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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长江日报收集编辑:长江日报
我曾跑去北京参加一位“隐士”的新书发布,并对这人做了一场专访,也没有聊出什么收获。我为自己的行为迄今后悔不已。那些想走捷径,假惺惺隐居于各个山头的演员们,就不去说他们了。
维特根斯坦是我有所了解的哲学家,武斌描述他是哲学界的隐士,很有几分神准。他坚持不乱说、不妄语,完全没有那年头一般哲学家都爱做的“发宏愿、起宏图”的体系大梦,是一个语言极精省、看法极精深的智人。他退藏在浮华喧嚣的哲学世界,若隐若现,但也绝不是一个典型的隐士。首先他主观上没有中文“隐士”这个概念,其次他只是主张少说、一句顶万句,而不是主张不说、人应该消失。
入世犹豫的人,隐士界的演员们,或许最喜欢唠叨“大隐隐于市”。在他们,这样做的好处多多,可以选择性地消隐,突出性地彰显,进可攻、退可守。最妙的是可以粉饰那急切躁动的心。所幸时代大潮冲刷,一切表演都接近销声匿迹、无可遁形了吧。
人若想内敛,不事张扬,沉稳笃定,追求安静平静宁静,实现某种境界的超然洒脱,一切远路都不需要赶,只需要“内求诸己”,就什么都有了。成本最低,效果最充实,一切外物都无需倚靠,每个人的内心就是最好的交流对象,最温馨最实有的家园去处。(刘功虎)
【编辑:张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