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冬日的午后,徜徉在洒满暖阳的马村区武王街道北孔庄村街头,从杨家祠堂的大红灯笼中、从明清建筑的雕梁画栋中、从孔子问礼碑的高大谦逊中、从北孔庄圆通寺的飞檐翘角中,我感受着北孔庄的古韵悠悠。姬载、老子、孔子、乾隆皇帝,历史上一个个响亮的名字在我耳边回荡。
3000多年前,这里不叫北孔庄村,那时,这里是周王朝分封的诸侯国聃国的中心地带,是姬载的封地。
姬载是周文王姬昌的第十个儿子,他的封地叫聃国,也称聃姬载,是西周诸侯国聃国开国君主,位列三公,是周武王姬发的同母兄弟。因此,北孔庄村当时叫聃村。
到了春秋时期,群雄纷争,学派频出。老子意欲隐居修炼,寻求一种人类能接受的哲学思想。当他来到北孔庄村时,被古老的聃村所吸引,决定在此隐居。
老子姓李名耳,字聃。李聃来到聃村,“聃”与“聃”,同音同字同根同源,老子似有回到故乡的感觉。我们现在讲“此心安处是吾乡”出自苏轼的一首词,但相较于苏轼前1000多年的老子,同样适用。骑青牛云游的老子,四海漂泊何处是家的老子,来到了聃村,就此停歇下来。
老子的停留,又成就了儒家创始人孔子问礼北孔庄的一段佳话。
孔子问礼北孔庄,留下了《两小儿辩日》和《孔子驱车绕城》的故事,更留下了“孔子问礼双圣地”的传说。
后人为了纪念孔子,村名因此改为孔庄。
时间来到清王朝时期,乾隆皇帝数次下江南,路过这里,给这里留下了“要吸青来香,唯有北孔庄”的传说。
皇帝的车辇华盖,浩浩汤汤,一路走走停停,足迹遍布祖国的大好河山。所到之处,留下传说众多。家乡焦作,历史上还有“乾隆朝月山”的传说。
太行山南麓的月山寺,始创年代为金正隆年间,是闻名遐迩的游览胜地。乾隆皇帝从月山寺出来,走到待王古镇附近,路遇一个舍茶铺,所有人员停下休息。大臣和廷卫一停下来,就各自拿出烟枪,吞云吐雾抽起烟来,一是过烟瘾,二是解乏。
这时,乾隆皇帝携爱妃走下龙辇,悠闲地在附近散步。突然,乾隆皇帝发现几个人正在美滋滋地吸烟,一边吸一边说着什么,陶醉其中的样子,皇帝到了跟前竟全然不知。
乾隆皇帝朗声笑道:“你们几个吸的是什么烟?看把你们美得,快拿出来让朕瞧瞧。”
几个人一听是皇帝的声音,跪下便说:“奴才有罪、奴才有罪。奴才们吸的是本地土烟,不瞒皇上,这烟的味道实在是美。”
乾隆皇帝一听,立刻来了精神。原来,乾隆皇帝从小吸烟,以至于嗜烟成瘾,烟瘾很大。宫廷贡烟品种很多,外国进贡的“洋烟”他也享受过,只是不知道这本地的“土烟”味道如何。
几个奴才哪里敢独享,赶忙用烟纸卷了几只烟,毕恭毕敬地替乾隆皇帝燃着送上。乾隆皇帝接过递上来的“土烟”,只觉得香气扑鼻,深深抽上一口,一呼一吸之间,已觉神清气爽,旅途劳顿瞬间消除。乾隆皇帝大赞:“此烟味道果真是美,此乃神烟。”
一个奴才赶紧说:“启奏皇上,奴才听本地人说,这附近有个北孔庄村,有真正的神烟。烟的名字叫青来香,根本不用烟纸卷,也不用装烟锅子,叶子刚刚摘下,青青的、油油的,拿来放在手上,随手一卷即可点燃抽吸。奴才们觉得妙极了。”乾隆说:“真有这等神烟?还不快快派人采来。”
岂不知这舍茶铺就是北孔庄村一位村民所开,这里距离北孔庄村不远。大臣和廷卫很快来到北孔庄村,在村民的带领下,来到村南文庙附近,只见路南的烟叶一片青绿。
片刻工夫,他们采摘了一大把烟叶,送到乾隆皇帝面前。皇帝一看,不免担忧,就这成色,似乎不够成熟,真的不加工就能抽吗?
待随从将卷好的烟卷送到乾隆皇帝手里,先是一股清香扑面而来。乾隆皇帝面露喜色,贪婪地嗅了一下,然后将卷烟放到嘴里。乾隆皇帝只吸了一口,就连连叫好:“神烟,神烟,这才叫神烟。”他随即告诉大臣:“可以多摘一些来。”大臣说:“皇上,听说北孔庄村只有庙南的一小片地产神烟,已经全给您摘下来了。”乾隆皇帝沉吟道:“如此说来,要抽青来香,唯有北孔庄了。”
从此,北孔庄文庙的青来香名声大振,成为贡品,年年进贡朝廷。
后来,世事变迁,不知什么原因,青来香不再种植,神烟也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线。
北孔庄村的传说,成为北孔庄村的遗传基因,镌刻在每个人的心上,流淌在每个人的血液里,成为口口相传的、北孔庄人共有的、区别于他村人的“胎记”。这“胎记”,就是北孔庄村独有的历史文化,就是北孔庄人独享的古风遗韵。
我站在焦作市首家文化合作社大院——北孔庄村文化大院内,环顾四周,青青翠竹映入眼帘,墙上孔子72弟子像栩栩如生,大儒大贤故事犹如时时发生在眼前、发生在身边。
今天,勤劳、善良、勇敢的北孔庄村村民,站在新时代新的起跑线上,回望曾经的一个个历史传说,文化自信满满,他们正在用自己的双手续写着灿烂的现代文明,也必将留下更加璀璨的文化。这是传承,更是发展。
焦作日报全媒体记者 贺兰山 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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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源:焦作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