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本文原为人民电竞新媒体中心主编周奕的公开演讲，文字稿由演讲内容整理而成。

我从2007年进入电竞行业，从一名记者做起，差不多做了16年的媒体，也见证了这个行业的发展。

在从业过程中，我不停地思考行业的很多关键问题，而其中一个一直不停讨论的问题，就是电竞和游戏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关系？

关于这个问题的分享一共分三部分：

一是游戏如何产生的电竞？

二是都有哪些游戏成为了电竞？

最后是以版权方视角来划分的电竞发展阶段。

能够产生崇拜是游戏成为电竞项目的关键

首先是我的独门秘籍，就是“怎么判断一个游戏有没有成为电竞项目的潜质？”为什么说潜质，因为现在一个游戏能不能成为电竞项目还有很多因素决定，比如版权方的电竞策略，这在后面会提到。

之所以说这是我的独门秘籍，因为我入行的时候是报道星际争霸，到现在主要报道LOL等等，我经历了太多游戏的起起伏伏，而我之所以能一直活着，成为活得时间最长的媒体人，其中的一个本领就是要判断哪些游戏能成为电竞（项目），因为这直接关系到我的生存。

这个世界上有千千万万的游戏，其中有PVP属性的游戏现在更是多如牛毛。比如现在的手游几乎都有竞技场，也有PVP的成分，甚至很多都有自己的比赛，但在大家的心目中，它并不算电子竞技。

能成为电子竞技项目的游戏，一定是能够产生崇拜的游戏。

这种崇拜的意思非常简单，就是因为我打不过你而开始羡慕你，当我发现这种打不过的鸿沟是完全无法逾越，并且有无限差距的时候，那就会产生崇拜。这种崇拜就是电子竞技核心的情绪来源。

影响这种崇拜有很多复杂的因素，这就决定了不是有差距就能产生崇拜。

比如不能有影响这种情绪的主观因素，也就是大家熟悉的，你充了钱了，你装备比我好，因此我打不过你等等。魔兽世界竞技场就是一个竞技性很强的游戏，但大多数人很难产生一种崇拜的情绪，就是因为有装备的好坏。大多数的网游或者PVP很难成为电竞游戏，就是因为存在太多这种因素。

魔兽竞技场也有比赛，但影响局限在小圈子内

再比如这种崇拜要具体到个人。风暴英雄这个游戏从我第一次玩，我就知道它成为不了电子竞技项目。因为它太团队了，打个比方，它就像拔河，竞技性、团队性都有。但是我无法崇拜你，因为我实在看不出来你个人到底有多厉害。

为什么说崇拜是电子竞技最原始的情绪？因为只有有了崇拜，才会有关注，有了关注才会有比赛，有了比赛才会有职业选手，而有了明星，才会有电子竞技产业。

所以电子竞技其实是一个从游戏中产生的眼球经济，就是我这里说的核心，一万个人玩不叫电竞。两个人玩，一万个人看才叫电竞。这是一个非常关键的概念。

编者按：后续有人问到了原神进入电竞的问题。回答如下：首先从游戏层面上，卡牌游戏想成为主流的电子竞技是比较难的，或者说产生破圈的超级明星是非常难的，因为卡牌游戏很难产生崇拜。其次在游戏层面上，原神的流量和它的投入很有可能让它的比赛成为一个很成功的活动，而且炉石走过的电竞路也不用它再去花力气探索。但在电竞层面上很难产生眼球经济（原神的赛事不靠游戏的市场费用、游戏本身的IP合作费用而靠版权费、赞助费活着），因为这都是在一个固定社区内产生的流量，更多是活跃社区的一种方式。

电子竞技在市场层面上遵循着体育的发展逻辑

这里就延伸出了一个话题，电子竞技到底是不是体育？

这个话题自电子竞技诞生之时就开始讨论。到现在也没有什么定论。但是在大多数人心中，电子竞技就是体育，或者说很像体育。为什么？因为电子竞技产业在很大程度上都遵循体育产业的发展规律，尤其是在作为眼球经济这一点上。很多人都会问我：这个电竞比赛到底怎么样？成不成功？其实考量的最核心的因素就是有多少人看。

除了眼球经济这个核心以外，电子竞技和体育一样，都在追寻着公平，围绕着公平制定规则等等。电子竞技也和体育一样，给更多人平等竞争的机会，一切以实力说话，而不是颜值、流量/投票等等。

而随着电竞市场规模的发展，电子竞技开始显露它文化的一面，比如电竞的明星开始破圈，有了自己的社会责任，电竞还和体育一样，追求更高、更快、更强。

电竞和游戏的产业区别

接下来我尽量说清楚电子竞技和游戏的区别。我觉得这个分两个方面，一个是产业区别，一个是文化区别。

首先是产业的区别。我觉得这张图应该比较简单明确了。

游戏产业是一个生产游戏和售卖游戏的行业。而这其中一些能够产生眼球经济的游戏走了另一条独立的路：有人组织比赛，比赛有人看就有崇拜，而因为有了崇拜，就有人关注比赛，有人关注就有了赞助，有了资金的引入，也就有了职业选手和俱乐部，从而产生了电竞产业。

其实在产业层面上，电竞和游戏的区分是非常明显。只不过在厂商时代，因为电竞的资金来源更多的是靠游戏的市场费用，所以电竞的独立性反而不如20年前，变得非常值得讨论和关注。这也是未来电竞需要证明自己的地方。

电竞迷：电子竞技独立价值的关键因素之一

电竞迷是我在讨论电竞独立性时候从球迷等概念衍生模仿而来提炼的概念。我认为他们是产生于崇拜，是电竞具有独立价值的基础和关键。

电竞迷来源于游戏群体。

因为电竞是一项智力型运动，你必须对这个项目本身有所了解才能关注比赛。电竞迷就是游戏群体中主动关注比赛、追逐明星的那些人，他们已经成为了体育迷。这其中的区别在于，比如我踢足球，但我不是一个球迷，因为我不看球。

同时，不同的游戏的电竞迷转化程度是不一样的。比如星际争霸90%的用户可能天生就是电竞迷，而王者荣耀可能转化的比例就要小一些。不过随着项目电竞发展的深入和时间的长短，电竞迷的转化比例也在变化。尤其是游戏初期，可能关注游戏本身的人更多，而到了游戏后期，看比赛的人会越来越多。

为什么说电竞迷是电子竞技独立性的基础和关键，因为他们就是电竞产生的源动力，没有他们就没有眼球，没有眼球就没有经济。

电竞和游戏的文化区别

接下来要讲的是我这几年非常乐意去宣传的概念，就是电竞和游戏的社会区别。游戏和电竞的区别是什么？这个话题在过去20年被反复地论证，有非常多的结论和逻辑。

我们把这个问题转化成一个具体问题：过会儿我和几个小伙伴去网吧打DOTA2。这是电竞还是游戏？

其实这就是打游戏。现在电竞这个概念最大的问题，是我们无法像足球这个词做到语境的区分。

电竞在职业层面上是最直接的电子竞技的概念，比如我在做采访，我在跟行业内的各位交流，我就是在从事电子竞技。而我如果在平时打英雄联盟、王者荣耀，我就是在打游戏，其实就是娱乐。

我们现在的问题在于，很多孩子会利用这种信息差来跟家长说，“我这不是打游戏，我是在打电竞。“好像电竞是一个很高深的东西。但实际上他就是在打游戏，或者说叫做娱乐。而有些人看到Uzi在打比赛，他会说，”这不就是在打游戏吗？“

问题出在双方在按照自己的需求，利用这种信息差来证明心中的电竞是自己所需要的东西。我再举个例子，我跟我的父母说，我出去踢足球。这里面就不存在信息差的问题，谁都知道这句话等同于，“妈，我出去玩一会。”

当然，这里面深层次的原因还是因为游戏在社会上本身就存在偏见。这种偏见让这种误解加深了而已。如果我们每个人都能坦然面对自己的行为，那这种游戏和电竞的区分会变得非常容易。

主流电竞游戏虽然少，但也是一个鄙视链发展的过程

第二部分我简单的讲述一下电竞游戏的发展历史

其实电子竞技比较公认的游戏并不多，或者说主流的并不多。

当然有很多时候有些游戏也可以是电子竞技。比如2007年的时候，当时小孩拿了斗剧的亚军。其实当时我们并不关注格斗游戏，但后来还是做了冠军程龙的采访。我在去一个叫拳皇黑洞论坛的时候，我看到版主的签名大受感动：我们星际打不过韩国，CS干不过欧美，War3强敌环伺，但是我们有一支KOF98的梦之队，也是因为这个签名，也让我对电竞有了更多的包容，在自己的层面打破了所谓的鄙视链。

斗剧07总决赛上的小孩和程龙

我不知道游戏行业有没有鄙视链，但是电子竞技是一直存在的。大概的规律就是老游戏鄙视新游戏，因为后面要讲到，电竞游戏的发展在往团队和RPG化进行发展。

这个行业最具代表性的一句鄙视链的话叫做：“没有反补！”这是当年游戏风云开的D OTA2比赛的发布会时候一句很内涵的话。到现在，电竞游戏的鄙视链还是存在的，比如“搓玻璃”就是对手游竞技的一种鄙视。

我不得不承认，鄙视这种东西，真的是发自内心，无法控制的，这可能就是源于人类的偏见吧。我是如何摆脱这种鄙视的情绪呢？其实就是多关注选手。因为无论这个游戏本身如何，每一个选手战胜对手，追逐冠军的梦想都是一样的。

电竞游戏的发展大概经历了这么四个阶段。

最早的起源是星际争霸，这款游戏带来了最纯粹的电竞，然后在2000年诞生了WCG。从星际争霸出现到WCG只有短短两年多时间，现在回首来看，电子竞技的出现真的是有其必然的地方。再后来，CS和War3加上星际成为了电竞第一个十年的主旋律。当然当时还有很多其他游戏，比如雷神之锤III等等，但是这三个游戏无疑是最成熟，诞生了电竞的俱乐部、国际赛事、明星等等核心的市场概念。

在2006年到2010年，DotA成为了中国电竞的过渡。这里面有很多有意思的话题，比如当时很多人觉得DotA不是电子竞技，是War3一张练英雄的图等等。这里我就不多赘述。

总之DotA的特殊性就在于，它在本质上并不是一个厂商的游戏。虽然CS也是一张MOD，但是无疑DotA的创新性是更直接的。这也是我一直坚持的观点，电竞游戏真的是无法预测的，很多时候都是随机的，都是一种自下而上的选择。

当然，也是因为DotA这款游戏高度的市场自由，也成就了电子竞技市场一段非常重要的探索时期。在游戏层面，11平台开发了天梯匹配，这是目前所有游戏的基础。市场层面，2011年成立的ACE联盟也成为了电竞后面的模式基础。

在DotA之后，也就是2010年以后，现在的电竞游戏开始成为主角。包括当时的DOTA2、星际2、CSGO和英雄联盟。

2017年出现的王者荣耀是一个非常特殊的电竞游戏，它学习、模仿和创新了以前的电竞的市场模式，走出了一个自己的赛道，手游竞技。

未来电子竞技的游戏会有哪些能够在历史留名？其实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总结了一下，电竞游戏的发展有两个重要方向，一个是单人到多人，还有一个是硬核到RPG化。其实说白了，就是要能甩锅、能带人、还能秀。

第三部分我分享一下我对电竞发展阶段的划分。

按照不同的角度，我们可以把电子竞技的发展分成不同的历史阶段。但因为在座的都是游戏行业的朋友，所以我主要按照版权方参与程度的角度来划分电子竞技的历史。不过我觉得这也是非常重要的划分角度。

这三个阶段，是2000年到2010年的市场时代，2010年到2023年的厂商时代，和我对未来一个期许的让渡时代。当然第二个时代方兴未艾，第三个时代什么时候能出现还不太清楚，也是我个人的一个猜测和总结吧。

这三个阶段划分的标准是在于游戏的版权方在整个电竞市场所起到作用的多少来划分的。市场时代是几乎看不到版权方的作用，而厂商时代是版权方全面的介入，让渡时代可能是前两者的一个中和，因为电竞如果想更符合市场，可能需要厂商让渡一些版权而达成一种平衡。

电竞发展的第一个阶段：厂商是什么？

我们先说第一个阶段，市场时代。主要的代表游戏就是我们上面说的，星际、War3、CS和DotA。这个时代从1998年开始到2010年。我总结了三个主要的特征。

第一个是以单机游戏为主，比如星际争霸、War3、CS等等。因为是单机游戏，所以这个时代最大的特征，就是没有厂商干预。厂商把游戏卖完了就卖完了，不会再去做更多的市场活动，也不会总是更新，那时候除了一个资料片，似乎不会对游戏有什么修改。这可能是很多选手最羡慕的时代，因为厂商不会瞎改游戏，也不会出现“我好不容易练个战术，明天就给我改没了”。当然，也因为没有这种运营，所以游戏本身的玩家会变少，这个应该就是电竞永恒的话题，到底该怎么改游戏？后来的DotA其实更像现在的网络化游戏，开始有了频繁更改版本的情况出现，上帝（也就是厂商）真的出现了。

那为什么说那时候是市场时代？因为没有上帝的干预，所以所有的比赛/俱乐部等都是市场自发产生的，没有政策，没有从天而降的资金，大家都是自负盈亏。

当然这个时代，所谓的“市场时代”，是没有带头大哥的，也没有市场门槛。所以这十年里，电子竞技流行一句话，叫做“谁能掏一百万谁就是爷”。有一百万他就能做最好的比赛，聚拢最好的资源。这也是那个时代，第三方赛事群雄并起的原因。WCG的兴盛背后就是三星作为金主持续输出的原因。

电竞发展的第二个阶段：厂商是爸爸

不过这个时代到了2010年就要结束了，因为版权方正式登场，想要成为“上帝”，也是我们现在经常说的一个词，成为爸爸。

2010年5月29日，暴雪修改了战网协议，大概的意思就是所有比赛都需要暴雪的授权。这样的规定其实没有实质性改变电竞的生态，只是一个标志性事件而已。

而2011年，TI 1和S1的举办开启了厂商时代的大幕。因为厂商开始自己办比赛，垄断资源。并和第三方赛事开始了激烈的竞争。

这张图大概说明了厂商时代前后电子竞技的变化。在市场时代，电子竞技的模式非常简单，就是赛事机构举办第三方赛事，然后俱乐部参与。当然我把媒体、赞助商等等都排除掉了，因为这个变化不大。

而在厂商进入电竞以后，他们开始举办比赛，并因为充足的市场预算，开始形成垄断，这里的垄断是一个褒义词，因为它抬高了电竞的门槛。之后通过联盟的方式形成了资源的闭环。而以前的赛事机构为了生存，成为了厂商的乙方。因为没有资源，而且钱越来越难挣，第三方赛事开始退出历史舞台。现在能活的第三方赛事，都有自己的核心资源，但是那个谁掏100万就是爷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2013年，WCG举办最后一届，就正式标志着电子竞技进入了厂商时代。

总结一下厂商时代的三个主要特点。就是单机变成了网络化游戏。这里我不太愿意提网络游戏，因为在我心中网络游戏特指MMO。因为变成了网络化游戏，游戏厂商有了长期的运营需求，也就有了长期的市场需求，这就决定了他们会全面干预电子竞技，包括游戏版本的更新，市场模式的探索等等。总之，也是在厂商时代以后，我们电竞行业的从业者每年的父亲节都要祝福腾讯。

当然，厂商时代因为厂商极大的自主性，也决定了电竞模式极大的差异。

过去10年，差不多有三个最具代表性的厂商和他们的模式。现在我最不看好的暴雪已经基本出局了，而V社还在继续，因为毕竟游戏赚钱，拳头现在在学习V社的模式赚钱。

我简单说一下三个公司的模式。

首先说一下V社。他们其实是最不承认电竞体育独立性的一家公司，他们认为选手其实就是大一点的KOL。所以他们非常反感俱乐部的存在。这样的模式最后的结果就是DOTA2俱乐部活得非常惨，DOTA2整体的电竞生态也非常差。但是V社赚到了钱。可能他的做法是各位朋友最喜欢和舒服的做法，所谓电竞只是一个市场活动。但是电竞的核心是俱乐部，所以仅仅是每年的一个奖金巨高的比赛，并不能让大家都活着。

再说一下暴雪。暴雪其实是最早从电竞获益的，但是它确实最瞧不起电竞的。在它的概念里，电竞是一个社区的延伸。就是我们这一群用户里面，有一群人在打电竞而已。但是他们的态度又非常的傲慢。所以他们既很严厉的和已有的市场争利，比如重复建设比赛。又不尊重已有的市场规律。比如俱乐部的管理闹过非常多的笑话，规定朝令夕改等等。到现在最后的遮羞布OW的联赛估计也是难以为继。

最后说一下拳头。他们是把电竞当体育在运作。对于电竞来说最大的功绩是建立了俱乐部的退出机制。也就是成立了各大地区的联盟。并把游戏和版权等收入分钱给俱乐部。

什么叫做退出机制？我举个最简单的例子。2016年，Wings拿到了中国DOTA2目前最后一个TI冠军。但是很快这俱乐部就分崩离析，因为俱乐部的品牌是不值钱的，值钱的是选手。关键是没有机制保护这样的俱乐部。但是现在LOL俱乐部的老板几乎都换了，因为联盟和固定席位的存在，他们可以退出俱乐部，并且不说收益，起码不会太亏。有了这样的退出机制，俱乐部才能愿意投入，电竞才能良性发展。

电竞发展的第三个阶段的猜想：让渡时代

不过电竞发展到现在，遇到了一个问题。其实就是厂商时代遇到了两个核心问题：

一是，到底哪些收入是算作电竞的收入？说白了就是电竞独立性的问题。

二是，本质上应该是一个非营利性组织的联盟，现在是一个营利的公司。

其实这两个问题就是在去年降本增效的环境下迸发出的问题。到现在还在讨论和争议当中。

所以在这个背景之下。电竞又回到了最初的一个问题。它到底是有独立的体育价值还是游戏的市场活动？目前来讲，后者应该占大多数。

第三个时代是我目前预见到的。因为没有被证实，所以我简单说一下，算是抛砖引玉。

这个大背景其实已经开始有了论证，那就是亚运会。亚运会期间，厂商都把一定的版权让渡给了亚运会，在亚运会的指导下修改游戏版本和比赛规则等等。包括赛事的组织也有亚运一方来组织。

为什么我叫做让渡时代。就是在未来有没有可能厂商会让渡一些权利给到一个第三方组织。

核心的两个点在于：一是这个组织回归到非营利组织，二是其手中拥有比赛版本的修改权利。

其实这两点也不是没有。星际争霸时代的KeSPA在形态上就有点像这样的组织。首先，这个联盟是为了俱乐部和选手负责的，本身并不从游戏中直接赚钱。第二，但是关于星际争霸的地图也好，规则也罢其实都是这个组织再进行修改和制定。

因为完全是一种理论上的推导和猜想。所以我就不多赘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