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古之初，谁传道之？上下未形，何由考之？”两千多年前伟大诗人屈原在《天问》中叩问苍天，表达了对真理的执着追求。探索未知的精神，如一盏明灯，照亮了我们前行的路。

人类起源的问题，让我们始终充满好奇，并为之探索不止。人类的祖先从水里而来，脊椎动物从水生到陆生是脊椎动物演化史上的一次飞跃，也是脊椎动物演化中最重要的科学问题之一。而我们人类又是如何从远古的鱼类祖先“从鱼到人”演化而来的呢？

地球是已知唯一有生命的星球，从35亿多年前的单细胞生物到充满智慧的人类，生命沿着时间的维度向前推进，始终紧紧依赖于环境。地壳运动、气候与温度变化，都会影响生物的组成和分布。脊椎动物，包括现生或见于化石记录的两栖动物、爬行动物、鸟类、哺乳动物和绝大多数的鱼类，它们的分布和演化是既具有全球性，也有鲜明的地域特征。

从地球上的第一条鱼发展到目前脊椎动物中最繁盛的类群，鱼类的演化过程涵盖了脊椎动物进化历程中两次重大的革命：颌的出现与登陆。

长吻麒麟鱼头部骨骼

志留纪晚期

云南曲靖

古生代海洋生物里发展出两个大的分支，一支进一步适应于水中的生活，最后成为今天的各种鱼类，另一支则离开了水域，向条件更加多样化，更富于挑战的陆地发展，演化成为今天的四足动物。

肉鳍鱼类系统发育图

硬骨鱼类是脊椎动物演化的主干，也是如今水域中最为繁盛的脊椎动物。硬骨鱼类最早出现于距今约4.2亿年前的志留纪。硬骨鱼类分肉鳍鱼类和辐鳍鱼类两大支系，它们竞逐地球水域的统治权。肉鳍鱼类是一个举足轻重的类群，在晚泥盆世，一支肉鳍鱼类登上陆地，演化出四足动物。

在脊椎动物诞生后的1.7亿年中，它们还都只能生活在水里。直到距今3.7亿年前，一群勇敢的鱼终于长出四条腿，开始了崭新的生活，它们也由此改名为“四足动物”。

最早登陆的脊椎动物以格陵兰的鱼石螈为代表，也被称为广义的两栖类，有具趾的四肢替代了鱼鳍。这些早期四足动物的出现表明脊椎动物终于可以摆脱对水的依赖，伺机攻占陆地，从而极大地扩展了脊椎动物的生存空间。

中国最早登陆的四足动物——潘氏中国螈生态复原图

Brian Choo 绘

3亿多年前，气候从湿润转向干燥，羊膜卵的出现使脊椎动物真正适应了陆地环境，最早的羊膜卵是3亿多年前的某种四足动物产下的，它们很快分化为两个支系，并各自辐射演化。一支建立庞大的爬行帝国，成为中生代地球的统治者，而另一支则另辟蹊径，最终发展成为包括我们人类在内的哺乳王国，成为新生代的王者。

胡氏贵州龙全身骨骼

中三叠世

贵州兴义

脊椎动物起源于大海。从深蓝迈向陆地，星星之火最终奏响生命的乐章，在这片大陆续写了一个个生命的故事——5亿多年前，第一条鱼在寒武纪的海洋中诞生，生命悄然挺起脊梁；3亿多年，一群勇敢的鱼爬上陆地，从此广袤的陆地不再寂寞；2亿多年前，翼龙征服了无垠的蓝天，并最终被鸟类接管；大约同时，哺乳动物已经在恐龙统治的世界中悄然兴起，直到6600万年前的一次良机，使它们成为地球的新主人，其中的一支演化为现在的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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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图文源自正在国家博物馆展出的“东方故乡——中华大地百万年人类史”展览，编辑 | 王思蕴 陈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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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览：东方故乡——中华大地百万年人类史

展期：2023年6月22日开展，展出中

地点：中国国家博物馆 南3展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