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云/新疆日报记者 白素君
这个春节,我体验到了阿拉山口边检民警们的别样春节。
阿拉山口是国家一类陆路口岸,这里常年大风,连树都无法直立生长,阿拉山口出入境边防检查站主要承担铁路客运、铁路货运和公路等多项边检任务,边检民警们一年四季挺立在风口,守护着国门。
我看到,在阿拉山口出入境边防检查站公路执勤现场,民警们手持装备对一辆辆出入境的车辆进行核验,他们表情严肃,检查严格、动作规范,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指挥室里,值班人员高度专注,快速准确处理各类信息。
2月8日凌晨2时,阿拉山口边检民警正在铁路准轨现场对出入境车辆的车体进行检查。石榴云/新疆日报记者 白素君摄
2月8日凌晨,我们踩着厚厚积雪,来到了铁路准轨执勤现场,阵阵冷风不断袭来,掀起已结成冰粒的雪花,呼呼吹打在脸上,顿感生疼,在铺满碎石子的道砟上,民警们一会弯腰检查车体凹槽,一会爬上4米高的车顶,在哐当的列车声和长长的鸣笛声中,我们得扯着嗓子喊着说话,民警们称早已经习惯了这种嘈杂,体力和脑力的双重劳累,锻炼了他们身处何地都能快速入睡的本领。
夜晚,温度不断下降,尽管穿着雪地靴和厚厚的羽绒服,风雪还是不停往脖子和衣服里钻,我们的眉毛上已经起了白霜。
凌晨2时,气温达到零下29摄氏度,我感觉冰冷的手脚近乎麻木,大脑也开始变得迟钝起来,民警们告诉我,这样的冬夜,只有不停干活,让身子活动热乎起来,才能耐得住极寒天气。而夏天,三四十摄氏度的高温,风油精和冰袋是常备物品。
民警们说,最困的是半夜,实在想打盹了, 大家会用冷水冲脸,或者在对讲机里,叮嘱同事们互相唤醒对方。
2月8日凌晨2时30分,民警齐浩浩(左一)和记者(中)以及民警徐乾龙(右一)一起在铁路准轨执勤现场合影。赵越摄
他们的平均年龄28岁。崔洪武和刘欣夫妇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两人在不同的岗位执勤,当天的风力11级,刘欣牵着警犬返回途中,因为风大她紧紧抱住警犬,蹲在地上等同事增援。此时崔洪武在公路出境检查站点执勤。虽然两人都在公路执勤点上班,却无法见面。结婚4年,他们相守的时间只有1年,夫妻俩习惯了聚少离多,习惯了趁午饭间隙发微信语音,更习惯了加班和培训。
崔洪武工作10年了,他的春节都是在工作岗位上度过的,他给父母拜年,都是通过视频的方式。当问及工作是否辛苦,他沉默了片刻后坚定地说,苦也值得,守国门很自豪,青春应该在祖国最需要的地方闪光。
2月13日,在阿拉山口公路执勤现场,崔洪武正在车顶对一辆入境的货车进行检查。赵越摄
风雪不断吹来,民警们执勤结束脱下警服交班以后,才开始说说笑笑起来,他们说起各自的新年愿望——“想吃一碗妈妈做的臊子面”“想在龙年生个宝宝”“想带着父母出去游玩”……这么朴素的愿望,却因工作忙碌而一次次搁浅,但问及是否后悔时,所有人都摇摇头,称守卫祖国是全家人的骄傲,为百姓守护万家灯火,也是生命里最美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