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报记者 李菁 庄丽祥 文/图

23:10，是大部分市民入睡的时间。在丰泽蟳埔社区，这却是年过七旬的黄尾于阿婆的起床时间，也是新一天海鲜生意的起点。夜色中，她坐到门前的矮凳上，打开简易的梳妆箱，将发尾盘成一个圈，插上发簪和鲜艳的花朵，簪出蟳埔女特有的标志——“头顶花园”。

梳妆打扮好后，黄阿婆拿出了白天开好的几桶海蛎，麻利地搬运到小推车上，将车推到与女儿约定好的路口，准备搭女儿的车一起到海鲜批发市场去。在等待女儿时，她向记者展示了一套“闹钟组合”，23:10、23：20……10分钟一次的闹铃已经响了几十年，颠倒的作息是为了给家庭和儿女绘出一片更美好的未来。“年纪大了夜里睡不着，做点小生意，也能自己赚点钱。这样动一动，对身体也比较好。”黄阿婆搭上女儿的车，一起出发前往海鲜批发市场。

来到灯火通明的海鲜批发市场，黄阿婆和女儿、儿媳一起忙碌起来。在市场里，有着更多像她们一样作息颠倒的母亲，小跑的中年女子、忙碌的女骑手、理货的女摊主……在这里穿梭的她们像开了“倍速”一样，伴着市场里机器的轰鸣声忙到飞起。在母亲节来临前的夜晚，她们并没有停下休息，照常出摊。因为对她们来说，母亲是一种停不下来的责任。

“您有带孩子来体验过吗？”“没有。我女儿已经22岁了，但是我没有带她来过这边。”

“当妈妈就是有一种责任在身上。孩子大了，上有老、下有小，这是一个责任。”

“当妈妈很快乐，两个孩子都很听话，就很快乐咯。”

“孩子懂事，就算再辛苦也是值得的。”

……

作为母亲，她们的爱从来都不是浓墨重彩的修辞，而是平铺直叙的日常言语。

清晨五六点，她们陆陆续续离开市场。母亲节，她们仍在用双手“书写”生活中的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