骨骼的构建。”

来源 | 羊城晚报·羊城派

责编 | 朱绍杰

校对 | 彭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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