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志10年雕刻水浒108将,如今一晃8年,已完成88个,这些作品不仅展现了水浒人物的山野气息和豪迈气概,更展示了作者精湛细致的非遗木雕技艺。
他就是已从事木雕工作26年的80后民间匠人——钱国民。
爱木雕也爱水浒人物
一方桌案,一盏明灯,数十种各式各样的雕刻工具……走进钱国民的家中,浓重的木质味扑面而来,桌案上正放着他正在雕刻的第89个水浒人物——皇甫瑞。
图为钱国民在雕刻水浒人物——皇甫瑞。
从事木雕,是爱好使然。从小,钱国民就喜欢绘画和书法,经常临摹连环画上的画,还学过素描、国画、篆刻。初中毕业后,钱国民打听到东钱湖一带有从事雕刻行业的师傅,毅然拒绝了父亲让他从事五金行业的建议,跑去雕刻厂当起了学徒。
当学徒第一年,钱国明吃了不少苦,磨刀、切割、打磨、修光……从最基础的工序学起,之后又掌握了浮雕、脱胎造像等技艺。因勤奋好学,多方求学,他还成了“宁波黄杨木雕第一人”何谦的关门弟子。
图为钱国民的部分雕刻工具。
雕刻水浒人物,也是爱好使然。钱国民读了数遍《水浒传》,对小说里塑造的人物形象很是喜欢。2015年,他在手机上看到“捏面人”萧占行用面塑捏出了水浒108将,他也试图模仿,但没有成功。区非遗馆相关负责人陈科峰见状,便提议他尝试用木雕。
于是,两个喜好一结合,这一雕刻就是8年。
困难重重 一度想过放弃
因为平时要上班,钱国民只能闲暇时间潜心雕刻水浒108将。
他第一个雕刻的水浒人物是“母大虫”顾大嫂。以《水泊梁山108将造像》为样本,他先画出人物形象,然后用面塑油泥捏出人物形象和姿态,最后再选一块高约30厘米的木头雕刻。
水浒人物(右)和面塑水浒人物(左)
“木雕和面塑有很大区别,面塑有稍许差错可以及时修正,但木雕如果一刀下去不精准,就得重新雕刻。”钱国民说,就这样,雕刻顾大嫂大概花了他10多天的时间。
后来,他一般会先用泥塑或者面塑做个小样,然后一边雕刻一边对比,从中发现问题,使得雕刻起来更为精准。但做个小样,简单的也至少要花上6个小时,复杂的或要10个晚上的时间。
钱国民坦言,因为木材质量、形态把握、细节雕刻上的种种因素,以及耗时耗力的缘故,他也曾感到疲惫,一度想要放弃。
但是,每每看到一个个精雕完成的作品被放进展陈柜的时候,他内心又甚是满意和欢喜。在“坚持”和“放弃”之间,他坚定地选择了“坚持”。
精雕细琢 对得起手里的刻刀
为更好地拿捏人物形象,钱国民先后买了10多本关于水浒人物的书和画册细细揣摩。雕刻过程中,他会根据人物性别、身材、蹲坐站的姿势进行逐个对比。在他看来,武将最难雕刻,尤其是武将的盔甲、兵器。
图为钱国民雕刻的水浒人物。
对钱国民而言,雕刻技巧自然不在话下,难就难在如何精准拿捏每个人物的神态、个性、姿势。这就要求他在人物表情、眼神动态、穿着打扮、着装流线等动态上下足功夫进行观察和雕刻。一旦这些动态没有把握好,就容易半途而废。钱国民的母亲笑称:“家里烧火的柴是不用愁的。”
鲁智深倒拔垂杨柳、武松打虎、“鼓上蚤”时迁、“神行太保”戴宗……在钱国民的展陈柜里,记者看到,88个已经雕刻完成的水浒人物各具神韵、栩栩如生,其武器、服饰、手势、姿势、神态等无不精细。
图为钱国民在雕刻水浒人物——皇甫瑞。
钱国民说,起初,身边不少人不太理解他的想法和做法,认为这是一个耗时耗力的活。但他的内心一直有个信念:既然握上了这把刻刀,就要对得起这把刻刀,要留点传统木雕手艺的作品。
他说:“只有发自肺腑的热爱,只有初心不改的坚守,才能干好这件事。”