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可可是世界上最有名的大猩猩。她能听懂约2000个英文单词，并且掌握了1000多个美国标准手语词汇。她有自己最喜欢的电影和绘本，甚至还拥有自己心爱的宠物猫咪。她曾两次登上美国《国家地理》杂志的封面，其中一张是她的自拍照。

他们，是这个地球上最为特殊的居民。与人类的先祖一样，他们自草原或密林而来，进入人类的社会后有的学会了手语，有的学会了认字，有的爱上了画画，有的爱上了猫咪。他们身上散发出的“人性”和行为中所展现出的智能远远超出了人类的预期。

1971年，在斯坦福大学就读动物心理学专业的潘妮·帕特森在美国旧金山动物园发现了可可。“人们对大猩猩的印象总停留在‘金刚’、巨大的体型和愚笨的头脑上面，但可可是一个如此聪明、可爱和温柔的造物，当我陪伴可可整个幼儿期的成长时，我意识到这就是在养育一个孩子。”

如今，“母女”双方都已进入暮年。年逾七旬的潘妮·帕特森一直未婚，也从未生育。

对于可可来说，究竟是做一只普通的大猩猩、拥有自己的族群和孩子好，还是做一只被人类抚养长大、能用手语表达自己意愿的明猩好，这个问题也许永远不会有答案。因为她的命运就好像一艘多年前就驶离港口的船一样，它的行迹已无法改变，深深印刻在她和每一个关注她的人心中。 

本文原刊载于《文明》杂志2017年10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